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兩年,我男朋友的新歡給我打了電話。
顧木飛知道後,不僅不怒,甚至摟著漂亮的新歡。
「朵柔你照照鏡子,你都比不上薇薇一根腿毛。」
桑之薇半掩著唇,嘲諷我:「不愧是雞圈出來的,一身雞味。」
分手那天我暴打了渣男一頓。
後來他卻獻上超大綠寶石項鏈乞求我的原諒。
1
顧木飛回來時,我還在廚房做晚飯。
他隨手把外套搭在椅背上,然後從背後抱住了我。
寸頭在我頸間摩擦,有些紮人。
「柔柔,我的偏頭痛又犯了。」
我微微蹙眉:「等會我給你按按。」
顧木飛的偏頭痛困擾他很多年。
始終查不出病因。
從我外公那學來的皮毛功夫居然能緩解他的偏頭痛。
所以戀愛後,他變得十分依賴我。
他輕輕在我耳後落下一個吻:「謝謝老婆。」
吃完飯他躺在沙發上。
我正在給顧木飛按頭,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接通後,傳來嬌滴滴的女聲。
「朵柔?」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有些疑惑:「是我,你是哪位?」
對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我是顧木飛女朋友,識相的話就離他遠點!」
2
聲音過於刺耳,我恍惚了一下。
顧木飛睜開眼,有些擔心地望著我。
「怎麼了柔柔?」
我罵了一句「神金」,然後掛掉電話。
顧木飛笑著說:「別理那些騷擾電話,當心氣著自己。」
他起身將我攬在懷中。
「柔柔,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
我從來沒懷疑過他對我的愛。
在一起後,事事報備,對我也十分大方。
金錢價值和情緒價值通通拉滿。
朋友們都說我走了狗屎運,也算是苦盡甘來。
畢竟我的每一個前任都是渣男。
不是騙色就是騙錢。
純純吸渣體質。
我隻當有人在惡作劇,也沒去深究那通電話和那個女人。
我靠著顧木飛的胸膛:「你會永遠隻愛我一個人嗎?」
他低頭,下巴壓在我的頭頂:「當然!」
或許他自己都沒發現,我話音剛落時,他微微一頓。
3
顧木飛依舊早出晚歸,事事報備。
我也將半個月前那通電話拋之腦後。
我剛化完妝,正準備出門與顧木飛約會。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接吻的兩周年紀念日。
也是顧木飛的生日。
等電梯時,顧木飛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以為他已經到樓下來接我了。
咧著嘴笑:「木飛,電梯還沒來,你等等我。」
他略帶抱歉地說:「柔柔,今天突然通知要加班,不能陪你過紀念日了。」
我的笑僵在臉上,有些失望。
隨即又高興起來:「那我等你下班,我們去吃宵夜呀!」
顧木飛似乎有些慌亂。
「不用等我,我今晚還不一定回得去。」
他的說辭並不能說服我,反而讓我起了疑心。
最近顧木飛十分沉迷於短視頻。
而且很喜歡看直播。
但他做的很隱蔽。
若非大數據,我都不知道他關注了那麼多的美女。
開車剛到顧木飛公司樓下,恰巧他的車從地下車庫駛出。
我跟上了他。
顧木飛的車在我隔壁小區外停了下來。
他抱著一大捧卡布奇諾玫瑰靠在車頭處。
指尖一點猩紅,姿勢有些做作。
可能讓他覺得自己看起來極其有魅力。
不多時,一個性感美女從小區出來。
她踩著恨天高歪在顧木飛的身上,一陣嬌笑。
顧木飛扶著她的腰,兩人在街上肆無忌憚地熱吻。
我頓時一陣惡心。
那張親過別人的嘴居然也親過我。
4
我停好車,踩著一地落葉向他們走去。
看著沉浸在「愛河」的兩個人。
我輕咳一聲。
兩人毫無反應。
「顧木飛。」
我淡淡地喊他。
顧木飛猛然抬頭,雙眸與我四目相對。
他著急忙慌把性感美女往外推。
舌頭有些打結:「柔、柔柔?」
桑之薇被推開後有些生氣,聽到顧木飛喊我「柔柔」後。
她雙手環抱:「你就是朵柔?」
滿眼不屑地上下掃視我。
「既然被你看到了,識相點離開,別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桑之薇的聲音讓我百分百確定她就是打電話的人。
心中怒火焚燒,老子怎麼這麼倒黴,又遇到個渣男!
我被氣笑了。
「三就是三,廉價貨竟覺得自己有多高級。」
她指著我說不出話來,跺腳看向顧木飛。
顧木飛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護在懷裏。
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朵柔,說話不要那麼難聽!」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冷冷地盯著他。
緊握著手指,掄起拳頭直直打在顧木飛高挺的鼻梁上。
他吃痛地彎下腰,一陣哀嚎。
我朝著他的膝蓋窩就是一腳。
顧木飛直接跪在地上,蜷縮著身子。
想說話卻說不出口,胸口緊貼著膝蓋,在地上痛得死去活來。
桑之薇驚訝地看看我又看看顧木飛。
她咬咬牙:「朵柔,你再動手我就報警了!」
我噗嗤一笑:「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桑之薇吧。」
顧木飛的置頂關注。
我沒想到,看個直播居然看到線下來了。
看來顧木飛給她刷了不少錢。
桑之薇聞言,揚起下巴,笑得張揚:「是我。」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所以,請你滾吧。」
我看著地上小聲哀嚎的顧木飛。
輕笑:「渣男配狗,越配越有。」
顧木飛是個寸頭,我隻好揪住他的耳朵。
「顧木飛,你我,到此為止。」
5
我與顧木飛是相親認識的。
顧家前幾年成了本地最有名的暴發戶。
顧木飛一躍成為本地女子心目中老公的最佳人選之一。
一八幾的身高加上英俊的小臉,走到哪都是焦點。
然而這個帥氣多金的男人成了我的男朋友。
一時間羨煞多少少女。
顧木飛對我的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奢侈品一箱一箱地往我家送,他的朋友圈隨處可見我的身影。
被前任渣得透透的我以為真的遇到真命天子了。
今天才發現,男人都是狗。
我把顧木飛的東西全部打包扔在樓下的垃圾桶旁。
拍照發給已經換好情侶頭像的顧木飛。
【把你的垃圾撿走。】
然後拉黑他。
我連夜扛著飛機飛到彩雲之南。
安靜地享受不同於都市的慢生活。
第三天,手機突然收到一條陌生短信:
【柔柔,你還在生氣?我跟她隻是朋友,真的。】
十分鐘後:
【你在哪?我來接你好嗎?】
【顧木飛你是不是有病?你跟她在大街上肆無忌憚接吻,你告訴我隻是朋友?別太惡心了。】
他秒回:
【不是你想的那樣!柔柔,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滾!】
6
我怎麼也沒想到,在麗江能碰到出國兩年的老朋友陸澤。
妝造師替我換好苗疆少女的寫真服飾後,我跟著攝影師到拍攝地點開始拍寫真照。
暖風輕拂,我在攝影師的指導下擺出各樣的姿勢。
突然一個穿著苗疆服飾的男孩闖進我的機位。
按下快門的那一瞬間,誕生了一張頗有「人生照片」味道的合照。
我還處於驚訝中,男孩轉身看了過來。
驚訝瞬間變成震驚:「陸澤?」
他咧著嘴,笑得像個二愣子。
「好久不見呀柔柔。」
「叫姐姐!」
陸澤是我們當地的豪門子弟,人稱太子爺。
也是我的青梅竹馬。
兩年前,顧木飛表白後,陸澤就不告而別。
後來才知道他滿世界環遊去了。
陸澤小我兩歲,卻從來不叫我姐姐。
小時候隻會跟在我屁股後麵喊:「柔柔,等等我!」
陸澤拉著我的手,叫攝影師為我們拍照。
攝影小哥含笑看著我們,眼中寫滿了「我懂!」
於是,我收獲了一堆雙人合照。
但全都不及那張意外拍下的照片。
陸澤把照片的各個尺寸都洗了出來。
然後選了個粉色的相框遞給我。
「送你。」
後麵的旅程多了個陸澤,原本安靜的旅途也變得聒噪。
陸澤拖著三個行李箱在我身後追著。
「柔柔,你等等我!」
7
跟陸澤一路遊玩到家時,已入初冬。
但對於G市來說,短暫無比冬天可以忽略不濟。
與陸澤告別後,我選擇回家繼承家業。
我媽見我回家,第一時間就燉了隻走地雞。
「吃完這隻雞,就好去山裏養雞了。」
我家是養雞大戶,我爸在外人稱「雞王」。
為了避免繼承我爸的威名,我一度抗拒繼承家業。
如今我卻開始了我的養雞生活。
跟在我爸身後學習如何養雞。
每天身上都是一股味。
當然,我自己聞不到,是陸澤說的。
他一邊嫌棄我,一邊誇我養的雞好吃。
隻要陸澤在,我的養雞場總是雞飛狗跳的。
那天,我帶著陸澤去他家包下來的山頭抓雞。
兩人為了一隻雞弄得滿身是泥,十分狼狽。
我們正興高采烈地捉著戰利品下山。
遠遠地我就看到了顧木飛和桑之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