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二十年,老婆出軌了一個比她小5歲的精神小夥。
她說精神小夥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激情和青春叛逆。
得知她拿我的錢買房送小三後,我提出離婚。
兒子卻說是我無理取鬧,把洗腳水潑了我一臉,為他媽出頭拿煙灰缸砸我頭。
他說都是男人,我這個臭修車的就是沒有精神小夥有品位。
嶽父也說小三是個有能耐的年輕人,未來可期,後悔當初把女兒嫁給我。
我把他們全都趕出家門,讓他們去跟著精神小夥過好日子。
不到一年,他們卻輪流來求我回去。
得知我要和老婆離婚。
兒子二話不說,端起洗腳水潑了我一臉。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講理的人!成天都要吵!”
“也就是我媽脾氣好,換了別人早就受不了你了!”
看著身上臟兮兮的洗腳水,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我從小捧在手心裏的兒子。
二十年來,我處處都為他著想,事事忍讓,就是不想這個家散了。
我把辛苦掙來的每一分錢都花在了這個家上,花在兒子身上。
在責任和尊嚴麵前,我選擇了前者。
可到頭來,換來的卻是一盆滾燙的洗腳水。
是兒子也把我的臉麵扔在地上踐踏。
見我沒說話,兒子以為是我覺得理虧,更加蹬鼻子上臉。
“你看看人家馬哥,時髦帥氣,還跟我能聊到一起。再看看你,成天穿著一身臟工服修那破車,每天找著法子跟我媽挑刺吵架。”
“都是男人,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王麗娟靠在沙發上刷著短視頻,聽到兒子幫腔,得意地笑了。
她也苦口婆心的勸我。
“你瞧,兒子都看不下去了,你這個當爹的丟不丟人啊。”
“這麼多年了,也就我能忍受你將就你,你以後別再沒事找事了。”
這話說的,像是嫁給我這二十年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沒有理她,隻是抽張紙擦了擦臉上的洗腳水。
“陳翔,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
兒子輕蔑地冷笑一聲,眼裏全是嫌棄,根本不把我此刻的失望放在眼裏。
“不然呢?”
“成天回家什麼都不幹,你有什麼用?人家馬哥就算不會幹活,還知道哄媽媽開心呢。”
什麼都不幹?
我被這話氣笑了。
我在外麵辛苦掙錢,一個人把小小的修車店開到城裏最大的汽修中心。
回到家裏被兒子說沒用。
我一個人供養全家二十年,還不如一個無業遊民張張嘴。
我開始懷疑,是我的教育哪裏出了問題,讓他變成現在這樣。
“所以,你媽就給馬浩然買了套房?”
陳翔揚著下巴,一臉不屑。
“區區一套房,你又不是沒地方住,再說馬哥沒工作本來就不容易,幫幫他怎麼了?”
區區一套房......
我心裏一陣抽痛,這可是我攢了好幾年準備擴張門店的錢。
一套三百萬的別墅,她說買就買,要不是我發現銀行卡裏的錢不翼而飛。
我到現在都還蒙在鼓裏。
王麗娟玩著手機,漫不經心地說。
“買東西送親近的人很正常,浩然有上進心。”
“就是,我姥爺也說了,有能耐的年輕人要支持。”
兩人一唱一和,說得冠冕堂皇。
想起我嶽父那副愛耀武揚威,擺官架子的樣,我就想吐。
真不愧是一家人,嘴臉都惡心得一致。
吃我的,用我的,還覺得是幫了我的忙。
“王麗娟,你別太過分!這些年偷偷摸摸給他錢也就算了,現在明目張膽到直接送房子,你還要臉嗎!”
我猛地起身,嚇得王麗娟手機掉在了地上。
兒子見狀,以為我要對他媽動手,也猛地站起身。
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朝我砸過來。
砰!
我毫無防備,頭被狠狠地砸到,應聲倒地。
兒子沒有一絲愧疚,反而衝到王麗娟麵前,滿臉敵意。
“你敢動我媽一下試試!”
他們母子倆如臨大敵地看著我,眼神裏盡是陌生。
仿佛我不是相處了二十年的親人,而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我摸了摸額頭上汩汩冒血的傷口,皺起眉頭。
傷口再痛,也沒有心裏痛。
“一個五十多歲的泥腿子,就知道修車,說出去我都丟人。”
“跟馬哥比你就是個隻會打女人的廢物。”
被打的是我,反過頭來還被莫名又加了個家暴的名頭。
我呆呆看著麵前目露輕蔑的少年。
這真的是我捧在手心的兒子嗎?
他早就知道王麗娟和馬浩然的勾當,不但不覺得丟人,反而崇拜得很。
這個家,我真是一點也看不透了。
失望到了極點,我揮了揮手,聲音冷若冰霜。
“既然這麼喜歡他,那去給他當兒子吧!”
“都給我滾出去!”
陳翔冷笑著拉著王麗娟往外走。
“怎麼,裝不下去了?我就知道你嫌我們母子礙事。”
“這可是你說的,有本事別求著讓我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