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娛樂圈甜文裏的女主,可偏偏喜歡上了病殃殃的男二。
翟言之求我別喜歡他,卻在影帝壁咚我時把我拉走。
“他不是什麼好人,你別跟他。”
“那你呢,你欲擒故縱就是好人嗎?”
他沉默,低頭落在我唇邊,又移開,將他的玉鐲戴在我手上。
“如果可以,我寧願當壞人,畢竟禍害遺千年。”
後來,他病情好轉,而我卻在他最愛我時病死在異國他鄉。
1、
翟言之第三次帶著這個女人出現在我的麵前的。
以前的他從來都不會這樣的。
自從王曼欣出現之後,他便再也沒來找過我。
大家都說,他們兩個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你別以為自己有幾個破錢,言之哥哥就會喜歡你!你這是對言之哥哥哥的羞辱!”
“拿著你的錢,滾得遠遠地。”
好聒噪的聲音,我一陣恍惚後,對上了翟言之質疑的目光。
少年剛進娛樂圈沒有什麼人脈,但是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廉價的外套裏麵穿的襯衫就要上千元。
手腕上的表帶,也是全球限量的。
那是我幾經轉折找了很多朋友才買到的。
我挑眉看著麵前的女孩,她的眼裏滿是嫉妒和怒火,仿佛要將我吞噬。
對上我的視線,翟言之的眼神愈加的冰冷,“孟圓,我不喜歡你,這輩子都不會。”
我扯著翟言之的袖子,小聲的祈求,“是圓圓哪裏做錯了嗎?我可以改的。”
他沒再看我,轉身拉起了自己小青梅的手,語氣溫柔,“欣欣,沒必要和這種人生氣,這種人永遠隻看得見錢,充滿銅臭味。”
我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漸行漸漸遠,心裏五味雜陳。
他們的話像針一樣紮進我的心,可我沒辦法反駁。
我垂下眼眸,掩藏住心中的苦澀。
我知道的,翟言之不是我的男主角。
可是,翟言之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即使隻剩的一點點時間,我也想和他一起度過。
回到家,還沒等我放下手中的包,便看見放在一旁的黑色皮鞋。
“我才出國幾年,圓圓都已經會養小白臉了。”
我轉頭看去,隻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正靠在門邊,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西裝,領帶隨意地解開,露出性感的鎖骨,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這是我的名義上的哥哥,孟澤。
我微微一愣,隨即走過去,笑著解釋道:“哪裏有什麼小白臉。”
孟澤聞言,走了過來,低頭看了一眼那雙鞋,眉頭微挑,“翟言之,一個靠著你救濟的窮小子。”
接下來的話,我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哥哥,我喜歡翟言之,很喜歡很喜歡。”
孟澤看著我,眉頭微皺,“就因為他救過你?”
我沒說話隻是看著他,默認了他的話。
沉默許久,他隻是靜靜地看著我,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我的內心。
孟澤默不作聲的掐滅手中的煙蒂。
他的眼神太過炙熱,仿佛要將我吞噬。
我慌亂的垂下眼眸,不敢與他對視。
他輕笑一聲,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圓圓,別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一股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湧了上來,我盯著他的眼睛反駁道:“總有一天,他會看見我的。”
他輕笑一聲,“你也許不知道,你拚命給他找資源的時候,他在和別的女人廝混。”
身體上適時傳過酥麻的感覺。
在書裏,我不是翟言之的官配。
隻要我做出什麼違背劇情的事,就會有強力電流穿過我的全身。
但是隻要他心臟的問題,我們在一起麵對,那麼一切就還可能。
那個病殃殃的男二,已經成了我心裏的執念。
2、
我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裂開來。
水杯落在我的腳邊,水花四濺,打濕了我的褲腳。
“你現在不接受我,沒關係。像你說的,你早晚能看到我。”
他長歎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嘲諷的說道:“他今天和王曼欣求婚的,在南山那邊。”
“他的舉動,顯得你像個小醜。”孟澤的話在耳邊回蕩。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被雷擊中一般。
前往南山的路上,我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因為無數次的偏離劇情,這個世界帶給我的電擊感已經遍布全身。
南山腳下,我遠遠地就看見翟言之站在那裏,他的手中拿著一枚戒指,眼神中充滿欣喜與期待。
我腳步一頓,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鼓足勇氣走了過去。
翟言之看見我,眼中沒有一絲的波瀾,“你怎麼來了?”
我扯住他的衣袖,心中充滿了悲傷和痛苦,哽咽的問道:“阿言哥哥?我知道你的,你隻是開玩笑對不對。”
翟言之甩開我的手,他的眼神冷漠而疏離。
我心中一痛,卻還是繼續說道:“阿言哥哥,我消失你也不在乎嗎......”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他說,就算死,他也不會喜歡我。
他的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我的心臟。
我怔怔地看著他,眼淚劃過臉頰。
突然間,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痙攣,直直的向後倒去。
3、
經過一番檢查,醫生告訴他,我的身體器官因為長時間的電擊,現在器官已經出現了嚴重衰竭。
這種傷害是無法逆轉的,短短一個周我就將自己折磨的不成樣子。
孟澤恨鐵不成鋼的接我出院,來到了一處小院子。
“自己進去看看,他翟言之現在在幹什麼!”
我推開門,臥室裏傳來令人羞恥的聲音。
他們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我臉色蒼白,身體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翟言之開門看見我,露出了好笑地表情,“孟圓你還要不要臉了?這種事你也聽?”
“你這麼執拗的喜歡一個人,很嚇人你知不知道?”
“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玩物而已。”
我扯住孟澤的袖子,不讓自己跌落在地。
孟澤猛地朝著翟言之撲了上去,“翟言之,我妹妹喜歡你是看得起你,不然你一個連家都沒有的窮小子憑什麼?”
翟言之擦掉嘴角滲出來的血,自嘲地笑了。
我忍住身上的痛,上前拉住孟澤又要揮下去的拳頭。
“阿言哥哥,我知道你有苦衷的,我不逼你。”
“心臟資源我已經在找了,再等等。”
由於電擊引起的生理反應使聲音不受控製的顫抖,聲音哽咽,幾次才說完一整句話。
他半晌都沒有說話,我就知道,他那裏有什麼苦衷。
“你看到了,我和欣欣求婚了。別再執著了,我就是這麼一個徹頭徹尾的爛人。”
我怔怔地看著他,心中的疼痛如同被撕裂開來,輕輕說了句:“如果你僅僅是為了甩開我,其實大可不必這麼侮辱自己的。”
卻沒有聽見身後翟言之的最後一句話。
4、
不知道是誰兩人打架那段視頻錄了下來,短短一小時就在網絡上發酵。
我窩在房車上的椅子上翻著視頻,視頻把諷刺我的部分都剪掉了。
網絡上對我罵聲一片,卻也有提出疑問的。
“可是我怎麼聽說,翟言之大學對孟圓還挺好的。”
“樓上可別瞎說。”
翟言之發博表示:“請各位不要再傳播一些不實言論,我與孟圓女士在大學時期隻是校友。”
無疑,他的聲明直接表明了立場,把我推上了風口浪尖。
心臟抽痛,我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可是為什麼越來越糟糕了。
從車窗看見翟言之牽著王曼欣有說有笑的走過,心臟抽痛。
接下來的幾天,他和王曼欣肆無忌憚的在我眼前秀恩愛。
“兩位老師從兩邊進去,會場我們已經確認過,沒問題的。”
不到幾分鐘,一股濃煙竄進我的鼻腔。
我被掉下的房梁攔在最裏邊,我看著翟言之跑進來。
他停在我們之間,在我和王曼欣之間猶豫了。
火卷到了王曼欣的胳膊,她尖叫了起來。
“言之哥哥救救我!”
他聽到後毫不猶豫抱起在門口的王曼欣,頭都沒有回。
火星卷上我的頭發,燒痛我的臉頰。
我自嘲的笑了笑,“翟言之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我掙紮著往外爬,可是腿上的房梁壓得我動彈不得。
直到我沒了力氣,放棄了掙紮。
“哥哥,圓圓好痛啊。”
再次睜眼,消毒水的味道縈繞在鼻尖。
病房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圓圓。”
門口的孟澤臉色沉的嚇人,我拉起床前的簾子,往他身後看去。
空無一人,他......沒來。
“哥哥,有事嗎?”
我撫摸著身上還有臉上的燙傷,眼淚又掉了下來。
孟澤放下手中的報告,聲音放輕了許多,“你身上的燙傷我們去國外治好不好?”
同一時間,孟氏發了律師函,“網絡上針對於孟圓女士的謠言以及拍攝現場的火災,我司會正式前往公安立案開始調查。”
在那之後我便一直在醫院休養,久到大眾估計已經忘記我的存在。
慢慢收緊手上的合同,上麵明晃晃“邀約情侶-翟言之、王曼欣”刺痛我的眼睛。
孟澤將手裏已經削好的蘋果遞給我,不屑地笑了。
“別想了,他要是有良心早就來看你了。”
我眼裏含著淚搖頭不認同他的說法,晃了晃手中的合同。
孟澤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幹脆利索的拒絕了。
“我不同意,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支持你去參加綜藝”
哥哥不知道,在翟言之抱起王曼欣的那一刻我就放棄他了。
5、
錄製的前一天,我還是背著孟澤去了錄製現場。
路上被幾名粉絲圍著。
心臟的酸澀感將我淹沒,我被幾個人按在地上,卻不想反抗。
我的眼淚忍不住的落下,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才能落得如此下場。
我頂著一頭雞蛋液和一身的擦傷被經紀人帶上車。
片場,翟言之看向我的眼神裏帶著不易察覺的欣喜,快速走到我麵前想說些什麼。
“呀!圓圓你沒事吧!”
我藏起胳膊上的傷,看向翟言之眼裏帶著質問。
我不相信王曼欣那爛的令人發指的演技,翟言之什麼都看不出。
他沒有管我為什麼受傷,甚至沒看一眼我還在滲血的手臂。
他偏過頭不看我,慢悠悠的說著:“快去處理一下,這樣會拉低我們綜藝的規格。”
所以呢,他是知道這整件事情的經過的。
王曼欣笑了笑開口,“你看這事搞得,我的錯我的錯。我忘記了,你就是孟家的一個養女,沒人管的。”
翟言之皺著眉看向我,仿佛是我在無理取鬧。
“孟圓,和欣欣道歉。”
“一個養女就應該知道分寸。”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他嘴裏說出來的話,“我道歉?憑什麼?”
他沉默半晌,攥緊的手慢慢鬆開,“你針對欣欣的事,我不計較了。”
“我救過你一次,不可能再救你第二次。”
所以呢,他是覺得我們之間兩清了。
王曼欣伏在我耳邊,用著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孟圓沒想到吧,這事是言之哥哥默認的。”
“他說他從來沒有這麼討厭一個人。”
我沒有看向王曼欣,而是死死的盯著翟言之,“整整一個月,你哪怕來看過我一次嗎?”
“翟言之,你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