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
我努力和老公的八個小情人和平相處,
結果他卻愛上他爸曾經的情人。
放著家裏的豪宅不住,
去陪心上人睡土炕。
不僅如此他還聽信神婆的話,
將我和腹中胎兒殘忍殺害獻祭,
隻為了他的老情人能夠懷孕生子。
再睜眼我回到撞破他奸情的那天。
1
「文弘,我害怕再這樣下去會被婉婉知道。」
餘海霞軟糯的聲音在臥室外響起。
「沒事兒,知道了我就和她離婚,你才是我此生摯愛。和那個無趣的女人生活的每一秒都是對我的折磨。」
聽著老公和老保姆在門外纏綿悱惻,我猛然睜開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熟悉的臥室陳設,完整的四肢以及平坦的小腹。
這一切都在告訴我,我重生了。
我強忍顫抖的手,從枕邊摸到手機調出客廳的監控。
上一世的今天,我因為身體不舒服沒去上班,無意間發現盛文弘和餘海霞的奸情。
「八個小三都不夠你折騰麼?盛文弘你也是真不嫌惡心,和你爸......」
餘海霞是公公曾經的情人之一。
她年過五十,可保養的很好,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淺淺的痕跡,竟平添了幾分特有的韻味。
溫柔體貼的餘海霞對缺乏母愛的盛文弘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盛文弘聽見我說他惡心頓時怒火中燒,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你就是姚家送給我的一個玩物,還真把自己當盛太太?」
他拉著餘海霞的手,像寶貝似的摟著她離開。
第二天我就從餘海霞的朋友圈看到盛文弘陪著她回到老家。
婆婆為人蠻橫跋扈,做事獨斷專行。
她不知道兒子和老公的情人私奔,隻聽說是我把盛文弘氣走了,
「沒用的東西,如果不能把文弘勸回來,那城南的工程你們盛家也別想做了!」
在她的威逼利誘下,我隻好硬著頭皮去勸盛文弘回家。
可剛一進村子就被人打暈。
等我醒來時發現,我被砍掉了四肢,裝在一個灌滿藥酒的鹹菜缸中。
四肢傳來鑽心的疼痛,張嘴卻發現隻能發出啊啊啊的嘶啞聲。
嘴裏空蕩蕩的,舌頭也被剪掉了。
破屋的木門被人推開,門外刺眼的太陽晃得我睜不開眼。
「姚婉,你來的很是時候。」盛文弘惡魔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神婆說隻要獻祭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即便小霞絕經也能懷孕。」
我被鎖在暗無天日的破屋中整整半年。
每天盛文弘都粗暴地將我從缸裏撈出,換上新的藥酒後再扔回去。
四肢的傷口因為他的折騰不斷地愈合而後又裂開。
這種非人的折磨一直持續到我臨盆。
臨盆那日,因為我身體虛弱難以順利分娩。
「你這個賤人,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盛文弘很是急躁,眼看著神婆說的時間就要到了,他取了把菜刀,手起刀落劃開了我的肚皮。
孩子被生生拽出,還未來得及哭一聲就被親生父親掐死剁成肉餡。
至於我,像死狗一樣被盛文弘扔在地上,任由鮮血從腹中噴湧而出。
想到這裏,憤怒與痛苦淹沒了我,既然上天又給了我一次機會,那我不會再做案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2
我躺在臥室的床上沒有出聲。
直到兩人恩愛後,手挽著手出門我才鬆了一口氣。
大約過了半小時,我掏出手機給盛文弘打去電話。
「我在上班,你有事?」
電話中他顯得很是不耐煩,可我分明聽見那邊孩子們快樂的叫喊聲。
不用想,他又陪喜歡孩子的餘海霞去遊樂場了。
「老公,我身體不舒服。餘阿姨怎麼還沒回來。」
聽見我說沒去上班,盛文弘聲音有些緊張,「你今天沒出門?」
「嗯。頭疼的厲害一直睡到現在才醒。」
聽見我說這話盛文弘明顯鬆了口氣,「可能有事耽擱了吧。你這麼大人別總指望別人的伺候,她又不欠你的。」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忙碌音,這個渣男竟然掛我電話。
我忍不住輕嗬了一聲。
原來人在極度無語的情況下真的會笑出聲。
我每月付給餘海霞的工資比別人高出一倍多,到盛文弘嘴裏反倒成了不欠我的。
沒關係,她不想照顧有的是人想照顧。
我給盛文弘的第八個小三發了短信,
「妹妹,我不舒服,速來。」
3
等晚上盛文弘帶著餘海霞回家的時候,就看見他曾經的小三正在照顧我。
他眉頭緊皺,臉色難看,「嬌嬌,你怎麼來了?」
我將頭埋在海鮮粥裏,靜等閆嬌嬌發揮。
「文弘哥哥,你怎麼才回來呀——姐姐不舒服喊我來照顧她。」
閆嬌嬌是模特出身,身材火辣。
今天又特意換上性感的衣服,深領之下隱約可見洶湧澎湃。
盛文弘在和我結婚前就是圈子裏有名的花花公子,即便結婚後他還養著八個小三。
上一世因為我撞破他倆的奸情,所以餘海霞還沒來得及見到盛文弘的鶯鶯燕燕就回了老家。
這一世我吃足教訓,有些事不必親自動手。
看見佳人緊貼自己的身體,盛文弘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見狀餘海霞有些醋意,「文弘,這位是誰?」
「哪裏來的大媽?穿得土裏土氣。」
閆嬌嬌目露鄙夷的搶在盛文弘之前開口,「咦——身上還一股子味兒,臭死人家了。」
說著誇張的捏住鼻子,一副想要吐的表情。
餘海霞被氣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終淚眼婆娑的回了房間。
「姚婉,你做的太過了。」
趕走閆嬌嬌後盛文弘臉色鐵青的瞪著我,「你這麼做不是讓餘阿姨難堪麼?」
「老公,我身體不舒服,正好嬌嬌有時間。不是你說要把嬌嬌當妹妹的麼?妹妹照顧姐姐有什麼問題?」
我眨著眼睛,無辜的望向他。
「你!」盛文弘被我懟的無話可說,隻好摔門離開。
我知道這是著急去哄老情人去了。
給閆嬌嬌轉去三萬塊錢後,她甜甜的回了我句,「謝謝姐姐,下次這種事還喊我哦。」
我笑著刪除記錄。
盛文弘天真的以為是自己的魅力令小三們無怨無悔的跟著。
殊不知都是我在其中努力,才能風平浪靜。
我不喜歡盛文弘,我嫁給他隻因為我爸要給他的私生子鋪路。
而今重活一世,誰也別想利用我。
盛姚兩家的公司我要,盛文弘的命,我也要。
4
餘海霞似乎是被閆嬌嬌氣急了,盛文弘在她房裏呆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看來是沒把老情人哄好。
第二天一早,餘海霞趁他不在離開別墅,再也沒有回來。
但我看著她的行李還在保姆房,心中了然,她根本沒真的想要離開。
得知消息的盛文弘氣衝衝的趕回來,見到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
「餘阿姨離開你為什麼不攔著!?肯定是你趁我不再的時候欺負她了。她那麼溫柔善良的一個人,為什麼非要和她過不去!?姚婉,你的心不要太狠。」
「腿長在她身上,我怎麼攔得住。」我直勾勾的盯著盛文弘的眼睛,「一個保姆而已,大不了再找一個,怎麼?她有什麼特別之處讓老公你這般戀戀不舍?」
我眼看著盛文弘眼底的怒火一點點消失,逐漸變得心虛。
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表情被我捕捉。
與自己老爸的初戀情人搞在一起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不想讓人知道。
而餘海霞不過是看清這點,於是借題發揮逼他公開罷了。
「我有什麼不舍的。」盛文弘訕訕地回答,「婉婉,公司最近不忙我想回家看看爸媽。」
餘海霞的老家和離盛文弘爸媽家不遠。
我知道這不過是他找的一個借口。
於是爽快的答應,「嗯,行。」
盛文弘見我回應立刻起身去收拾東西。
等他收拾好準備出門時才發現我背著包站在門口等他,
「走呀,我也好久沒見爸媽了。」
5
一路上盛文弘都黑著一張臉。
盛母瞧不上我這個聯姻的兒媳,每次見我都沒有好臉色,言語之間也盡是挖苦諷刺。
我也懶得和她周旋,因此在我有意的躲避下見麵次數屈指可數。
所以他怎麼也沒料到我會主動提出和他回去。
車停在休息區,他的手機屏幕閃爍,一個備注小霞的電話打來。
他看到後火急火燎的跑到角落接聽,接聽前下意識的瞥向我。
見我端著咖啡,坐在椅子上沒有挪動的意思,他才放心。
我很了解盛文弘,可他卻一點都不了解我。
不然他就該知道我懂唇語。
「寶寶我今晚真的沒辦法過去都怪姚婉那個賤人,她非要跟著我回來。你知道的,我們的關係還不方便公開,你再等等我好麼?」
盛文弘語氣溫柔寵溺,可我一想到電話那頭通話的對象是一個隻比他媽小三歲的女人,心中就隱隱做嘔。
「寶寶你別哭,哭的我都快心碎了。
「最多三天我就過去。到時候記得穿上那件黑色蕾絲哦——」
兩人又說了許久的情話才意猶未盡的結束。
我剛喝了一口咖啡,就見盛文弘春風得意的走過來,隨手將鑰匙扔到我身上,
「我累了,你去開車。」
說完便鑽進副駕駛,閉眼回味和餘海霞的甜蜜對話。
嗬嗬,這麼想見老情人,我這個做妻子的怎麼能不滿足呢?
06:
我故意將車子開得很慢,等到達A市的時候天已經是傍晚。
「嘭——」
車子撞到路邊的樹上,將睡夢中的盛文弘驚醒。
「姚婉你是蠢貨麼?這麼寬的路你都能撞樹!?」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連道歉,「要不你先回家,我等保險公司過來,然後在附近找個賓館將就一晚。」
盛文弘本來很生氣,但聽見我這麼說,當即同意。
他掏出手機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竟關機了。
可這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隨手招停一輛出租車。
汽車朝著離公公家相反的農村駛去。
保險公司來的很快,我將後續工作全權交給他們,還給了一筆不斐的小費,租來了他的小摩托。
我按照記憶找到了餘海霞所在的村子。
還沒到村口我就看見村子裏麵燈火通明,人聲沸騰。隱約之間還能聽見男人的叫罵聲。
我將車子停在村口,壓低頭上的帽簷拉著一個大媽詢問。
「二嬸,裏麵咋了?」
大媽著急看熱鬧壓根沒有仔細瞧我,聽我喊她二嬸隻以為是誰家放暑假回來的大學生。
畢竟大學生都是白天不醒晚上不睡,見著麵生很是正常。
「還不是餘寡婦,成天在村裏勾三搭四。她的相好張屠夫今晚又來爬炕,結果剛鑽進被窩發現裏麵還有一個人,當即給拉出來打了一頓。」
餘海霞家門口,張屠夫按著光溜溜的盛文弘不停的揮動拳頭,嘴上也不幹淨,「哪來的小白臉給老子帶綠帽子,也不打聽打聽我張屠夫是誰。」
張屠夫打累了,扭頭就看見縮在角落裏的餘海霞,又來了力氣。
他薅住餘海霞的頭將她拖到麵前,朝她臉上吐了一口唾沫,「賤婊子,老子每天去屠宰場殺豬養你,你就拿我的錢養小白臉?你這個不能下單的母雞,除了我不嫌棄誰還會要你。」
我躲在人群中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盛文弘不知道餘海霞是他爸的情人,更不知道她年輕的時候多次打胎導致大出血沒辦法摘掉了子宮。
所以,餘海霞根本生不了孩子。
瞧著兩人快被張屠夫打死,終於有人看不下去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的很快,將看熱鬧的人群遣散後帶他們三人到警局做筆錄。
看著渾身赤裸滿身淤青的盛文弘坐在警車裏,我心情出奇的好。
騎著摩托在路上徐徐前行,感受著微風拂過臉頰,心中說不出的愜意。
我把摩托還給保險公司,在附近找了個酒店洗過澡後美美的睡了一覺。
我太了解盛文弘,今天晚上這個情形他必然不會給我打電話。
可我還是低估了「真愛」的力量。
07:
等我第二天中午我站在盛文弘父母家門前時,
開門的竟然是餘海霞。
她撲了厚厚的一層粉遮住了臉上的傷,見到我臉上竟顯示出幾分女主人的自得,
「婉婉你怎麼才來,大家都等你好久了。」
我有些詫異的跟著進屋。
「呦——大小姐舍得回來了?」婆婆朝我挑了挑眉,臉上滿是挖苦諷刺,「我還當盛家廟小,裝不下你這尊大佛。公公介紹去保姆,你說趕走就趕走,好大的架子啊。」
我瞥了一眼主桌上的公公,他有些心虛的挪開眼,但婆婆卻沒發現他的異樣,繼續輸出,「要不是餘海霞,昨晚文弘就死了。」
原來盛文弘不僅原諒了餘海霞,還添油加醋的編造出一番謊言,聲稱昨晚他遇到危險是恰巧路過的餘海霞救了她。
我挑了挑眉,看著幾人相處和諧,而我卻像個局外人似的,心中住不住的冷笑。
「真愛」的力量可真偉大。
就是不知道當公公知道自己的情人跟兒子搞到一起。
當婆婆知道她兒子的「救命恩人」是她老公的小三,當盛文弘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老爸的情人時,這家人是否還能保持現在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