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洋洋地斜躺在貴妃椅上,蔻丹蔥指一點,兩位壯漢齊齊朝我走來。
我慌了神,再一次大叫,“我是天子寵妃,也是狀元府唯一的姑奶奶,你們這樣對我,我夫君和阿弟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的話引來哄堂大笑。
他們顯然不信。
“阿妹,殺她之前讓哥嘗嘗她的滋味!”
說著,幾雙臟兮兮的手便伸了過來。
衣服被大力的撕扯開。
一塊半月牙形吊墜掉了下來。
江清月一看,立馬從那貴妃椅上蹦了下來,止住了他們的動作。
麵露猙獰的看向我。
“你怎會有阿珺另外半枚月牙吊墜!?賤人,還說不是勾引阿郡的賤婦!”
這墜子,是爹娘留下的遺物。
自我和弟弟有記憶起,就佩戴在身上。
它見證了我們姐弟二人一路以來的風餐露宿,食不果腹。
是在我們無數次陷入絕望中,唯一的慰藉。
可林清月不信。
她從我手中搶過那半枚吊墜,對準我的臉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我被打倒在地,暈頭轉向,口吐鮮血。
“阿哥,這個女人,你們隨便玩!”
無數雙手在我身上撕扯。
他們可怖的笑聲,宛如地獄幽魂。
襦裙被他們撕碎,皇上賞給我的金釵寶石也被一並奪去。
隻餘下一副青紫的身子在冷風中發抖。
他們怎麼敢的!
自我成了妃子以來,何時受過這般屈辱?
屈辱的淚水不受控製的湧下。
林清月看著從我身上搜刮下來的金銀首飾,目光更加狠毒。
“賤人,你就是用這副柔弱的模樣迷倒阿珺的,是不是?”
“快說,除了這些東西外,阿珺還給你買了什麼?”
我死死咬著舌頭,讓自己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強撐著說,
“你們這樣對我,會後悔的!”
憑弟弟的性子,皇上的狠戾,隻怕今日過後,他們都會死無全屍。
隻是,像他們這般狠戾,我還能不能活過今日呢?
如今這種情況,我隻能自救。
我抬眸對上林清月的眼睛,沉聲道:“我指著金銀首飾中的金釵,你們大可拿著它去宮中詢問,若我不是天子寵妃,你們在殺了我也不遲!”
話落,幾個人更是捧腹大笑。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你無非是想拖延時間,等阿郡來救你!不過,我早就查清楚了,近些日子沒有妃嬪出宮,你怎麼可能是天子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