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什麼腦回路!
你不著急,我著急啊!
我的太陽穴開始突突地跳,不想再繼續坐以待斃地等消息,我直接給對方打語音電話。
第一遍不接,很好。
我打第二遍,第三遍。
舍友看到我著急上火的樣子,提醒我冷靜,
「既然她不接語音電話,那就找她的手機號碼打過去。」
「不是說她正在實習嗎,手機來電她應該不敢漏接。」
對啊,真是急糊塗了。
我用對方的基本信息在招聘網站上進行篩選。
很快她的簡曆信息就出現在眼前。
我按照上麵的手機號碼打過去。
「嘟…嘟」,兩聲過後,電話被接通。
「你好,我是蔣藝,請問哪位?」
聽著對麵暗含幾分期待的聲音,我心裏冷笑。
「我是今天一直聯係你的秦越,我現在過去你們宿舍樓,你準備好我的行李箱。」
她沒料到我會直接打電話過去,一時語塞。
過了一會兒,她態度溫和地開口。
「我今天打開發現的確拿錯了,全是男孩子的物品。」
我鬆了口氣,承認就好,正打算乘勝追擊,他來了句:
「那些東西我也用不上,就幫你處理給我男朋友了,不用謝。」
頃刻間,我心裏一萬匹馬奔騰而過。
「那是我的東西,你有什麼權利處置?!」
蔣藝不慌不忙地回複我,
「反正都拿錯了,箱子既然一樣,裏麵的東西我也不用了,你也可以隨意處置。我裏麵的衣服都是名牌哦,大幾百一件,就當我們互相扯平了。同學,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男朋友會吃醋的。」
她說完立馬掛斷電話。
我再撥過去聽見提示正在通話中。
很明顯,她把我拉黑了。
通話的這幾分鐘,我算是見識到人類物種的多樣性,心裏的怒意達到山呼海嘯的級別。
我深呼吸幾下,再次聯係蔣藝的輔導員林遠哲。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希望您能幫忙讓她歸還我的物品。畢竟是校友,我隻想拿回自己的東西,不想鬧得太難看。」
他聽完先是附和了幾句,隨後開始勸說我。
「其實蔣藝的想法也是可行的,既然你們的箱子一樣,影響肯定不大。而且她也說自己的名牌衣物可以不要,都是學生,你們丟失物品的價值應該差不多。」
「聽老師一句,各退一步,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我兼職哭笑不得,什麼叫就這樣算了。
「你就是這樣替學生解決問題的?和稀泥的一把好手,你不應該當輔導員,應該去刷牆!」
「你這個男同學,怎麼說話的?」
聽著林遠哲的吱哇亂叫,我直接按了掛斷鍵。
耐心和體麵我提前給你們了,既然不要,接下來就用我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第二天,蔣藝和林遠哲一頭霧水地走進校長辦公室。
看到我氣定神閑地坐在裏麵,兩人的目光凶狠的仿佛要射穿我。
「人到齊了,那我們長話短說。」律師把我的情況講述了一遍。
校長的臉色從疑惑到震驚,最後沉得滴水。
蔣藝坐立不安,拳頭攥緊又鬆開。
我心裏暗暗發笑,現在才知道害怕,早幹嘛去了!
當聽到「涉案金額可達數十萬元…」
蔣藝猛地站起來,又癱倒在地上。
「不可能!除了衣服,就算把手表和相機都算上,也值不了那麼多錢!」
話音剛落,她啪地一聲捂住自己的嘴。
「所以你打開過我的箱子,知道裏麵有什麼東西!」我忍不住提高音量質問她。
「這位同學,看來你有必要好好解釋清楚。」我的律師強硬開口。
「我不是故意的,老師,老師你快幫我求求情啊!」蔣藝爬過去抱著輔導員的腿,搖晃間林遠哲手腕的手表露了出來。
我瞳孔微縮,一把抓住他想要撤回的手。
「你不是說東西都給你男朋友了嗎?這個手表怎麼會在輔導員的身上?」
林遠哲用力甩開我,「秦越你別在這胡說八道!我理解你丟了東西著急,但不能看見個手表就說是自己的吧!」
我氣得眼前發黑,用手扶著牆壁大口喘氣,律師看到我這樣,連忙扶著我坐下來。
蔣藝突然開口譏諷我。
「你還說自己箱子裏的東西值很多錢,證據呢?總不能你說丟了什麼我就得賠什麼吧?校長,她這是敲詐勒索!」
我氣得差點把手裏的書包砸過去。
要不是在校長辦公室,我真的會直接動手打人。
林遠哲反應過來幫著蔣藝說話。
「沒錯,一直都是秦越在自說自話。你要是拿不出證據,那就是誣陷老師和同學!」
「校長,你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呀!」
看到我已經臉色鐵青,沉默良久的校長終於緩緩開口。
「這件事其實沒那麼複雜,就是同學間的矛盾。」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要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不停了。」
「蔣藝你把行李箱物歸原主,再賠償秦越同學三千塊錢,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