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最後一個攝影客單,我就攢夠娶女友的彩禮了。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女友跟著白月光來一起拍預製孕照。
女友心虛地要求把我換掉。
“孕照這種大尺度的照片怎麼能讓一個男攝影師拍!”
而我用實力展示自己的專業,麵色如常地指揮他們可以更親密一些。
“來,丈夫可以親一下妻子。”
女友卻突然急了,推開了白月光,問我:
“你為什麼不生我氣了?”
......
今天是我女朋友洪雨詩的生日。
這一年太忙,我接的客單排得滿滿當當,幾乎每天都連軸轉,難免疏忽了她。
但是等我拍完接下來那組預製孕婦照,我就攢夠娶她的彩禮。
我要回去給女朋友一個驚喜。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一時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我聽見我女朋友甜蜜地和工作人員說:
“他平時工作太忙了,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我想要和最愛的人留下最美最幸福的照片。”
難道我和洪詩雨心有靈犀,她也是來給我一個驚喜的?
聽到這話,我幾乎雀躍地快步進到房間。
卻沒看到驚喜,反而是驚嚇。
隻見洪雨詩抱著另一個男人一臉嬌羞,繼續說道:
“他以為今天是來拍我的生日寫真的,根本不知道是預製孕婦照。我要讓他提前同時體驗下當父親和丈夫的快樂。”
說完,男人無奈地刮了下洪雨詩的鼻梁。
“今天你生日,你才是主角。我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怎麼樣我都是快樂的。”
兩人相視甜蜜一笑,好似我曾見過的所有來拍照的情侶愛侶一樣。
而我站在門口,卻隻覺得心如刀割。
我的同事還在感慨:
“你們真的太恩愛了。你放心,我們王哥最懂怎麼拍你們這樣甜蜜的小夫妻了。”
是啊,如果這個女人不是我的女朋友的話。
我想我真的會拍得得心應手。
可她偏偏是我幾乎把自己身體榨幹,隻為攢出一百萬彩禮來娶她過門的女人。
我幾乎呆愣在門口,手指緊攥到發白,身體完全無法移動。
被我同事看到,她毫不知情地忙招呼我過去:
“王哥,快過來啊,客戶到了。”
同事轉頭對洪雨詩熱情推薦我:
“這是我們家技術最好的攝影師,王靖寧。他絕對能讓你和丈夫留下最美的記憶。交給我們王哥,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王哥,這位是洪詩雨,和她的丈夫程修永......”
我冷笑:
“你不用介紹,他們是誰我知道。”
同事有些驚喜:
“你們認識啊。”
“是啊,我才是她......”
我快要說出我的身份時,洪雨詩聲音一下子就拔高打斷了我的話:
“誰跟他認識啊。哪裏來的套近乎的,不行!不能讓他拍。”
我以為洪雨詩是心虛才反應這麼激烈,至少應該和我解釋一下。
沒想到她卻皺著眉嫌棄地看著我:
“男攝影師懂拍孕婦照嗎?他都沒懷過孕。”
“再說,孕婦照這麼大尺度的照片怎麼能讓男攝影師拍呢。我的身體我的皮膚隻有我丈夫能看。別的男人不行。”
“給我找個生過孩子的攝影師來拍。”
洪雨詩像是貞節烈女一樣要為了另一個男人守清白。
身為她正牌男友的我就像個小醜,心裏的酸痛翻江倒海。
但程修永很受用,嘴角的笑都壓不住,寵溺地摸了摸洪雨詩的腦袋:
“沒事的,攝影師和醫生可以例外。雖然我也不想其他男人看你,但是為了讓寶貝拍出美美的小孕婦照,我也隻能忍耐了。”
洪雨詩幾乎感動地撲進他的懷裏。
“有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你簡直太大度了。”
兩人溫存了好一會兒,洪雨詩這才勉為其難對我說:
“既然我老公同意了,那就你來拍吧。”
我幾乎咬著牙和她確認:
“所以他是你老公?”
洪詩雨頭沒有任何猶豫,重重點下:
“對啊。他就是我老公。我老公都發話了,你要好好拍。”
我的心一點一點掉入深淵。
嗬。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拍自己女友的孕婦照需要她老公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