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我跟方嵐來到家裏。
誰知我剛打開門,一雙不屬於我的高跟鞋就出現在了玄關。
客廳還傳來女人甜膩的撒嬌聲。
我愣神的片刻,方嵐已經衝了進去:
“許硯州,你太過分了。還把她帶來,怎麼,迫不及待登堂入室了。”
客廳裏林月如同主人一般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眼裏滿是挑釁。
他眼神閃過慌亂,卻依舊嘴硬:
“這是我家,何況她不過就是借宿一晚,至於大驚小怪嗎?”
“黎蘇,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道歉,昨晚的事我就當沒聽到。”
我看著他大言不慚的說出這句話,不禁被氣笑。
我從包裏拿出離婚協議甩到他身上,“簽字吧。”
許硯州眼底閃過錯愕,他沒想到我居然來真的。
我將那條視頻翻出來,他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
“許硯州,你真是讓人惡心。”
“那天我喝醉了,不過都是酒醉說的胡話,當不得真。”
我嗤笑一聲,真當我是傻子嗎?
“你讓人穿著你的襯衫,坐著你的身上,你說你喝多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啊。”
“許硯州,你是不是從來沒有仔細看過我給你做的襯衫?”
他一怔。
“那件襯衫裏麵繡了你的名字,不如讓林小姐把她的那件拿出來看看?”
他猛地抬頭,雙目圓睜。
倒是林月眼裏是掩飾不了的竊喜。
我淡淡苦笑,語氣平靜。
“簽字吧。”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我,眼底猩紅。
“離就離,你可別後悔。”
他這個樣子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方嵐在一旁忍不住,拿著枕頭砸向他。
“許硯州,你個渣男不得好死。”
許硯州臉色難看。
我拍了拍方嵐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本來想給你留點體麵,現在想來是不需要了。”
我將一遝照片還有酒店的記錄,消費賬單一把丟在他的身上。
他頓時呼吸一滯,氣的牙齒發顫,從牙縫裏擠出一句。
“你竟然查我?”
林月看著那些大尺度照片氣的大聲尖叫。
我撿起離婚協議書。
“許硯州,你婚內出軌。所以我要你淨身出戶,房子車子存款全歸我。”
“憑什麼?”
許硯州還沒開口,一旁的林月憤恨的看著我,滿臉扭曲。
“你一個老女人,一天在家什麼都不做,憑什麼這些都給你。”
話音剛落,方嵐一個巴掌衝她甩了過去。
“再敢亂咬人,我撕了你的嘴信不信。”
林月被打的兩眼通紅,卻不敢作聲。
我冷笑出聲:
“我說的這些,許大律師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吧?”
“明天早上九點,我們民政局見。許硯州,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的,你也不想你們的豔照滿天飛吧。”
他目光如炬的看著我,眼裏似乎含著意味不明。
“我們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明明那麼多年我們都過來了,我隻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罪不至死吧。”
我冷冷的看著他:“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太臟了。”
說完我拉上方嵐準備離開。
剛走兩步我停下轉身。
“還有,你的東西盡快搬走,我會聯係中介賣房子,我嫌晦氣。”
我在沒有多看一眼,留下像提線木偶一般呆愣的許硯州。
第二天許硯州準時到了民政局,身邊還跟著林月。
直到工作人員蓋下鋼印,我們這段維持十年的婚姻走到了終點。
林月得意的摟著許硯州的胳膊,一手還小心翼翼的扶著肚子。
“你終於跟這個老女人離婚了,再不離我肚子裏的孩子都等不及了。”
她聲音雀躍,毫不避諱我。
但是我聽到這話卻瞪大了雙眼。
“你懷孕了?許硯州的?”
看著林月一臉得逞,還有許硯州心虛的表情,看來是真的。
我目光不由的在兩個人身上打轉,隨即冷笑。
許硯州怎麼可能會有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