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正哥,是不是晨晨姐不願意給我捐腎所以躲起來了?”鄒依瑩表情泫然欲泣。
蔣衛正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傻瓜,小小尿毒症而已,就算宋晨不捐腎,我也會全國給你配型直到給你找到合適的。”
鄒依瑩撅起小嘴,道:“可是,晨晨姐的腎我身體幾乎沒有任何排斥反應,醫生說他都沒見過腎會如此高度匹配的兩個人。”
蔣衛正目光瞥向緊鎖的大門,語氣帶著篤定和承諾:“那為了你,掘地五尺我也一定找到她!”
這一刻,我的心臟還是不可避免泛起一陣疼痛。
看著站在我麵前的兩個人,多年前的記憶飄至眼前。
我和蔣衛正是大學同學,那時的他像清晨穿透薄霧的陽光,溫暖而耀眼。
是我先動的心。
大學畢業後我們走到一起。
我曾把他當成我的救贖,滿心滿眼全是他。
我跟著他一起創業,一起吃苦。
他許諾會一生一世照顧好我。
開始時,他確實是這樣做的。
可理想終究抵不過現實。
他創業初期,我經常跟著他去談業務。
也是在那時認識了神耀集團的世子爺江風暢。
江風暢是個二世祖,工作不過是為了體驗生活罷了。
自從他見到我,就像個蒼蠅一般老是圍在我身邊,甚至會趁著喝酒時對我動手動腳。
終於在一次,江風暢借著酒勁想把我抱在懷裏時,蔣衛正直接抄起桌上的酒瓶朝他頭上砸去。
因為這件事。
我們不僅丟了神耀的訂單,還賠出了所有積蓄才讓江風暢同意不把蔣衛正送進監獄。
當然,我們實際付出的遠遠不僅於此。
那晚,他將我抱在懷裏和我道歉。
說他對不起我,說他有朝一日成功了,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
確實,他成功後沒有其他人再欺負我。
隻有他一人而已。
不想再回憶。
我看向已經多年未見卻更加冷漠無情的那張臉。
夏天悶熱的風,吹亂他的頭發,又加深了他本就皺緊的眉頭。
讓他看起來心事重重。
他懷中擁著鄒依瑩,視線落在院門口已經半尺高的野草上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