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在小青梅出醫療事故致病人癱瘓後,毫不猶豫拉我背鍋。
他說小青梅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讓我幫幫可憐人,我被辭退他養我。
可後來,日常家庭支出,全靠我兼職當保潔。
兒子生重病急需錢。
我跪在地上哭著求賀霽,才知道他連十塊錢都拿不出來。
他這些年工資全拿去幫助阮安母女,還為他們欠了百萬外債。
後來,賀霽阮安丟了工作,聲名狼藉,靠打零工維持生活。
他們求我放過。
我隻笑著問他們:“那你們當時怎麼不放過我跟我兒子呢?”
......
“賀霽,你還要臉嗎?從我們結婚到現在,你一分錢沒往家裏拿過。你還說為了讓我跟兒子過好日子,把錢都拿去做投資了!你的投資,就是拿所有工資養情人嗎?”
兒子還在醫院躺著等著做手術,我來阮安家裏跟賀霽要錢,才得知他連工資卡都在她手裏。
我血液一股腦往腦子裏衝,氣得手腳都在抖。
賀霽卻擰著眉,比我更氣。
“什麼叫情人?你說話別那麼難聽,我隻是看安安一個單身母親帶著孩子太困難,才拿工資接濟她們,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困難的到底是誰啊?
三年前,我被迫給阮安頂包後,被醫院開除,還拿出所有積蓄賠償受害者家屬。
自那以後,我兼職做保潔,一個月也就兩千塊錢。
賀霽非但不往家裏拿錢,連他的吃喝都靠我的這點工資。
兒子前幾天交的學費,還是我發小酈歡給拿的。
而阮安在醫院,月工資就一萬,這還不算賀霽給她的。
我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可現在不是跟賀霽爭吵的時候,兒子還等著我拿錢去救他。
我衝到阮安跟前,拽著她:“賀霽給你的錢呢?給我!”
“啊,你鬆手,好疼......”
阮安淚眼汪汪喊了一聲。
賀霽直接衝過來,一把將我推開:“你夠了!安安孤兒寡母的不容易,你能不能別逼她了!”
“她不容易,那樂樂呢?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是不是非要看著他去死才甘心?”
我歇斯底裏衝他嘶吼。
他卻隻是蹙眉看著我:“本來不想拆穿你的,可是你鬧太過了。就算你知道我拿工資一直接濟安安,吃醋想要錢,也不該這麼詛咒我們的兒子!”
阮安怯怯道:“嫂子放心,我隻是要買學區房急缺錢,以後我會還的。”
賀霽點了點她鼻尖,笑道:“不用還,說了給你就是給你。”
我看著兩人打情罵俏,眼前一陣發黑,氣得說不出話。
趁此空檔,賀霽直接把我推了出去。
我還想拍門,可醫院打來電話:“江眠,你快回來吧,孩子情況不太好!”
我掛了電話,用最快速度趕到醫院。
主治醫生通知我:“最晚一周內得安排手術,不然孩子身體撐不住。”
病房裏,兒子樂樂插著氧氣管,小臉慘白,渾身瘦得隻剩皮包骨。
我抹了把淚,才進去。
“媽媽別哭,樂樂不疼。”
樂樂扭頭看見我,彎了彎眼睛,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我坐在床邊,替他擦拭頭上的冷汗:“累嗎?累就睡一會兒。”
他搖搖頭:“不想睡,想多看看媽媽。”
他才五歲,可他什麼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