攻略反派失敗,我扇了他一巴掌。
正準備死遁逃命,係統突然故障。
挨了一耳光的反派卻牽起我,問:
「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1.
我的攻略目標叫祁澤。
牌亮條順,寬肩窄腰,氣質沉鬱。
此刻他還沒有黑化,是個高中生。
既有隱隱約約的Boss氣質,身體還是正水靈靈的18歲半。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
他正在自學金融課程,神情專注,時不時扶一下眼鏡。
係統:「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你說祁澤接吻的時候會把眼鏡摘下來嗎?」
「你可以試試。」
「他戴上止咬器的時候會不會弄花鏡片?」
「......可能」
「真想摘下他的金絲眼鏡,給他戴上項圈啊。」
「......」
「他那麼白,配黑色皮革的項圈應該很好看......」
係統終於忍不了了:「差不多行了,我們做係統的不嘮黃嗑。」
係統不再理我,架不住我一個人也越想越興奮。
大概是我的視線太過露骨,祁澤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
不一會兒,他的耳尖就紅了起來。
這麼敏感啊......
我內心感慨。
我的想法越來越少兒不宜,險些在自習課上笑出聲來。
他終於沒法再裝注意不到我。
「不要看我,」他說。
我笑嘻嘻反問:「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你的目光太灼熱了。」
2
「沒辦法啊,看自己喜歡的人,看到挪不開眼也是人之常情。」
我笑嘻嘻地戳了戳他的胳膊,被他瞬間躲開。
小樣,老娘就愛攀折高嶺之花。
他一臉陰鬱,獨來獨往。
我就主動要求和他做同桌,給他帶早飯。
他悄悄創業,卻被生父切斷經濟來源,被各種使絆子。
我就預支自己的任務資金接濟他。
還偽裝成一個不願露麵,但很看好他的天使投資人。
隻要有機會,我就恨不得24小時貼著他。
今天放學後,我照樣跟在祁澤身後。
麵對我露骨的跟蹤,他氣急敗壞:
「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順路而已嘛。」
祁澤:「你家根本不在這個方向!」
我:「我散步不允許嗎?」
祁澤滿臉羞憤,終究還是奈我不得。
他:「......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
於是我嘰嘰喳喳地聊著無聊的課程,和他保持著一米半的距離。
因為我知道,他下個路口就要遇到壞人了。
果然,剛走到路口拐角,瞬間圍上了一群混混。
每個混混的手裏都攜槍帶棍。
帶頭的混混顛了顛手裏的刀,對祁澤開門見山道:
「你爹欠了那麼多錢,你肯定得給我們個說法。」
祁澤依舊滿臉冷漠:「那不是我父親,我沒有父親。」
混混們:「你說沒有就沒有?」
「你爹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們的包圍圈慢慢收緊,終於發現了祁澤身後的我。
「喲,有錢談戀愛,沒錢還債主是吧!」
來人扔掉刀鞘,三棱刀發出鋥亮的光。
我笑笑,「別吧。」
這種刀捅上去,傷口是個菱形,血肉是外翻的,醫生縫針都對不齊肉。
我:「欺負一個高中生用不著這個陣仗吧。」
領頭混混嗤笑,「怎麼,要不你替他?」
他上下掃視我一眼,祁澤立刻把我重新擋在身後。
一米八幾的身材把我遮得嚴嚴實實。
奈何我自己重又站了出來,和混混們對峙。
祁澤趕緊轉過身,手忙腳亂地把我按在他的懷裏,低頭輕聲道:
「聽我口令,讓你跑你就往相反的地方跑。」
「不用管我,不要回頭看。」
我艱難地搖搖頭:「我說你能不能讓開?」
他:「聽話。」
那群小混混失去了耐心,刀尖抵在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
「別說,這小丫頭賣去夜場,幹個兩年,倒也勉強能還上。」
「怎麼樣啊?兩個小鴛鴦努努力,一年也就平了賬了。」
我切了一聲,「兩年嗎?原來夜場也沒那麼賺錢嘛。」
祁澤皺著眉看向我: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不要把自己放在那種假設裏......」
他話沒說完,我趁其不備,一把推開他。
下一秒,全場的聲音都淹沒在了機械的轟鳴聲。
我從書包裏取出了手持電鋸。
helloKitty充電款,超長續航,有大半個手臂長,單手持握,某網站包郵到家隻需要188。
還送個粉色棉布手套。
電鋸啟動,嗡嗡作響,刀片轟鳴著瘋狂旋轉。
切樹切段,砍人砍塊。
我歪頭一笑,學著電影裏殺人魔的樣子,舉著電鋸衝著人群飛奔。
混混們哀嚎著四散逃開。
我窮追不舍。
直到人都跑光了,我這才收回電鋸,對著祁澤微微一笑。
祁澤還呆愣著,保持著被我推開的姿勢。
我說:「走吧。我送你回家呀~」
他歎了口氣,說:
「別折騰了,我不會喜歡你的。」
「我知道你隻是來攻略我的人。」
「你已經是第十九個了。」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追求我上,不如去做點你想做的事。」
他越是態度真誠,我越覺得羞惱。
「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我問。
他嗯了一聲。
下一秒,我一巴掌扇在祁澤的臉上。
3.
「祁澤,我剛剛救了你。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你就不能騙騙我嗎?」
我臉上是冷笑,實際上幾乎要控製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
我以為他不拒絕的態度、他的臉紅心跳意味著什麼。
原來隻是錯覺。
還好,還能死遁。
我喊著係統:
「行了,我失敗了,趕緊退出重開吧。」
「我認了。」
可我叫了半天,係統也沒有回應。
我心都涼了。
他不會被我這一巴掌直接扇黑化了,拿我祭天吧!
我錯了!男人果然不能追,該靠勾引的!
早知道我就天天穿黑絲配小短裙,幹嘛要纏著他!
傍晚時分,涼風陣陣。
祁澤被我一巴掌扇歪了頭,好半天才轉過來。
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未來殺人如麻的祁澤默不作聲地看著我。
他黑漆漆的眸子如同無盡深淵。
他的沉默讓我瑟瑟發抖。
我正準備飆一下腎上腺素,準備百米衝刺看看能不能逃走。
祁澤突然伸出手,覆上了我的。
他問:「你的手怎麼這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