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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媽躺在床上,意識模糊,不斷低語著陸澤軒的名字。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撥通了丈夫的電話。

電話那頭,陸澤軒匆匆地說他正忙著談合作。

背景中還傳來了女人的嬌吟聲。

電話掛斷的瞬間,心電圖驟然變成了一條直線。

我媽閉上了眼睛,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我心如刀絞之際,陸澤軒的小青梅安若琪在朋友圈發布了一條動態,地點是一家酒店。

照片中,兩人手牽手,手上的情侶戒指格外醒目。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碎了。

抹去淚水,我在評論區留下了這樣一句話:

“既然氣氛都到這兒了,不如我把民政局搬過來,好讓你倆長廂廝守。”

1.

我和陸澤軒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美救英雄」的戲碼倒也真實上演在我們身上。

我下班的時候途徑一條有些昏暗的巷子,聽見裏麵穿來一陣打鬥聲和痛呼聲,夾雜在暴雨的喧囂中。

我緊緊握著傘柄,善良的驅使下我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正巧看見一個凶神惡煞的歹徒正朝著已經癱倒在地的男人舉起小刀,我舉起手機大呼著已經報警。

那個歹徒見到我,叫囂著我多管閑事然後拿著刀就要朝我跑來,癱軟在地的陸澤軒踉蹌著起身將那個歹徒撞到在地。

我也毫不猶豫地撿起地上的板磚朝著倒地歹徒的頭上狠狠砸去,然後拽著陸澤軒就要跑。

可那個歹徒卻回身劃了我一刀。

好在我叫的救護車和警察及時趕到,那個歹徒被帶走。

我和陸澤軒同時被送去了醫院。

好在陸澤軒傷得不深,一陸後就出了院。

我的刀傷也算不深,但是比起他來,就需要好好養一陣才能不留疤。

陸澤軒出院之後,幾乎是每天都來關心我的傷好了沒有,就連拆線都是他陪我去的。

他的溫柔與細心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彼此間產生了深厚的情感。

然而,陸澤軒的我媽突然出現。

這時我才知道,陸澤軒陸家的大少爺,更是百億資產的陸氏集團的繼承人。

而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孩,與他之間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別。

當時,我幾乎想要放棄這段感情。

但就在我以為這段感情夭折的時候,我媽居然告訴我她認識陸澤軒的我媽。

經過一番斡旋和協商,再加上陸澤軒的堅定與執著,最終陸母妥協了。

然而,婚後的生活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陸家上下都對我冷眼相待,甚至連最下等的仆人也看不起我。

但我並沒有因此而放棄。

我全心全意地對待陸澤軒,將他視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盡我所能地對他好,幾近卑微地關心他、照顧他。

作為陸家的大少爺,陸澤軒身上其實有數不清的毛病。

待人冷漠、愛玩、控製欲強......

因為愛他,所以他的這些毛病在我眼裏,都算不上毛病。

我甚至相信自己可以用愛來改變他。

我幾乎是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陸澤軒。

在他的懷裏,我暢想著日後和他的幸福日子。

2.

然而,安若琪的歸國,悄無聲息地打破所有表麵的平靜。

他倆原本就是青梅竹馬,一歲的時候就已被家中長輩定下了娃娃親。

然而,隨著安若琪全家移民海外,那份兒時的約定也慢慢隨風飄散,成為了過去。

據我所知,盡管身處異地,他們之間的聯係從未有一天斷過,反而愈發深厚。

而這次安若琪的回國,也是她自己主動做出的決定。

那日,陸澤軒去接機,還特地帶上我。

然而,當安若琪與陸澤軒重逢的那一刻,他們緊緊相擁,仿佛全世界都隻剩下了他們兩人,而我則如同透明一般,被完全忽視。

當時的我並未過多思考,以為他們隻是以兄妹之情相待,深厚的感情也不過是理所當然。

但在陸澤軒介紹我時,我注意到安若琪的眼神異常複雜,雖然表麵上與我友好握手。

但此刻回想起來,那眼神中似乎充滿了不易察覺的嫉妒與敵意。

在陸澤軒精心策劃的助力下,安若琪成功地踏入了陸氏集團的大門。

搖身一變成為了公司的設計部總監。

而我,卻始終如一,是那片浩渺大海中的一粒微塵,一名在設計部默默無聞的小職員。

在公司裏,除了少數幾位手握重權的高層外,幾乎沒有人知道我其實是總裁背後的妻子。

自那時起,陸澤軒與安若琪的關係日益密切,兩人如同影子一般形影不離。

每天清晨,他們一同踏入公司的大門,夕陽西下時又一同離開。

偶爾,他們還會攜手來到我們的小家,做客片刻。

為了照顧女兒和女婿的生活,我的我媽時常不辭辛勞地前來幫忙。

陸澤軒特別喜歡我媽煲的湯,那味道醇厚鮮美,總能讓他回味無窮。

因此,每隔幾天,陸澤軒都會點名要喝我媽煲的湯。

就在上個星期,陸澤軒突然打電話來說他想念那碗老鴨湯的味道。

我媽接到電話後,立刻動身前往菜市場選購新鮮的食材。

然而,在廚房裏忙碌的她不慎滑倒,重重地磕到了後腦勺。

我媽擔心麻煩陸澤軒,便沒有告訴他。

當時,我恰巧在臨市出差,接到我媽的電話後,我焦急萬分,立刻撥通了陸澤軒的電話,希望他能盡快送我媽去醫院。

然而,陸澤軒卻以他與安若琪有要事為由拒絕了,他說現在沒空。

無奈之下,我隻好撥打急救電話,並請求鄰居幫忙將我媽送往醫院。

然而,由於時間耽擱過久,我媽在ICU經過幾個小時的緊急救治後,最終還是沒能挺過來。

在他臨死前,他唯一的願望就是能見一見他的女婿,告訴他那碗老鴨湯已經煲好了。

事後,我才得知,原來安若琪所定位的那家酒店距離我家僅五分鐘車程。

如果當時陸澤軒能趕回來,或許我媽就不會離開我了......

3.

當我處理完我媽的葬禮事宜,身心疲憊地回到家,我選擇了沙發作為我唯一的避風港。

我靜靜地坐在那裏,從日落餘暉到深夜的寂靜,再到清晨的曙光,我獨自坐在沙發上,思緒如潮水般湧來,充滿了對我媽的思念和對未來的迷茫。

深夜十一點,我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音,緊接著是陸澤軒皮鞋落在地板上的腳步聲。

他走進客廳,發現我依舊坐在沙發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詩洛,你怎麼還坐在這裏?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他輕聲問道。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回答:“睡不著。”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情緒的異常,微笑著走到我身邊,坐下。

陸澤軒的身材不錯,西裝包裹著的是一雙長腿,他的襯衫袖子被挽起,露出他結實的小臂。

他伸出手臂,試圖摟住我給予我一些安慰。

“都結婚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依賴我,晚上沒有我,你就睡不著了嗎?”他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說道。

然而,我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氣和刺鼻的香水味,這讓我皺起了眉頭。

我輕輕推開了他的手,語氣冷淡地問道:“這幾天,你去哪了?”

陸澤軒似乎被我突如其來的冷淡態度整不會了。

他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我去出差了,去了京北談了一筆大生意。一下飛機就趕回公司開會,真的很忙。”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從包裏拿出了兩個禮盒,遞到我麵前。

“你看,這是我在京北給你和伯母買的禮物。”他指著禮盒說道。

我接過禮盒,發現其中一個禮盒裏裝著一瓶女士香水,那濃烈的甜香味讓我瞬間想起了安若琪,那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另一個禮盒則是一個精致的翡翠吊墜,價值不菲。

我看著這兩個禮盒,心中五味雜陳。

結婚多年,陸澤軒一直稱呼我媽為“伯母”,從未改口。

我合上禮盒的蓋子,然後麵無表情地將它們扔進了垃圾桶裏。

陸澤軒臉色一僵,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如同兩把利劍一般倒豎,眼中閃爍著憤怒與不解:“黎詩洛,你在幹什麼?”

我平靜地回望他,眼中沒有一絲波瀾:“這瓶香水,是你原本打算送給安若琪的吧?你忘記了,還是故意留下的?”

陸澤軒的臉色一僵,急忙辯解道:“別胡說八道!這香水是我特意為你選的。”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冷笑:“哦?是嗎?那請問,結婚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見我的梳妝台上擺過這麼甜到發膩的香水?”

陸澤軒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試圖掩飾:“我......我隻是覺得你會喜歡。”

我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定而冷漠:“陸澤軒,我再問你一次,今晚你到底在哪裏開的會?是公司嗎?”

他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嗯,公司。”

我冷冷地打斷了他:“公司?我看未必吧。這一身的酒氣,還有這甜得發膩的香水味,分明是安若琪身上的味道。不管你在外麵吹多久的風,都散不掉。”

說完,我站起身來,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陸澤軒,我累了,我們離婚吧。”

4.

我的話語如同晴天中突如其來的霹靂,瞬間讓陸澤軒震驚得幾乎無法呼吸。

“黎詩洛,你......你到底在說什麼?”他顫抖著聲音,眼中滿是不解和震驚。

我平靜地直視著他,緩緩開口:“既然你的心裏有了別人,那麼我們早一點結束這段關係,對你我都好。畢竟安若琪才是你真正的歸宿,我祝你們幸福。”

陸澤軒的聲音突然拔高,言語間卻帶著些心虛:

“黎詩洛,你多少有點無理取鬧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若琪和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一直把他當作自己的親妹妹看待!”

陸澤軒心虛地舔了舔嘴唇:“我承認,我今晚確實沒有會議。可我隻是跟安若琪一起出去吃了個飯,慶祝她晉升。”

“那這個戒指呢?”我指著她手上那枚閃閃發光到幾乎要刺痛我雙眼的戒指,語氣中滿是諷刺。

陸澤軒顯然被我問得有些慌亂,他急忙解釋道:“這......這是安若琪送給我的,她把我當作哥哥,送我禮物也很正常啊。”

我冷笑了一聲:“送戒指給哥哥?我八百年都沒聽過這麼新鮮的理由。

陸澤軒,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這戒指,是安若琪特意挑選的情侶款。

她送了你一枚,自己肯定也留了一枚。”

陸澤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震驚地看著我:“你......你怎麼知道是情侶戒指?”

我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因為我知道,安若琪之前發的那條朋友圈,一定是故意屏蔽了陸澤軒,她想讓我看到這一切。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該離婚了。”

我淡淡地說完,便起身走回臥室,將陸澤軒一個人留在了客廳裏。

我熄滅了房間的燈光,輕輕拉過被子,正準備陷入夢鄉。

就在這時,陸澤軒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她顯然已經沐浴完畢,換上了和我一樣的情侶真絲睡衣,一如往常,他躺在了我的身旁。

“還在生我的氣嗎?”他湊到我的身後輕聲問我。

我背對著他,沉默不語,仿佛一堵沉默的牆,隔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冷漠,於是伸出手臂,輕輕地環住了我的腰,將我整個人攬進他的懷裏:“老婆,這次就算我錯了,我不該騙你的。”

我依舊沒有回應,隻是保持著僵硬的姿勢。

“但我和安若琪之間真的沒有什麼,那枚戒指也沒有特別的意義,你真的是多想了。”他試圖解釋,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

“多大人了,還耍小脾氣,連離婚都鬧出來了。”他繼續說著,試圖用話語來軟化我的態度。

“你媽要是知道了,她會怎麼想?”他提到了我的我媽,試圖用親情的紐帶來打動我。

我掙脫開他的懷抱,冷冷地開口:“別提我媽,你不配!”

陸澤軒顯然被我的話語刺到了,他猛地坐直了身子,眉頭緊蹙:“黎詩洛,我已經這麼低聲下氣地跟你道歉了,你還這樣不依不饒?”

“我媽平日裏最疼愛的人是你,但你現在有什麼資格提她?”我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媽,讓她來評評理?”他試圖用威脅來逼我就範。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你想打就打吧。”

說完,我抱起枕頭,決絕地離開了臥室,走向次臥

陸澤軒愣在原地,數秒後,他重重地關上了臥室的門,以此表達他的憤怒和不滿。

5.

第二天清晨,我出門上班。

剛走到樓下,發現安若琪穿著一身純白的香奈兒套裝站在陸澤軒的車前。

見我下來,安若琪笑著跟我打招呼:“黎姐姐早上好。澤軒哥哥還沒下來嗎?”

聲音甜得發膩,就像她身上的香水味一樣,令人作嘔。

陸澤軒的助理遞給她一束粉玫瑰,見到我後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太太,這是陸總早就定好的,知道安小姐喜歡。”

我剛想開口說不要緊,抱著玫瑰花笑得一臉幸福的安若琪就開了口:

“黎姐姐,你可別誤會,這是我和澤軒哥多年來的傳統,七夕節的時候都會送對方禮物,隻不過我不要禮物,我隻要一束花......”

“就連我身在國外這樣的傳統也沒有變過。”

我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沒回她這句話:“陸澤軒還沒下來,你要想找他,自己上去吧。”

“若琪,你不用跟她解釋那麼多。”

陸澤軒冷冰冰的話語從身後傳來,他的鼻梁上掛著那副金絲邊眼鏡,隻是因為安若琪說,這樣的陸澤軒很帥,所以他一直戴著。

見到陸澤軒的那一刻,安若琪的眼裏都亮了,她三兩步上前從包裏拿出一個禮盒來,裏麵躺著一條領帶。

“澤軒哥哥,今年送你的禮物。”她嬌滴滴地笑著,“我上次見你的領帶都舊了就給你新買了一個,喜歡嗎?”

我懶得看兩個人的打情罵俏轉身就要走,卻聽見安若琪帶著些小心翼翼的話語傳來。

“澤軒哥,你和黎姐姐吵架了嗎?”

“沒吵架,就是她跟我提離婚了而已。”陸澤軒冷哼一聲,將手裏的領帶遞給一旁的助理。

“因為你送給我的那枚戒指。”

安若琪看著我,眼裏帶著耐人尋味的得意。

“對不起啊,黎姐姐,那枚戒指我本來是打算送給我男朋友的。”

“但是我們倆前幾天分手了,想著反正都買了,就別浪費了,我就轉送給澤軒哥了。”

她一臉委屈地看著我,我生怕多看一眼就要吐,於是轉身就走。

身後卻穿來陸澤軒不耐煩的聲音:“你別管她,黎詩洛就那個死腦筋,你說什麼都聽不進去的。”

在接下來的數日裏,我和陸澤軒陷入了冷戰中。

不過是我單方麵的冷戰,因為陸澤軒向來都是這副死人態度。

如果換作往常,我是受不了和陸澤軒冷戰的,必然是要想方設法結束這場冷戰,可是現在,我卻沒有了那樣的想法。

和陸澤軒冷戰的這些天,我幾乎都住在了次臥,在陸澤軒好幾次半夜進門將我抱回床上之後,我就學會了把門反鎖。

陸澤軒問過我,我隻是漫不經心地回答他,想要好好睡個覺而已。

我也總是掐著點起床,不再給陸澤軒做早飯,也不再每天頻繁地給陸澤軒發消息,更不會每天準時下班給陸澤軒做晚飯。

也許以前我還會在我媽的勸解下低聲下氣地去求陸澤軒,可是現在,我媽死了,因為陸澤軒死了,我和他之間早就是死路一條了。

6.

“黎詩洛,這幾份文件,你送去給安總。”

安若琪自從和陸澤軒一起從京北出差回來以後,就榮升成了總經理,辦公室就和陸澤軒一牆之隔。

“不去。”

我放下手裏的筆,也沒抬頭看那個主管。

主管是安若琪招進來的,可以說是她名副其實的狗腿子,有事沒事總是一口一個“安姐”叫著,聽了都讓人覺得惡心。

也因著安若琪的關係,她常常刁難我。

“黎詩洛,你跑個腿會怎麼樣?”

我抬起頭來看她:“抱歉,我是設計師,不是你的秘書,更不是跑腿員,這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內,你手裏的文件需要安總簽字,你就自己去找她。”

我話音剛落,女主管的臉色瞬間就鐵青了起來:

“黎詩洛,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作為陸氏集團的員工,這些也是你該做的。”

我被她逗笑了:“好啊,那作為陸氏集團的員工,你怎麼不去掃廁所呢?”

“你!”她被我氣得漲紅了臉,“那不是我分內的事!”

“是啊,這也不是我分內的事,文件是你寫的,字也是你要找安總簽的,怎麼走兩步路就要累死你了呢?”

“黎詩洛!你這是強詞奪理!”

她的聲音高亢,穿透了辦公區的寂靜,使得陸圍的同事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竊竊私語此起彼伏。

“黎詩洛今天是怎麼了?她平時可是個老實巴交的人,怎麼突然敢和主管頂嘴了?”

“可能來那個了,情緒不好吧。”

“這年頭工作那麼難找,她就不怕主管一氣之下開除她嗎?”

“她在公司待了好幾年了,經驗老道,哪裏會輕易被嚇倒。”

女主管怒氣衝衝地拍了一下桌麵,聲音嚴厲:“黎詩洛,我看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信不信我扣光你這個月的獎金?”

“你若想扣,就隨你吧。如果你覺得解雇我更解氣,我也無所謂。”

“你真以為我不敢這麼做?”

我毫不猶豫地推開鍵盤,站起身,拎起包就向門外走去。

女主管愣了幾秒,隨即怒不可遏地追了上來,大喊:“黎詩洛,你給我站住!”

她猛地拉住我的挎包,我猝不及防,身體一個搖晃,腹部不慎撞到了桌角。

劇烈的疼痛如電流般貫穿全身,我眼前一陣發黑。

就在這時,陸澤軒和安若琪恰巧經過此地。

“這裏怎麼這麼吵?都不去工作嗎?”安若琪皺了皺眉,掃視著四陸。

陸澤軒則似乎並未注意到我,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女主管見狀,急忙走上前,畢恭畢敬地解釋:“陸總,是黎詩洛不滿意我對她的工作安排,胡攪蠻纏,打擾了大家的辦公秩序。”

“您放心,我會對她進行嚴肅處理的。”女主管繼續說道,語氣中透露著幾分討好。

安若琪裝作關切地問道:“趙主管,你具體給她安排了什麼樣的工作?”

女主管不假思索地回答:“就是讓他幫忙送點文件,沒想到她這麼不情願,我稍微提醒了她幾句,她就情緒激動了。”

此時,陸澤軒的目光終於聚焦在我身上,他冷冷地審視著我,問道:“黎詩洛,就為了這點小事,你就要和上級發生爭執嗎?”

7.

我正準備開口,安若琪卻搶先一步,語氣裏帶著幾分做作:“陸總,別生氣了。黎詩洛可能有自己的難處,所以才拒絕趙主管的安排。”

陸澤軒不為所動,眼神更加冰冷:“安若琪,你不必為她開脫。拿錢工作,這是基本的道理。公司給了她工資,她就沒有理由拒絕領導的工作安排。我看她分明是無理取鬧。”

我緊咬牙關,強忍著腹部傳來的疼痛,堅定地說:“陸澤軒,你不必拐彎抹角,這份工作,我辭了!”

此言一出,陸澤軒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安若琪又故作姿態地勸道:“黎詩洛,不過是件小事,何必鬧到離職的地步?”

“陸總的話,也是出於對你的關心。”

“聽我一句,回去好好工作,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

“你在公司這麼多年,公司自然會給你應有的待遇。”

說著,她伸手欲拍我的肩膀,但我厭惡地一把推開。

“哎呀!”安若琪一個趔趄,不慎摔倒在地,頭輕輕磕了一下。

陸澤軒見狀,急忙上前攙扶安若琪,臉上滿是關切:“若琪,你沒事吧?傷到哪裏了?”

安若琪揉著額頭,裝出痛苦的表情:“沒事,就是頭有點暈。”

她抬起頭,眼裏閃過一絲委屈:“詩洛,我隻是想勸和,沒有其他意思。”

“我們都是為了公司,何必動手呢?”

陸澤軒憤怒地瞪著我,厲聲喝道:“黎詩洛,你必須給安若琪道歉!”

結婚多年,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丈夫如此生氣,怒火幾乎要從他的眼中噴出。

我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捂著肚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要我向這種綠茶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作為安若琪忠誠的一條狗,女主管迅速走到我麵前,嚴厲地斥責道:

“黎詩洛,你動手打人,竟然連一句道歉都沒有,還想就這樣逃避責任嗎?”

我的肚子疼痛難忍,想要甩開她卻甩不開。

陸澤軒的麵色陰沉如墨,他冷冷地開口:“黎詩洛,你若是不向安若琪道歉,那麼今天就別想踏出這公司的大門。”

安若琪卻在這個時候依然不忘她的表演,裝作大度地說:“陸總,真的沒關係,詩洛她應該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諒她吧。”

看著他虛偽至極的表演,我心中一陣冷笑,眼神卻平靜如水,嘲諷地開口:“安若琪,你就繼續在這眾人麵前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還不等陸澤軒開口,他的妹妹,陸宛音走了過來,對著我就是一個耳光。

自從我和陸澤軒結婚以後,陸宛音和所有的陸家人一樣,從未睜眼瞧過我。

“黎詩洛,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這幅上不了台麵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我腳下踉蹌,肚子再次被撞到桌角。

我眼前一黑,幾乎要暈死過去,不知道是誰開始驚呼:

“血!快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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