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亦北,也是許知意的竹馬。
在我和許知意在一起的那幾年,他曾多次羞辱我,讓我離許知意遠一點,甚至是當麵說我是底層廢物,那點工資還不夠許知意買一個包。
我沒理他,他就隔三岔五的就來醫院掛我的門診,散播謠言指責我是個庸醫,甚至還安排人想廢了我拿手術刀的手。
許知意知道後,立馬就讓公司狠狠的打壓謝家的產業,並揚言他要是在來找我的麻煩,不介意讓謝家破產。
謝父不得已將謝亦北關押起來。
而現在,謝亦北先是關懷了下許知意出門的行蹤。
提到女兒時,許知意那雙好看的杏眼冷了下來。
「嗬,保鏢早跟我說過那個小孽種的身體好的很,這一切都是陸晨安聯合福利院騙我的把戲罷了。」
謝亦北臉上有些心虛,試探的問道:「要是她··真死了呢?」
我的心臟仿佛被一隻大手抓住了一樣,也盯著許知意。
若是以前的許知意,哪怕是女兒打了一個噴嚏都能擔心的整宿睡不著。
她說我和女兒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可現在,許知意冷著一張臉,語氣不耐煩道:「那我一定會找個樂隊過來慶祝三天三夜。」
第二天一早,許知意忽然肚子疼,急忙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後,她被推進產房,經過幾個小時,她生下了一個女兒,眉眼和她如出一轍。
許知意眼光柔和,將孩子抱在懷裏,一刻也不肯鬆手。
像極了當年她剛生下女兒的模樣。
可如今,她在女兒的頭七還沒過的時候,已經將母愛給了另一個孩子。
手機鈴聲在床頭響了起來。
許知意剛接通,對麵就傳來了謝亦北急促的聲音:
「知意,抱歉,公司有事我處理到現在。」
聊了一會後,謝亦北讓許知意將手機放在嬰兒麵前。
我被搞得一頭霧水,下一秒,他聲音柔和的說道:「小家夥,要乖乖的別鬧媽媽,不然爸爸可不會看在你還小的份上就不會收拾你。」
這句話宛如一道雷電劈在我頭上,身體微微顫抖。
這個孩子是謝亦北的?
怎麼可以?
為什麼是謝亦北?
他可是害死你哥哥的人啊!
許知意。
我張開嘴,衝到她耳邊怒吼。
可她怎麼會聽得到一個死人的聲音呢?
我漸漸的冷靜下來。
忽然,門外走進來一個醫生,他手裏拿著一堆資料,眉頭染上一絲愁色:
「許小姐,經我們檢查,發現孩子的心臟有些問題,如果三歲前不換心臟,孩子估計也難以活到成年。」
「但這個心臟很難等到,而且還得是在十歲以下兒童的心臟,不然容易產生排異。」
醫生的話讓整間屋子的人都籠罩在霧霾之中。
許知意臉上先是得知孩子生病的錯愕,隨即又輕鬆了起來。
「這事交給我,我有辦法。」
醫生走後,她招了招手讓保鏢進來。
「把那個小孽種帶過來。」
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打算,她想要用女兒的心臟換給現在這個孩子。
保鏢得到命令後,立馬就走了出去。
許知意也看向窗外,眼神有些凶狠,自言自語道:「陸晨安,這是你們父女倆欠我的,一命還一命,公平吧?」
我苦笑了一下,活著的時候都解釋不清我不是害死她哥哥的凶手,死後還奢望她能相信嗎?
畢竟她哥哥的死,種種證據都指向了我。
許知意也相信了。
她哥哥出殯那天,許知意把我按在她哥哥靈前,一下又一下的把我的頭往地下磕。
那天,她將她哥的牌位抱在懷裏,眼睛猩紅,帶著恨意的盯著我。
「陸晨安,你我不死不休。」
從那天開始,我從許知意最愛的人變成了她最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