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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和女友挑婚戒時,她再一次接到白月光的電話謊稱臨時加班,棄我而去。

可當晚,我便在商場的情侶餐廳看到她紅著臉和白月光挑戰親吻免單比賽,引得一眾路人起哄圍觀。

即便看見我站在台下,女友卻依舊不以為然。

「他今天生日,我就陪他玩個遊戲助興而已,何況又沒花你的錢。」

可這次,我卻懶得爭吵,反而笑著將手中價值百萬的戒指丟在地上。

「這麼恩愛,贏了比賽光是免單怎麼夠?我看還差個婚戒!」

——————

看到我扔出的戒指,現場頓時一滯,可很快便爆發出更加激烈的起哄聲。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見狀,女友的白月光江讓索性仰起下巴,朝我投來挑釁的目光。

反倒是女友沈竹心薄唇緊抿,一雙美眸死死盯著我。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卻不由自嘲一笑。

這些年為了和她在一起,我與父母斷絕關係。

從一個富少爺一朝變成落魄的窮光蛋。

我幹起了送外賣的活。

為了養她,我晝夜不停的跑外賣。

隻因為她的一句想要,別人都有。我就可以拚了命的去為她買。

記得一次,為了給她買新款包包,我在路上出了車禍,大腿血流不止。

為了不讓她久等,我不顧醫生的阻攔,簡單的包紮就回家了。

卻沒想到居然看到她在路邊陪著剛回國的白月光砸金蛋。

我給她的包包她連看都沒看,扔到了一邊。

她皺眉:

「這款江讓已經給我買了,你怎麼搞得回來這麼晚?還不快去把衣服洗了。」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對她一如既往。

求了兩年的結婚,她終於鬆口答應。

我激動地一宿沒有睡覺,就等著今天陪她來挑婚戒。

我想我一定要給她買全世界最好的戒指。

可沒想到戒指買好了,我們的感情卻到頭了。

回過神來,兩人還愣在那裏。

我搶過主持人的話筒,直接祝福:

「祝你們恩恩愛愛,白頭到老。」

不明所以的路人繼續起哄,非要江讓向沈竹心現場求婚不可。

我轉身就走。

沒想到沈竹心的白月光直接從台上追了過來,連忙拉住我:

「顧哥,真不是的,你聽我說......」

「嘶!」

他突然蹲下去揉腳踝,像是扭到腳了。

沈竹心立馬慌了,連忙握著他的腳踝仔細查看。

「怎麼回事阿讓,你別動,我仔細看看。」

手上一邊揉一邊吹氣,小心翼翼的像對待一個嬰兒。

江讓則不停的擺手:

「不礙事的竹心,你快去看看顧哥,他一定生氣了。」

沈竹心冷臉看我一眼:

「他能有什麼事,還不是老一套,你別動,我馬上給你打急救電話。」

等待救護車的間隙,她才肯分出一絲注意力給我。

她將我帶到一邊,臉色難看極了。

「你剛才胡說什麼呢?什麼叫恩恩愛愛白頭到老,江讓心思敏感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下好了,他受傷了,你滿意了吧!」

那埋怨的表情仿佛我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以往隻要是關於江讓的事,我們都會大吵一架。

為了維護這段感情,我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把她當成自己的全世界,我則卑微的圍繞著她旋轉。

可是這樣的消磨愛意,總會讓人厭倦和疲累。

當看到她在眾人麵前和江讓擁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們已經結束了。

現在的我分外平靜。

我淡淡開口:「好,我知道了。」

沈竹心忽然詫異,似乎是準備好的反駁沒有用上,她有些不習慣。

她難得的軟下聲音:

「是大家起哄拉我們上台挑戰的。已經到台上了,我們就不得不......」

可就算是這樣,難道你們自己不會拒絕嗎?

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你要是拒絕,別人還會強迫你嗎?

她似乎把我當成一個傻子,隻要給出理由,不管合不合適,我都會全盤接受。

忽然想起一次去她公司給她送飯,衣服因為路上跌了一跤有些臟。

同事調侃她什麼時候談了對象,她卻立馬否認道:

「我要找怎麼可能找這樣的!」

然後拚命給我使眼色。回到家後又勒令我不準再去她公司。

可現在卻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和江讓擁吻,滿心歡喜的接受路人的祝福。

原來愛與不愛,是那麼明顯。

回過神來,我淡淡點頭:

「嗯,我知道你們沒什麼。」

沈竹心顯然對我的反應很不滿,但救護車已經來了。

她又急匆匆幫忙扶著江讓上了車,徹底把我忘在腦後。

不過我已經不會在意了。

我撥通家裏的電話。

爸媽到底是舍不得家裏的獨子,一年前就開始催我回家打理公司。

隻是為了沈竹心,我硬是狠心拒絕了唾手可得的優渥生活。

如今聽到我願意回家,爸媽滿口答應,不斷叮囑我早點回去。

時間就定在下周一。

正好趁著這幾天時間,和沈竹心做個了結。

回到家和爸媽聊了很長時間。

老兩口身體有些不好,早就盼著我回家了。

掛斷電話後,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把東西全部收拾完後,沒想到房間幾乎是空了。

仔細想來,自從江讓回國,沈竹心忽然就變成了大忙人,幾乎沒在家裏住過。

可她卻從不允許我幹預她的生活。

每當我開口詢問,她總是一臉不耐煩:

「顧懷川,我是人,我不是你的附屬品!」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煩人?再煩我信不信分手?」

她在自己的閨蜜麵前哭訴我控製欲強,可事實上我也隻是在她夜不歸宿的時候問一聲。

一個姑娘大晚上不回家,我總擔心她遇到危險。

回過神來,大大小小的也收拾了四五箱。

其中有一箱全是剛談戀愛時,她拉著我一起買的情侶杯、情侶牙刷、情侶毛巾。

當初百般喜愛,現在卻也都落了灰。

當我把這一箱東西全倒進小區的垃圾桶時,沈竹心牽著江讓回來了。

她看見我的動作,滿意極了。

「顧懷川,別以為你主動做家務我就能原諒你了,哼,除非你今晚再幫我洗腳,陪我玩騎大馬!」

江讓在一旁故作不解:

「竹心,什麼是騎大馬呀。」

沈竹心洋洋得意:

「就是趴在地上當馬給我騎嘍!」

這是她美其名曰「情趣」的小遊戲。

她說小時候沒有玩伴陪她玩,一直想體驗一下童年遊戲的樂趣,於是發明了這個遊戲。

可說到底,不過是她pua我的手段,對我的服從性測試罷了。

江讓在一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意味深長道:

「顧懷川,你對竹心可真好啊。」

這種羞辱要是在以前,我早就和江讓吵的不可開交。

可如今卻隻覺得無聊。

沈竹心見我反應淡淡,察覺不對,連忙岔開話題。

「喏,這是我給你買的禮物。」

她把手中的紙袋遞給我。

見我不動,又格外耐心的把東西拿出來。

是一條灰色的領帶。

「這可是我和江讓專門為你挑的,你說你吃什麼飛醋呢,我怎麼可能把你忘了呢。」

她一邊說,一邊將領帶往我身上比劃。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條領帶我早就在江讓的朋友圈見到過。

那天我發燒頭痛,沈竹心說是請假照顧我,結果江讓一通電話就把她叫走了。

等到晚上我感到實在撐不住,才自己拖著沉重的身體去了醫院。

路上便看到了江讓的朋友圈。

一張沈竹心為他打領帶的照片,旁邊的垃圾桶裏扔著一條舊領帶。

配文是:總有人生怕你拿到的不夠好。

而她現在送我的這個,正是當時扔垃圾桶裏的那條。

我阻止她的動作,冷笑道:

「這是江讓戴過的吧?」

她尷尬的愣在原地:

「你怎麼會......」

我沒再說話,隻見從遠處過來兩三個人,扛著我收拾好的幾箱東西裝上了車。

搬家公司的人再次確認:「就這些了嗎?」

我點點頭。

沈竹心這才看見,我剛才扔掉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垃圾,而是我們曾經共同擁有的情侶用品。

她頓時生氣。

「你幹什麼呢!憑什麼把我們的東西扔掉!」

我淡淡道:

「我早就說過了,我們分手。」

她對我的反應更加不滿。

「我早就跟你說了我和江讓沒有什麼,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很忙的,我沒有空陪你玩這種遊戲。再說了,領帶隻要能用不就行了,江讓試過了不合適,給你怎麼就不行了?你自尊心別太強了!」

見此情況,江讓在一旁故作勸解:

「哥,我和竹心真的沒有什麼,這樣吧,你要是不喜歡。我自己掏錢給你買一個。」

「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了,別因為這種小事傷了和氣。」

沈竹心看看江讓,又看看不為所動的我。

她咬牙道:

「你跟他廢什麼話,老一套了,要不了兩天就要回來的。」

然後一把牽住身邊的江讓:

「我限你明天給我道歉,要不然休想我再原諒你!」

她牽著江讓走得飛快,似乎在展示自己的決心。

可我卻沒有多看一眼。

這種分分合合的幼稚遊戲,這些年早已上演了無數遍。

這次,我不打算再陪她玩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來到公司向老板提交辭呈。當初這個職位還是江讓推薦的。

那時候我送外賣又受了傷,累的一身病。

突然從國外回來的江讓說要替我找個工作。

他看了看沈竹心說道:

「你沒有個像樣的工作,難不成以後讓竹心跟著你吃苦嗎?」

可笑我還很是感激了一陣子。

居然絲毫沒有發現,他看向我女朋友的神情是那樣玩味又充滿占有欲。

此後沒多久,沈竹心看我的眼神就變了。

即使她在拚命掩飾,可那鄙夷的目光,還是在不經意間流露。

想到這裏,我加快腳步去往公司,開始收拾工位上的東西。

沈竹心突然拎著保溫盒走了進來。

看到我她眼睛一亮,又故作矜持道: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會來,所以一直等著我呢?」

「本小姐沒那麼大脾氣,隻要你肯好好跟我和江讓道歉,我就讓你再搬回來。」

我和江讓在同一家公司。

她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裏,卻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江讓。

自從江讓來到A市,沈竹心說他腸胃不好,就每天親手做飯給江讓送去。

即便我和江讓同在一個公司,她也隻會做一個人的。

每當我開口詢問,她就不耐煩道:

「你跟他一個病人爭什麼寵?能不能別那麼小氣!」

「江讓在公司當主管,你當什麼?打雜能需要吃的多好!」

「再說了,你的工作還是江讓找的呢,做點飯感謝他怎麼了?」

我愛她,所以為了她,我甘願放下所有的尊嚴,做一個別人口中的窩囊廢。

我忍氣吞聲,眼不見心不煩,每到飯點便早早下去吃飯,就是為了避開這種尷尬。

可是沒想到這種避讓,竟然成了縱容。

回過神來,她已經自顧自的開始擺開了飯盒,拿出來的時候連她自己都尷尬了。

一人份的米飯和菜,卻全是江讓愛吃的。

她故作驚訝:

「早上忘了裝你的飯了,你等著,我現在下樓給你買。」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突然有些感慨。

如果是以前,她肯為我帶飯,即便隻是說說,我也會高興的當場抱住她親一口。

可現在隻有無盡的厭惡。

東西收拾好,江讓忽然走了進來。

見沈竹心不在,他麵帶嘲諷道:

「怎麼,打算辭職回家去要飯了?」

辦公室零星的幾個人努力憋笑。

江讓是他們的上司,看我的笑話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剛收拾好的東西,被江讓一腳踹翻。

「你這點兒破爛玩意兒還收拾什麼?夠買個饅頭嗎?」

辦公室又是一陣憋笑。

枯燥乏味的生活總是讓人難以忍受,此刻有這種熱鬧,簡直恨不得脖子能伸長半尺去看。

我想將東西拾起,又被他一腳踏住。

「顧懷川,我真想知道,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窩囊廢。女朋友被搶了還悶聲不吭的,對沈竹心孝順的跟個哈巴狗似的。」

「讓開。」

「不讓,除非你跪下來求我。」

他一腳踏上我的手掌,用力的研磨。

一陣鑽心的疼痛令怒火在我體內充盈,我一拳打在他的膝蓋上,又狠狠打上他的臉。

「咚」的一聲,剛才還耀武揚威的江讓此刻狼狽的趴在地上。

「顧懷川!你瘋了——」

隻見沈竹心衝進來,心疼的抱住地上的江讓。

她紅著眼瞪我。

「道歉!你快給江讓道歉!」

「算了吧竹心,江讓也不是故意的。」

江讓腫著臉靠在沈竹心肩上,一個大男人跟被母雞護著的小雞似的。

沈竹心更加生氣:

「怎麼能算了!我可是親眼看到她打你了。」

「顧懷川,就算你再怎麼吃醋,也不能動手打人啊!」

我冷笑著問沈竹心:

「你真覺得是我先動手的?」

沈竹心一愣,江讓馬上開始哀嚎。

「竹心,算了算了,別讓我影響你們的感情,我還是自己先去醫院吧。」

周圍的同事也紛紛幫腔。

「竹心姐,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都看到了,就是顧懷川無緣無故打江主管的。」

「就是就是,素質也太低了。」

「真不知道這種人怎麼會招進我們部門,還好現在卷鋪蓋走人了。」

這句話讓沈竹心的動作一僵:「走人,什麼走人?」

旁邊的同事看熱鬧不嫌事大:

「竹心姐你還不知道嗎?這個舔狗要離職了。」

她雙眼微紅,難以置信道:

「你......誰準你離職的!你要去哪?」

我淡淡道:

「沈竹心,我想我去哪用不著對一個外人說吧」

我搬著東西走出去,沈竹心還想說什麼,江讓突然拽住他的衣袖。

「竹心,你能送我去醫院嗎?我好像有點站不起來了。」

果不其然,她又留下了。

離開後,沒想到僅僅過了三四天,沈竹心就不停地給我發消息打電話。

一開始是罵我有病,作妖,不想回來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後來就是威脅,再不回去就真的和我分手。

最後則是一句非常簡單的話:我想你了,快回來。

或許從前,我會因為這些話立刻不顧一切的奔到她身邊。

可是現在,我對她的愛早已被她的冷漠無情消耗殆盡。

一天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對麵語氣不耐:

「你是沈竹心的男朋友吧,快點來清悅路接她回去,她喝多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她男朋友。」

這句話似乎被她聽見了。

她哭著喊:

「顧懷川你再不來,我就去睡馬路上!」

那聲音帶著一股軟弱的求情。

我冷漠道;「隨你。」

然後直接拉黑,眼不見心不煩。

以往的五年,我無數次的想讓她帶我見見她的朋友,或者僅僅讓我去接她,在她的朋友麵前露個臉。

都被她以「無理取鬧」為由拒絕。

可現在我不想去了,她反而哭得傷心。

突然又一陣電話鈴聲打斷我的思緒。

是發小為了慶祝我的分手,特意來邀請我。

因為沈竹心的緣故,我已經遠離自己的社交圈很久了。

發小張明見我過來,笑罵道:

「你小子終於想開了,分了好,分了好。」

後來我們聊了很多,他居然也談了個女朋友,還說一會兒過來,要帶我認識一下。

我點點頭,示意出去一下。

沒想到居然和沈竹心撞了個正著。

原來這就是沈竹心醉酒的那家店。

她稍微醒了酒,看見我眼睛立刻亮起來。

「顧懷川,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你明明還是愛我的嘛!」

她湊過來抱住我,卻被我冷漠的掙脫。

她委屈道:

「我和江讓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樣的。我和他真的沒什麼。」

「上次是我錯了,我該相信你的,不該隻聽江讓的。可那隻是他孩子心性啊,開個玩笑而已。」

我內心不由得好笑,江讓甚至比我要大一歲,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

不過我現在隻想遠離她,懶得與她掰扯了。

「嗯我知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還有朋友等我。」

沈竹心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順著她說。

以往發生這種事情,我是不糾纏的她大發脾氣是不會罷休的。

可是現在我成全她,她反倒比以前更加生氣。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眼中有一絲掙紮。

「顧懷川,下周,我帶你去見我爸媽,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想去見我爸媽嗎?我們到時候給他們買點禮物過去,我爸媽人很好的,絕對會......」

不等她說完,我便冷聲打斷道:

「沈竹心,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會去的。」

這五年來我從未見過她的任何親朋好友,不過現在早已無所謂了。

我的拒絕讓她頓時紅了眼眶。

她正要再說什麼,隻見張明帶著一個陌生女孩兒走了過來。

他看著女孩兒笑意盈盈道:

「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

沈竹心瞪大了眼睛:「顧懷川!她是誰?你憑什麼背著我和別的女人出來!」

她怒氣衝衝地看向我兄弟的女友。

「好啊,就是你這個狐狸精勾引我男朋友是吧?」

「今天本姑娘就教你重新做人!」

說罷,沈竹心掄起桌上的熱湯,就要往張明女友的臉上潑去。

啪!

下一刻,我一個巴掌徑直甩在了沈竹心的臉上。

「沈竹心,你鬧夠了沒有?」

「我們已經分手了!」

「別說我沒有,就算我有,我和誰在一起你管的著嗎?」

聞言,沈竹心捂著通紅的臉,頓時愣在原地。

我本以為,以她的性子,肯定又要鬧個天翻地覆。

可下一刻,沈竹心卻突然紅了眼,緊緊抱住了我。

「顧懷川,你之前明明說過,這輩子不論如何都不會離開我。」

「難道你的承諾,現在都不作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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