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烯過敏時,我被裴景宴丟在了畫室裏。
隻因我耽誤了他白月光明天的美術大賽。
我顫抖著求他給我找過敏藥,他卻隻是薄唇吐出一句,
“別演了,真是東施效顰!”
我被送往急診室,全身紅腫。
第二天卻看到裴景宴發的朋友圈裏,他拉著白月光的胳膊誇讚,
【婉婉又殺入決賽了,好厲害,這次肯定能拿第一。】
我扯起唇笑了笑。
他不知道,作為國畫專業最優秀的學生。
這次評選我也有參加的資格......
......
從展會評委的房間裏出來之後,裴景宴一把拽住我的手臂。
神態冷漠又疏離。
“宋清,虧我還以為你過敏在醫院輸液呢,原來都是裝作來騙我的!”
“你知不知道?婉婉因為你的事自責了一晚上!”
我沒有反駁,神色從容正準備略過他。
而裴景宴又挑起眉問我,“對了,你怎麼會來這裏?"
見我出現在評委大會的房門口,裴景宴滿臉疑惑。
“你該不會是想走後門吧。”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那三腳貓的畫技可比不上婉婉,還是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在他心裏,蘇婉婉向來厲害。
我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大概是我順從的態度取悅了他,裴景宴仿佛大發慈悲道:
“別鬧脾氣了,跟我回家。”
說完,他拉著我往車邊走。
而離得近了我才發現,蘇婉婉還坐在副駕駛上。
她嘟起嘴,看見我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道:“姐姐不會介意我坐在這裏吧?”
“不用管她,整天就會瞎矯情。”
裴景宴嗤笑一聲,原來他並不是不在意這些事情,隻是不在意我。
往日裏這種時候,我一定會難受至極,可這次,心卻沒來由的平靜。
我點頭,“沒事,你坐吧。 ”
裴景宴肉眼可見的愣了下,但什麼也沒說。
“哥哥,幫人家係一下安全帶嘛?”
她旁若無人地朝著我男友撒嬌。
而裴景宴自然而然的靠近她,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我沒有再看下去,視線轉移到窗外,將手裏本來拿著的那張為裴景宴專門畫的素描打開車窗扔了出去。
心都不在了,還要這副畫做什麼?
第二天一早,我打車去了畫室。
老師正在上麵教畫畫,見到我來,滿臉的欣喜。
畢竟,我是他最得意的學生,曾以溫暖的名義在無數大賽上獲獎,他很器重我。
聽完我的來意後,七十歲的老人高興的臉頰都在顫抖。
“好好好!清清,既然你也同意,那畫展的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不巧,裴景宴和宋婉婉在教室裏。
聽到老師這麼說,裴景宴馬上不樂意了,站起來義正言辭的道:
“老師,你這麼做對其他學生不公平吧?何況,宋清的畫技,狗看了都搖頭。”
在外人麵前,他總是習慣性貶低我。
而在場所有人,甚至沒人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
蘇婉婉也嬌滴滴的開口:“是啊,姐姐,畫展的事情各憑實力不好嗎?走這種後門......”
她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整個教室裏所有人都聽得見。
頓時在場響起一陣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