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闊連連點頭:“果然是個婊子。”
然後不由分說地拽著因為那兩個字而臉色煞白的夏澄出了包廂,一路拉著她到了地下二層的私人停車場,最後停在一輛敞篷跑車前。
“就在這裏,把我伺候好了,那角色明天就是你的了。”
零星停著幾輛車的停車場,空曠得說話都有回音。
夏澄抿唇掃了一圈,視線最終停在那輛跑車上。
她沉默許久,終究顫著手將西裝外套脫下,裏麵隻穿著一件酒紅色的吊帶短裙。
九月晚上的風並不涼,夏澄卻覺得空氣冷得她發抖。
她拉著高闊靠在跑車的前蓋上,緩慢地將他身上的外套脫下扔進車裏。
然後身子緊緊貼上他的,手指極盡所能地在他身上摸索著。
可麵前的人絲毫不為所動,隻冷冷地看著她,眼底的嘲諷濃烈,襯得她像個醜態畢露的小醜。
她眼眶泛紅,不禁想起以前。
兩人高中認識,她從小就很窮,但長得漂亮,有個演員夢。
高闊的家裏並不看好二人,幾次讓他和她分手,他卻斷了和家裏的聯係,陪她一起進了娛樂圈。
可是夢想和現實終究是有差距的,僅憑一腔熱血也並不能披荊斬棘。
但她依然死守著自己的尊嚴。
有一個女主角本來都定下她了,第二天卻被換了人,她去理論,人家隻說:“像你這樣的小演員想演女主角是得付出代價的。”
然後上來就摟她的肩膀,要摸她的上身。
夏澄惡心得幾天沒吃下去飯,下意識連高闊的觸碰都反感。
她頭一次想著幹脆放棄好了,高闊卻一點點帶她走出陰影,幫她重拾信心。
就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時,生活又給她當頭一棒。
獨自拉扯她長大的媽媽生了重病,急需要一大筆錢,她四處籌錢,籌到的卻連一半都沒有。
那時能幫她的隻有高闊,他是富二代。
可她沒敢告訴他,他為了她和家裏鬧掰,當然也會為了她去求家裏,可那樣會讓他失去自由,永遠逃不了家族的掌控。
就是這時候,他媽竟然找到了她,知道她遇到困難,給了她五十萬。
唯一的要求就是離開高闊,走得遠遠的,讓他死心退圈回家繼承家業。
她拿了五十萬帶著媽媽走了,讓楊可告訴高闊他傍上大款去了國外。
媽媽的手術費有了,高闊也沒有因為她去求家裏,而是靠著對她的恨,一路成了資本,再不受家族掌控。
可代價是什麼呢?
是當初無論何時都熱烈回應她的人,終於待她冷硬得如同仇人。
“怎麼在這種事情上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這三年你就是這麼伺候那個大款的嗎?”
耳邊冷漠嘲弄的聲音將夏澄的思緒拉回,她微微顫栗。
“怎麼?還要我教你怎麼做?”
高闊將兩人的位置調換,把她壓在車上,十分粗暴地覆上她的唇。
夏澄不適地皺眉,這個不帶任何情欲隻是宣泄怒氣的吻,差點讓她窒息。
她微微側頭想躲開,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
高闊卻猛然停下,掐著她的下巴強製她看著自己,聲音歇斯底裏。
“看到我下巴上的這道疤了嗎?像這樣的疤我渾身上下幾十處。”
“當年我瘋了般地找你,可沒人告訴我你到底去哪了,直到我出了車禍,楊可找到我。”
“我以為你要回來了,她卻告訴我你傍上了大款去了國外,一走三年,沒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