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還債,我嫁給京圈的浪蕩公子周深硯。
婚後第三年,我終於跟他有了夫妻之實。
那晚,他喝的爛醉如泥,誤把我當成他新養的女大學生。
事後清晨,他摟著他的新歡羞辱我。
「沈家的千金也不過這種貨色。」
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國前夜,他摟住我的腰肢,祈求的口吻向我撒嬌。
「冉冉,我們要個孩子吧。」
聽到這話,我不可置信的愣住了。
1
周深硯是整個京圈最有名的浪蕩公子,交往過的女人數不勝數。
不僅二十歲就繼承江城豪門周老爺子的全部家產,當上周氏集團的總裁。
就是這樣一個多情的人,卻一直有一位白月光。
喬家千金,新晉頂流女演員蘇婉婉。
兩人幾乎是一見鐘情,戀愛5年,感情依舊甜蜜。
是京圈難得的一段佳話。
若不是沈家欠下巨額債務,我為了還債。
而他為了滿足周老爺子的遺願而娶我。
他早已跟他的白月光蘇婉婉結婚了。
蘇婉婉也因此傷心欲絕遠赴美國,至此,他變得冷漠且無情。
結婚三年,他沒拿正眼瞧過我一次。整天遊走再在各路女人之中,家裏被他帶進過數不勝數的姑娘。
他之所以留著我在家裏,也不過是因為我是他的低配版白月光。
而我,日複一日的守著活寡,卻不敢有一絲不滿。
他包養新女大學生的當晚,打電話叫我去ktv給他送新的西服外套。
「給我送衣櫃裏深藍色的那件西服到snake ktv一趟,快。」
我還來不及回答,電話就已經掛斷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雖然語氣冷漠,但能聽出極不耐煩。
躺在床上剛舒服一點的肚子又傳來陣陣刺痛。
我強忍著昨夜腹部遇涼的不適,沒有任何怨言的去給他送衣服。
裝修精致的ktv內,流光溢彩,一派奢靡。
我順著閃爍的燈光,眯著眼一個個仔細看著包廂的門牌號。
就是這裏了。
看著眼前的包廂,隔著門都能聽到裏麵的各種女人的嬌嗔聲。
我敲了敲門,推開了厚重而又奢華的房門。
精致的包廂內,三四個女人圍著坐在中間的周深硯。
男人神色迷離,慵懶的躺在皮質沙發上。
隨意的摟著旁邊的女人,領口的扣子鬆了幾顆,半敞開胸口,顯得性感撩人。
旁邊的女人嫵媚妖嬈,穿著集貼身的包臀裙,親昵的縮在他的懷中撒嬌。
在一旁喝酒遊戲的男人看著我進來,開始起哄:「正主來了,還怎麼玩啊?哈哈哈!」
緊接著就是男人的嘲笑聲。
周深硯突然不屑的開口:「她算什麼正主?」
他原本慵懶的神情瞬間變得不悅,眉頭皺了起來。
原本嘈雜的包廂內瞬間變得安靜,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我看到眼前這副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尷尬。
理了理呼吸,走到他麵前語氣平淡的說:「你要的西服。」
周深硯眉眼很好看,俊朗清秀,他躺在沙發上眯著眼打量著我,一言不發。
我知道他故意把我晾在這兒,讓我難堪。
一分鐘之後,見他沒開口,我果斷把衣服放下,轉身就要走。
我冷冷開口:「衣服放這兒了,我就先走了。」
剛想轉頭走,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站住!」
「讓你走了嗎?」
語氣中帶著不可辯駁的嚴肅。
我聽到這話後,站在原地,緩緩回頭看他。
語氣淡淡的說道,「還有什麼事?」
周深硯原本不悅的語氣裏突然出現一絲玩味,「你看到角落裏那個醉倒男人了沒?」
「去,給他換衣服。」
他慵懶的臉上出現隱隱的邪笑。
2
我轉頭看向包房內最角落的位置。
那裏躺著一個衣衫不整的胖男人,看起來已經醉倒了,身體邊都是嘔吐物。
我怔怔的看著那個男人,隨後又回過頭看著眼前的周深硯。
雖然一言不發,眼神裏卻充滿著冷漠,仿佛在說不可能。
我雖然“賣”到他們家還債,但也是有尊嚴的。
周深硯的眼神瞬間變得深不可測,也用相同冰冷的眼神看著我。
包房內的氛圍瞬間冰到極點。
一旁身穿肉色包臀裙的女人率先開口,「周總的老婆就是這種貨色?」
嘲諷之後,女人夾著嗓子笑了起來。
我聽到這話,內心沒有一絲波瀾。
用同樣冷漠的語氣回懟過去,「那你又算什麼貨色,婊子嗎?」
女人聽到這話瞬間怒了,立刻起身給了我一巴掌。
我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開始火辣辣的疼。
我捂住被打的發腫的臉,求助似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周深硯。
他眯著眼,似乎在看一場好戲。
也是,周深硯這個無情的男人恨不得所有人都踩我罵我。
我沒有再說話,隻是冷眼看著他。
女人見周深硯沒有說話,更加得意起來。
「哎呀,周總我胸口痛,你給我揉揉嘛?」繼續撲在他的懷裏撒嬌道。
周深硯湊到他的耳根輕聲說道,「等一下再滿足你。」
女人聽到這話臉瞬間紅了一片,「討厭死了,你好壞啊!」
周深硯摟著懷中的女人親了又親,隨後又斜著眼看向我。
「還等什麼呢?去啊!」他的語氣中帶著一些怒氣。
這是又換新的花樣玩弄我了嗎?我心裏想到。
我緩緩開口:「不可能。」
「周深硯,我還有自尊,不可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去給陌生男人換衣服!」
低沉的語氣中似乎帶著堅定。
周深硯看著他這副模樣瞬間來了興趣,「陌生男人?你知道他是誰嗎?」
「致遠醫藥的董事長,服侍好他,你下輩子都不用愁了。」周深硯慢慢起身,湊近她的耳邊,語氣輕浮的說。
然後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這是要把我送給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
我不想理他,轉身就要走。
周深硯見我要走,二話不說就緊緊拉住我的手腕。
「你有拒絕的資本嗎?啊?」
周深硯的眼神裏瞬間充滿血色,露出深不可測的恐怖。
「放開我!」我大吼道。
結婚三年,他要麼拿我當空氣,要麼拿我當工具。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三年裏想著各種法子整弄我。
我喜歡在家裏種綠植,他就下令整個別墅內都不許再有植物。
我生理期痛經厲害,他就總挑那幾天給我找事做,讓我一個人把家裏的衛生全部打掃一遍,床單被罩窗簾全部隻能手洗。
他知道我愛幹淨,卻總是讓我打掃他的“戰場”。
三年來我毫無怨言,不僅是因為我要還債,更多的也許是占了他白月光的位置而感到愧疚吧。
可是我原本也是他的最愛啊,我們本是青梅竹馬,是彼此對方的初戀。
高考後我選擇的遠赴國外留學,卻沒有告訴他。
四年後我回國,家族破產,一個人扛下大任,迫不得已嫁給了他。
他沒了當年的溫柔和寵溺,有的隻是冷漠。
我猜大概是因愛生恨吧,得不到就要毀掉。
對於當年的事我們都隻口不提。
而我,原本的富家千金卻淪為他的玩物。
三年了,我也嫁給他三年了,我受夠了。
我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冷冷開口,「周深硯,我們離婚吧,你別折磨我了。」
「求你放過我吧。」我的語氣中盡是祈求,眼神裏也是漠然。
3
周深硯眼神冷的一凝。
「離婚,你有什麼資格提離婚?」
「欠我們家的錢還清了嗎?就敢提離婚。」
我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說,「你不累嗎?」
「折磨我就這麼有意思?」
我的心裏微微發酸,全身開始不由得顫抖,滾燙的熱淚就從眼睛裏流了出來。
「你放過我吧。」
「你又不缺這個錢,我們就放過彼此吧。」
說著說著,我哭的更厲害了,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
以前我總問他為什麼不肯放過我,既然不愛就離婚。
他一開始總是不理我,後來隻用一個理由回答我。
就是我像她,我像蘇婉婉。
以前他總不會聽我說話,隻是給我個指令讓我去做,也不管我願不願意。
我知道我不能說不,我隻能照著他的意思去做。
周深硯看著淚流滿麵的我,眼底盡是道不明的感情。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抱住我的腰,把我扛到肩上,往外麵走。
「周深硯,你幹嘛!」被抱起來的我又急又羞。
他一路抱著我,把我丟到車上。
我見他不說話,呼吸急促的繼續追問,「周深硯,你想幹嘛?」
他不說話,隻是冷冷的對司機說了一句「開車。」
我不知道他想幹嘛,但是聞著他身上強烈的酒氣。
我覺得他是喝醉了。
喝醉了才會想到新的折磨我的法子。
4
回家後,他把我猛的拉到臥室。
臥室內燈光昏暗,充滿著木質檀香的氣味。
「周深硯,你喝醉了。」我開口說道。
周深硯聽到這話像被觸動到了。
寬大而溫柔的手掌緊緊的挽住我的手腕,把我整個人抵在床邊。
我猛的掙紮想反抗,可是男女力氣懸殊。
再怎麼掙紮也於事無補,看上去竟還有點像調情。
「反抗什麼?」
周深硯的聲音啞的可怕,嘶啞低沉的喉嚨裏似乎藏著一隻野獸。
我看著他這失控的樣子,瞬間覺得可怕。
我更加用力的拚命掙紮。
周深硯看我掙紮的厲害,瞬間來了興趣。
深邃迷離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我,然後抽出一隻手捏住我的下巴。
狠狠的吻了上去。
我的大腦瞬間空白,隨即又被她那綿軟濕潤的吻給占據了理智。
燈光昏暗又曖昧,可我卻覺得有一些疼痛,眼角滲出了眼淚。
周深硯睜開眼睛看著淚眼盈盈的我,眼神裏瞬間都是占有欲,「哭什麼?」
「今天就好好愛你。」
我看著眼前已經變了一個人的周深硯,狠狠的說,「周深硯,你個瘋子!」
周深硯饒有趣味的看著我,眼神裏盡是深情。
「婉婉,我好想你。」他扶到我的耳邊輕聲說。
聲音極具挑逗魅惑。
什麼?
我心裏一驚,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看來把我當成了他的那些情人吧。
周深硯交往過的女人太多了,他自己也記不得誰是誰。
隻是每換一個新歡就會統一給他們一個名字——婉婉。
或許是想他的白月光了,又或許那些情人都不過是他白月光的替身吧。
我心情低落到了穀底,隻剩下無限的沉默。
沒了反抗,任由周深硯在自己的身上遊走。
反正也守了三年的活寡,連他的滋味都沒嘗過,管他什麼替身,總之是開葷了。
周深硯的技術好,很多女人都對她戀戀不舍。
從吻技到身材再到嗓音,在床上的甜言蜜語簡直能把你哄上天。
我默默的感受著他身體的溫熱,似乎很享受,可我卻感受不到任何情緒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說我像蘇婉婉。
因為我跟蘇婉婉簡直天差地別。
5
蘇婉婉是典型的小美人,身子軟脾氣柔。
三兩句話就能把周深硯哄的合不攏嘴。
而我的性格偏清冷疏離,一直是個很慢熱的人。
很少撒嬌,是個遇到問題隻會死扛的笨女人。
長相上更是差的遠。
溫柔小女人和清冷的長相怎麼也扯不上關係。
所以當周深硯說我長得像蘇婉婉,我一點都不信。
結婚前,兩人感情深厚的很。
而我的出現橫插一腳,破壞了兩人三年的感情。
我自知有罪,結婚後總是感到愧疚。
任他折磨擺弄,完全成為了他的玩物。
可是,三年過去了,他也不是出軌了這麼多的女人?
不僅對不起我,也對不起他的白月光蘇婉婉。
我又為什麼要繼續感到愧疚呢?
被他疼愛了不知道多久了,我舒服的睡了過去。
在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全身的酸脹感在提醒著我昨晚的餘溫。
我揉著腰坐起身。
模糊的眼睛迎著朦朧的光線,我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周深硯。
他摟著隻穿了一件襯衣的女人,饒有趣味的打量著正在起身的我。
他不會,不會覺得一個不過癮,又找了一個?
真是個混蛋!
當年我怎麼沒看出他是個混蛋呢?
我頓時覺得有一陣怒火從心底裏燃起。
我正從地上把散了的衣服撿起來。
周深硯緩緩開口,「嘖嘖嘖,沈小姐還滿意嗎?」
「哼,沈家千金也不過就是這種貨色。」
他不屑的說道,隨即寵溺的看向懷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