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茵吃了止疼藥,可治標不治本,她的唇上失了血色,連走路都有些不穩。
下班後,她去藥店買了胃藥,趕上最後一班公交車回了學校。
北方的秋天來的格外早,她出了些冷汗,涼風打在身上,莫名有些寒冷。
遠遠地,她便瞧見那輛熟悉的卡宴停在校門口。
時淮桉見她走近,掐滅了煙蒂。
“宋茵,為什麼不回我的消息?”
宋茵不想理會,她已經夠累了,始作俑者還是他的母親。
他們這些富家子弟,永遠是那麼自私,什麼都想占個上風,就連他要道歉,也要先吼她兩句。
可宋茵也是阿婆嬌著慣著長大的,眼淚像汪汪的泉水,怎麼也止不住。
“你們還想怎麼樣,明明不是我的錯,三年了,你還不打算放過我?”
時淮桉有些頭疼,他兩隻手無處安放,就眼睜睜地瞧著宋茵突然倒在了地上,想去伸手接時,已經晚了。
“宋茵,宋茵!”
他慌忙的將她抱到車上,即刻去了醫院。
宋茵犯了急性闌尾炎,發燒了自己都不知道。
醫生說隻是初期,用藥後好好休息就好。
她還沒醒,時淮桉已經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準備在醫院陪著她。
望著她平靜的睡顏,他有些自責與心疼。
她這些日子瘦了很多,剛剛抱起時,輕的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宋嫵又發來了一張照片,她正站在天台上,身後是萬丈深淵。
他即刻撥過去了電話,那頭沒有任何聲音。
“宋嫵,你別做傻事,我現在就過來。”
時淮桉來不及再等宋茵醒過來,立刻起身離開。
她走後不久,宋茵就醒了過來。
空蕩的病房裏隻有她和一個小女孩,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她皺眉。
她不喜歡醫院的味道,這總會帶給她一種恐慌,這種恐慌的根源便是窮,她經曆過那種瀕臨絕望的崩潰。
她自己的身體狀況她清楚,值不得再花那麼多錢。
阿婆的病隨時會有複發的危險,她還要攢好多好多的錢,帶阿婆去更好的醫院治病。
小女孩告訴她,那個叔叔接了一個電話後就離開了。
宋茵等著點滴掛完,隨後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她原本想請假休息一天,但回去後任思青免不了又對她冷嘲熱諷。
宋茵問過同事,原本的助理隻請了十天假,馬上就會回來。
第二天,她照常來到了公司上班。
任思青今天沒讓她再幹什麼重活,陪伴她去聚會的任務全分配給了同事。
她隻交代她將一隻手鐲送到宋嫵手上,算是給她的生日禮物。
可今天,也是宋茵的生日。
宋嫵不知道是哪一日出生的,因此宋母便將宋茵的生日也給了宋嫵。
她帶著那隻手鐲,如背負著萬千斤重的巨石般來到了宋家別墅。
她已經六年沒來過這裏,宋母與宋清也從未過問過。
她進去時,一家人正其樂融融的圍坐在餐桌前為宋嫵慶生。
見到她進來,宋嫵即刻摔了筷子。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們叫她來做什麼,我就知道,你們心裏隻有這個親生女兒!”
說完,她轉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