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七年的女友終於答應了我的求婚。
我喜不自盛,在公司年會的晚宴上多喝了兩杯酒,攬上了她的肩。
向來大方得體的她卻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嗬斥我不守規矩,甚至暗諷我在性騷擾後,便揚長而去。
獨留我麵對同事們的嘲笑和質疑,像個笑話。
待我踉蹌著回到家,卻看到女友在我準備的婚房裏,抱著我的死對頭傾訴:
“你終於承認在乎我了。隻要你說要娶我,我就願意為你悔婚。”
看著她對別人溫柔又期待的眼神,我突然徹底清醒了。
為了不再被羞辱,婚禮當天,我默默換了新娘。
可一向清冷自矜的女友,卻像瘋了一樣,哭喊著說她後悔了。
......
“啊!顧總!你幹什麼!”
秦知月尖叫著甩開了我攬上了她肩膀的手,仿佛碰到了什麼臟東西。
我愣在了原地,酒意也清醒了大半。
周圍的同事、下屬們紛紛側目,我聽到已經有人在小聲議論起來。
嘲笑和質疑,像個笑話。
“知月,我以為......”
我下意識地想要開口解釋,但更多的是惶惑不安。
這不是秦知月第一次不想公開我們的戀情。
她一向拒絕發朋友圈,拒絕和我一起在公司裏出現。
明明我們已經在一起七年了。
明明她今天下午才剛剛答應了我的求婚。
我以為,我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可秦知月根本不讓我說下去,她已經恢複了人事部主管一向的清冷自矜:
“顧總,這是公眾場合,請您自重。不然,我保留向上級投訴的權利。”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嘲笑和質疑讓我無處遁形。
甚至特意從歐洲飛來國內參加年會的大老板,也向這邊頭來了探究的目光。
秦知月這是暗示我在對她性騷擾?
她明明知道我們所在的外企不介意辦公室戀情,卻最忌諱性騷擾。
在這個我和死對頭林睿博競爭中國區總經理的時候,為什麼要這樣把我往風口浪尖上推?
秦知月冷漠中帶著警告的眼神讓我說不出話來,她無視我求助的眼光,揚長而去。
獨留我,像個笑話,也隻能落荒而逃。
可她已經把我的車開走了。
寒冷的冬夜,年會在的別墅區又偏遠,根本打不到車。
我忍著一陣陣的頭疼,一個人在深夜的街頭走了快三個小時。
腳下的皮鞋是秦知月送我的禮物,小了一碼,可我很喜歡,
不那麼合腳的鞋子,一路走來,將我的腳磨得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