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但蔣知遇並沒做什麼,反而在我向他求助以後,交代他的助理申城盡力幫我。
說實話,我有些沒底。
申城看出來了,安慰我說,蔣知遇的善良偶爾會間歇性發作,權當黑心腸裏攪進了一塊白海綿,讓我不必在意。
敢在背後這麼說老板壞話的助理,也就他了。
但他手腳確實很利索,整理好宋嘉年的資料送到我麵前,隻花了兩個小時。
我誇讚他,他說主要是蔣知遇太討厭宋嘉年了,特意準備了一個櫃子用來收納他的相關信息。
除了明麵的,還有一些宋嘉年見不得人的產業,連他名下有多少財產都一清二楚,比我強多了。
看我一臉懵逼樣,蔣知遇不屑:“沈芫,你可真是個糊塗蛋,估計人家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我垂下眼,是啊,我最大的錯就是太信任宋嘉年了,等回過神才發現,沈氏已經有一半都落到了他手裏。
蔣知遇問我想不想奪回屬於我的東西,我點頭,他便吩咐申城去安排,竟打算用蔣氏的律師團去給我打離婚官司!
我瞪大眼:“等一下……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
“哪裏不合適?我的律師團裏都是最頂尖的律師,你這種小案子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再說了,你知道我每年花多少錢養著他們嗎,你還敢嫌棄……”
眼看著他就要炸毛,我連忙打斷:“我是說,別人可能會誤解我和你的關係……”
蔣知遇頓住,瞥了我一眼:“這樣最好,順便還能給宋嘉年添個堵。”
這麼說的話,我也很是樂意。
律師很快就擬好了離婚協議,附帶著那些照片,以宋嘉年婚內出軌為由要求了極大比重的財產分割。
聽說宋嘉年收到協議的時候,氣得砸了整間辦公室,之後就開始給我打電話。
我隻接過一次,拒絕了他見麵的要求,並告知他有任何問題聯係我律師,然後就把他拉黑了。
彼時我早已從家裏搬了出來,租住在一處普通小區裏,沒在沈氏的任何房產處露過臉,怕再被宋嘉年找到。
蔣知遇送我回家,隔著老遠車就開不進去了,煩躁地皺眉:“沈芫,你可真窩囊!”
我弱弱地辯駁:“你可以說我有眼無珠,但不能說我窩囊,畢竟我前幾天都親自手撕小三了。”
“你那是被撕好嗎?”蔣知遇嗤笑。
……這麼說,倒也沒毛病。
確實是尤然主動來找的我,因為我把她和宋嘉年的床照發到了她公司的所有群裏,隻給宋嘉年的臉打了馬賽克。
尤然幾乎氣瘋了,上來就打了我一耳光。我也沒省力氣,雙倍打了回去,尤然護著肚子倒在地上,我才知道她懷孕了。
我不耐煩地擺擺手:“無所謂了,反正在去民政局之前,我都不想再見到他了,嫌惡心。”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見了他會心軟。”蔣知遇瞥了一眼我手機上的小熊貓掛件,又低罵了一聲:“沒出息!”
這次我沒再回嘴,而是解開繩子,將掛件扔出了窗外。
從小到大我買過和收過的珠寶還有奢侈品不計其數,卻最喜歡這個廉價的小熊貓,是宋嘉年送我的,當時他說我是他最珍貴的寶,現在想來,那真是最令人作嘔的情話。
蔣知遇不讚同地看了我一眼,下車把小熊貓撿起來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上車後點了一根煙,吸了好幾下才開口。
“沈芫,我還查到了一些事情,對你而言可能有些殘忍……同你父親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