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我親媽毒死了。
意識消亡前,我還聽見我媽的咒罵
「都是這破狗害的你弟中考落榜,你就是個喪門星!死的好!」
後來,我重生了。
我大口大口的吃著狗肉,哄騙著對狗過敏的弟弟。
「你隻是狗毛過敏,吃狗肉沒事的哦!」
1
今天飯桌上多了一道葷腥菜,是我最心愛的小八。
我媽將筷子在沾滿油汙的圍裙上抹了兩抹,隨後解下來扔到了我的臉上。
「你撿的破狗跟你一樣晦氣,有你這種子孫真是家門不幸!我倒了大黴才生了你!」
淚水在我眼眶中打轉,手指緊攥在手心,掐出刺痛的痕跡。
小八是我在外麵受我爸責罰時撿到的小狗。
老三下了學經常欺負它,我媽說都是因為我的狗才導致老三沒考上重點班。
我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求我媽別殺它,跪在地上一遍一遍的磕頭。
可換來的隻有一頓毒打。
重活一次,數不清的血帳,我們一筆一筆算。
我漫不經心的夾起一塊狗肉,塞到了嘴裏大口大口吃起來。
一股堵在喉嚨裏的窒息感奔湧而來,我強忍著麵帶微笑看向我三弟。
「弟弟,這個腿最好吃了,給你吃。」
我媽向我瞪著眼睛,一隻手死死的拉住弟弟,另一隻手將狗腿肉丟到自己碗裏。
「向陽不能吃啊乖,你對狗過敏。」
老三手亂抓著,不耐煩的狠咬了我媽一口。
「我就要吃狗肉!她都能吃,我也要吃!」
我夾了一筷子狗肉放到了老三碗裏,麵帶笑容的說:「放心哦,你隻是狗毛過敏,吃狗肉沒事的。」
果然,我媽不再阻攔,她知道狗肉是頂好吃的,任何的好東西,她都想給她兒子。
老三的嘴邊沾滿了油漬,吃的噴香。
我媽把一盆狗肉全部堆在了老三麵前。
「吃!向陽吃!吃個夠!吃完媽再去給你找狗去!」
我默默地夾著野菜囫圇扒拉了幾口,便背上豬草簍子出了門。
太陽曬的地上的熱氣不斷往身上反撲,我揮著鐮刀在路邊割著豬草。
遠遠的瞧見了我爸,我朝他的方向走去。
我爸懷裏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
看見我過來,女孩仿佛像看見救星一般掙脫著。
我爸轉頭不耐煩的看著我:「你來幹什麼?」
我捏著一把豬草怯生生的說:「爸......媽讓我告訴你,晚上回家吃飯,有狗肉吃。」
我爸點了點頭,我又接著說道:「媽燉的可香了,弟弟吃了半盆嘞。」
我爸一愣,揪著我的領子提到麵前:「做啥子?那個瓜婆娘給老三吃嘞?」
我驚慌的點了點頭,眼淚流下來。
「媽說弟弟隻是狗毛過敏,吃狗肉沒事的。」
我爸一把將我扔下,推開女孩就罵罵咧咧的跑了。
那女孩和我四目相對,眼中溢出淚水,我心臟一痛,狠心掉頭往家的方向走去。
2
還未到家,遠遠地便聽到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夾雜著幾聲慘叫。
一群人將家門口圍的水泄不通。
村子裏赤腳醫生治不了急病,縣裏的救護車也有半個小時才能到。
老三的身上出現了大片的皮疹,臉色變得煞白,呼吸困難,看起來異常痛苦。
我爸解下時常用來抽打我媽的牛皮繩,脖子的青筋暴起。
「臭婆娘,你害了我兒子,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牛皮繩所落之處遍是鮮紅的血印,我媽眼睛煞紅的看著門口瑟縮著的我。
「都是薑夭害的!他爸啊......不是我讓向陽吃的!」
我收起了上揚的嘴角,躲在了老村長的後麵開始放聲大哭,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指責我媽。
我爸是個好麵子的,他隻能將火氣全部撒到我媽身上。
因為在他眼裏,我媽就隻是一個他買來的奴仆。
救護車到的時候,老三幾乎沒了動靜。
我踉蹌著趕在所有人前麵抱起老三往車上送,眼裏含著淚花。
村長喃喃著;「薑家出了個姐弟同心的好姑娘啊,以後老三娶媳婦不費勁嘍!」
急性休克,有器官衰竭的可能。
搶救室裏,醫生護士有條不紊的搶救著老三。
整整一天一夜,匆忙往來的醫生終於給出了最終的結果。
「小孩救回來了,需要馬上轉入ICU,同意的話家屬去繳費吧。」
一天一萬,這對於小村子裏的人家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可老三是家裏唯一的男孩,我爸說啥也要救。
我止住了哭泣,將一張找小姐的廣告單攤開在我爸麵前。
急到踱步的我爸若有所思的停頓住了。
我小聲的對我爸說:「我聽說隔壁家新買來的老婆是個傻子,賣給了這家販子,掙了不少錢。」
我爸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薑夭,把你媽給我弄來。」
我的手指繞在一起不停地摳著,直到摳破了皮,我爸看出了我的害怕。
「這事不能外傳,隻能你去,不管用什麼手段把她給我賣出去!」
我得了命令,開了輛三輪車向家裏駛去。
驢棚裏,我媽披頭散發的縮在地上。
滿身傷口暴露在外麵,天寒地凍,早已化了膿。
我思量著,這種貨色,也不知道買家能不能要。
說著我接起一瓢鹽水向我媽潑去。
我對她的報複從此刻真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