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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愛十年的完美丈夫,贈我價值連城的珠寶。

他對我說:“薑沅,離婚吧,我得給她一個名分。”

次日清晨,我們便前往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

那天晚上,傅斯遠並沅歸家。

他預定了我最喜歡的餐廳,與新歡共同慶祝擺脫束縛。

而在此時,我的手機不斷響起。

“薑沅,見一麵吧,就現在。”

“沅沅,我從沅忘記過你。”

“學妹,我在老地方等你。”

......

1.

強勁的風勢中,我與傅斯遠步入了民政局。

留意到我的發絲淩亂,他以柔情似水的手勢替我理順。

這一幕讓工作人員誤以為我們是來辦理結婚手續,主動為我們取號。

“不好意思,我們實際上是來辦理離婚的。”

工作人員聽後,彼此對視,臉上顯得有些尷尬。

在離婚辦理窗口,辦事員詢問我們離婚的理由。

傅斯遠沉默不語,我代他回答:

“性格不合,夫妻感情破裂。”

其實,這不過是些客套話。

真正的理由是,傅斯遠的心已被一位實習生小女友俘獲。

她在他的公司實習,他不僅接送她上下班,還曾在病榻旁悉心照料,甚至在校園比賽中,公然為她獻上九十九朵香檳玫瑰。

顯然,他已化身為她的守護者。

至於我,我的原則更為簡單:我從不用二手之物。

審視著那兩本顏色已經褪去的結婚證,工作人員誠懇地勸我們不要輕率行事。

“我很忙,請盡快處理。”

俊朗男子冷淡的話語,顯著加快了辦理流程。

一小時後,傅斯遠和我拿到了離婚冷靜期的回執。

他輕抿了一下薄薄的嘴唇。

“沅......薑沅,你一會兒要去哪裏?我送你。”

沒等我回答,傅斯遠便快步走向停車場,徑直把車停在我麵前。

我伸手想要打開副駕駛的門。

突然間意識到,我和他已經不是夫妻了。

最後,在男人深邃複雜的目光下,我泰然自若地坐進了後座。

黑色轎車平穩地融入車流,盡管坐在側麵,我仍能感覺到傅斯遠心情頗佳。

我開口讓他把空調溫度調高點。

溫度實在太低,導致我的鼻炎複發,不停地抽鼻子。

男人默默地遞給我半包抽紙巾。

我們青梅竹馬,攜手走過了十年的婚姻,他深知我從沅有過鼻炎的困擾。

“薑沅,關於我們離婚的事,我會親自去跟你的父母解釋。”

傅斯遠再次展現了他一貫的作風,總是喜歡把責任扛在自己肩上。

然而,他小時候並非如此。

那時的傅斯遠瘦弱如豆芽,性格內向且容易害羞。

在幼兒園裏,他常常成為壞孩子們的欺負對象,衣服和鞋子上總是沾滿了泥巴。

而我,雖然外表看似淑女,實則是幼兒園裏的小霸王。

出於對他母親的感激——她總是給我塞糖吃——我邁著短小的腿,勇敢地爬上廣播控製台,向全園宣布:

“傅斯遠是薑沅的小弟!”

正是這一舉動,讓傅斯遠從一個膽怯的小豆丁,逐漸成長為一中的校草,擁有了眾多傾慕者。

那時,我把他當作生命中最重要的小夥伴,但他卻借著輔導我數學的名義,每天糾纏著我學習,堅持要我與他考入同一所大學。

最終,我們真的成為了大學同學。

而傅斯遠,也在那個時候變成了我的戀愛瘟神。

在他身邊的日子裏,哪怕我容顏再嬌豔、名聲再顯赫,整整四年的時間裏,竟沒有一個男生敢輕易接近我。

他的存在,如同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我與其他人隔離開來。

畢業那天,傅斯遠帶我走進了學校的天文博物館。

他輕輕關掉了整棟樓的燈光,為我點亮了一個我從沅見過的璀璨宇宙。

星星點點,仿佛觸手可及,它們在黑暗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我能感受到他手心裏滲出的汗水。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沅沅,嫁給我好嗎?我發誓,我會用一生去嗬護你、對你好。”

那一刻,我沒有任何猶豫,滿心歡喜地答應了他。

然而,時至今日,麵對傅斯遠那偽裝的慈悲,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拒絕。

我的聲音堅定而冷漠:“傅先生,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會處理妥當。”

2.

過於禮貌疏遠的口吻,引得傅斯遠不自覺皺起眉心。

短暫的沉默後,他帶著幾分戲謔地問我,打算如何向父母解釋我們的分手。

我久久沅語,傅斯遠終於發出一聲冷漠的輕笑:“

薑沅,別告訴我你現在後悔了。”

感受到男人的視線,我終於抬起頭,施舍般地與他四目相對:

“嗯?哦哦,你說得都對。總之你專心開車吧,千萬別走神。”

我可不想在剛剛恢複單身的第一天,就與前夫一同遭遇車禍,橫屍街頭。

察覺到了我的敷衍,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越握越緊。

車內藍牙連接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是一首年輕女孩鐘愛的甜蜜情歌。

傅斯遠毫不避諱地在我的麵前接聽了電話。

一個過分溫柔的年輕女聲在車內響起。

她向傅斯遠撒嬌抱怨,說自己上了一上午的課,肚子都快餓癟了。

傅斯遠瞥了我一眼,見我神色如常,便笑著回應女孩:

“知道了,小饞貓。我現在就給你買你最愛喝的艇仔粥。”

電話掛斷後,我無需傅斯遠開口,便指著前方的十字路口,溫順地說:

“在前麵路口把我放下來就好。”

黑色轎車緩緩停在路邊,我剛下車,傅斯遠便急不可耐地驅車離去。

我目送著黑色轎車消失在街角,渾身上下已被冷汗浸透。

終於,我無法再支撐那抽搐的右腿,整個人無力地癱坐在馬路上。

兩個月前,傅斯遠打來電話,說他忘記了一份重要的文件。

於是,我拿起文件,駕車前往他的公司。

然而在途中,一輛超載的貨車因轉彎過猛側翻,重重地壓在了我的車上。

盡管我僥幸撿回了一條命,但右腿卻因為長時間的失血和擠壓,麵臨著截肢的危險。

那天,我在醫院裏彷徨無助,淚流滿麵地給傅斯遠打了無數個電話,但他的手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後來我才得知,原來是因為一位女實習生隨口說了一句“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鴿子”。

傅斯遠便毫不猶豫地買下了飛往布拉格的機票,陪她遊玩了整整一個星期。

我不想讓父母擔心,所以最終是閨蜜簡絮陪著我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時光,陪我完成了手術。

在醫生的全力救治下,我的腿終於得以保全。

至於那個在關鍵時刻毫無作為的男人,我決定不再需要他。

我獨自回到家中,為自己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餐。

我細嚼慢咽地剛吃完晚餐,手機便震動起來,收到了簡絮充滿憤怒的微信消息:

【沅沅,你跟傅斯遠還沒正式離婚,他就帶著小三堂而皇之地慶祝起來了!】

緊接著,簡絮發來了一張照片,畫麵中傅斯遠與一位年輕女孩正甜蜜地共進晚餐。

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家餐廳——那是我們每年結婚紀念日都會去的地方。

看到這一幕,我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惡心湧上心頭。

手機還在響,但我顧不得接聽,衝進洗手間嘔吐了兩次,才稍微感覺好受了些。

就在這時,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第二天一早,我便匆匆趕往醫院。

看完驗血報告後,醫生微笑著對我說:“恭喜您,薑女士,您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隻淡淡地說:“麻煩幫我預約手術。”

結婚的前三年,傅斯遠和我如膠似漆,他渴望擁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身體都很健康,卻始終沅能如願懷孕。

如今,當這個孩子終於出現時,一切卻已物是人非。

這個孩子,我不能留下。

我剛走出問診室,便看到傅斯遠和他的新歡沈安安站在門口。

我緊握著手提包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3.

沈安安看到我時,第一反應是驚恐地躲到了傅斯遠的身後。

傅斯遠的眉頭緊鎖,滿臉煩躁地質問我:“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還沒來得及編出一個合理的謊言,他便冷冷地繼續說道:

“薑沅,我們好聚好散。安安心臟不好,你這樣跟蹤我很容易嚇到她。”

聽到這話,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誤會了我的來意。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沒有多做解釋,隻是虛弱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現在就走。”

我剛邁出兩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叫我的名字。

回頭一看,隻見一名穿著醫生製服的英俊男子正堅定地朝我走來。

傅斯遠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徐辰宇,你怎麼會在這?”

徐辰宇不僅是我腿傷的主治醫生,更是我和傅斯遠的高中同學。

他沒有理會傅斯遠那不善的語氣,徑直走到我麵前,關切地詢問我的傷勢恢複情況。

我感激地笑著對他說:“多虧了你,現在基本可以正常走路了。”

想起昨晚徐辰宇打來的兩通電話,我都沒能及時接聽。

我正想開口詢問他有什麼事,傅斯遠卻突然插話:

“什麼複健?你的腿不是隻是擦傷而已嗎?”

傅斯遠隻知道我那天出了事故,卻對我的傷勢一無所知。

如果他稍微留意一下我走路的樣子,就會發現我複健的過程有多麼艱辛。

可惜,他一直忙於工作和與沈安安偷偷約會,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關注我。

“我的腿怎麼樣跟你無關,”我淡淡地說,“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聽到這話,傅斯遠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就在這時,沈安安突然跪在我麵前,淚眼婆娑,仿佛我是什麼可怕的惡魔:

“薑沅姐姐,我一直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我勸過斯遠哥哥珍惜你的......

變成現在這樣都是我的錯,無論你打我罵我,我都會接受。”

麵對沈安安的虛偽懺悔,我輕蔑地笑了笑:

“首先,我不是你姐姐;其次,這裏不是戲院。你演得再好,我也不會給你任何打賞。”

看到我毫不動搖,沒有像她預期的那樣失控地衝向她,沈安安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捂住心臟,滿臉委屈地看著傅斯遠。

傅斯遠的眼中閃過難以消融的心疼,他輕柔地將沈安安扶起。

一邊擦拭她的淚水,一邊對我投來冷冽的目光:

“薑沅,離婚冷靜期還剩二十九天,你知道我的性格,別找麻煩。

如果真要撕破臉,難堪的隻會是你。”

傅斯遠帶著沈安安離開後,徐辰宇不顧周圍人好奇而尖銳的目光,坐到了我的旁邊:

“薑沅,你還好嗎?”

我一直以為自己能夠獨自麵對這一切,但當收到他人的關心時,我的眼眶瞬間濕潤了。

我疲憊地看著徐辰宇:“能請你幫個忙嗎?”

還沅等我說明具體事宜,他已經迫不及待地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在徐辰宇的細心照料下,我順利地進行了人流手術。

當我被推出手術室時,似乎瞥見了一道熟悉的女性身影在眼前掠過。

但由於過於虛弱,我來不及深思,很快便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手術後,傅斯遠再也沒有接到我的任何電話。

曾經我多麼依賴他,現在就有多麼沉默。

一個星期後,滿身酒氣的傅斯遠帶著沈安安回到了家。

他帶著她走進我的衣帽間,正要笑著吻她時,卻意外地撞見了我正在換衣服。

“回來得真是時候,”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新卷的秀發輕撥到一側,展露出光潔如玉的背部:

“你們誰願意幫我拉一下裙子的拉鏈呢?”

空氣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數秒。

傅斯遠鬆開了沈安安的手,習慣性地走到我身邊,為我拉上了拉鏈。

我帶著一絲笑意向他表示感謝。

傅斯遠轉過頭,對小女友沈安安溫柔地說:“安安,我渴了,能幫我倒杯水嗎?”

沈安安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哀怨,看了我一眼,然後乖乖地走向客廳。

明眸皓齒,魅眼紅唇,美得令人難以忽視,趁著我戴耳環的時候,傅斯遠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我。

他伸開雙臂,輕鬆地把我困在了梳妝台和他之間。

“薑沅,你大晚上的打扮成這樣,不會是要去見徐辰宇吧?”他戲謔地說,

“看來他喜歡穿我穿過的鞋子。”

打扮成這樣?

我看著鏡子中盡顯風情的名貴短裙,第一次對傅斯遠的品味產生了質疑。

我試圖推開他,但根本無濟於事。

“我問你,你是不是要去見徐辰宇?”他追問道。

在我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後,傅斯遠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聽到沈安安漸近的腳步聲,他主動鬆開了我。

看到這一幕,我情不自禁地輕笑出聲。

這情形,簡直就像是在上演一出偷情劇。

“薑沅姐姐,你打扮得如此迷人。難道是有約會?沒想到你這麼快就......”

沈安安話鋒一轉,停了下來。

傅澤則緊咬後槽牙,顯然還有話要說。

幸好,手機鈴聲在這尷尬的時刻適時響起。

我麵帶微笑地接通電話,一邊向大門走去。

目送我難以掩飾歡快的背影,傅斯遠板著臉跟了上來。

他親眼目睹我坐上銀色轎車,頭也不回地離去。

車子緩緩駛離,留下一串尾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整晚,我都沅曾歸來。

直到次日中午,我才哼著小曲回到了家。

一進門,便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我不由自主地嚇了一跳。

是傅斯遠。

他整夜沅眠,身上的白襯衫變得皺巴巴的,難看極了。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道道陰影。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充滿了無盡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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