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了一個比我小六歲的男人,他家境很好,長相才華都很出眾。
人人都說我高攀了他,山雞飛上枝頭當鳳凰。
殊不知,一切都是他的陰謀,他把我誤當成了勾引他爸的小三。
和我結婚隻不過是為了報複我。
隻可惜他年紀小,涉世未深。
1
「蘇長念,你要是想要錢,就跪下來求我。」
他用冷冰冰的語氣說著,站在我麵前,像看乞丐一樣看著我。
「你這是怎麼了?林邵,我到底做錯什麼了嗎?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我真的忍無可忍了,就直接問他為什麼這樣對我,自從結婚之後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好像和我有仇。
「你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別裝清高。」
他嘴角抽起,似笑非笑。
「你說什麼?我做了什麼?」
我疑惑不解。
什麼鬼?他有毛病啊?
「怎麼?你忘了以前的事了嗎?林偉光還記得嗎?」
我聽到這個名字,想起了那個人,我大概猜到了我為什麼會遇到林邵了。
哪裏是什麼緣分,不過是他的刻意接近。
難怪......
2
「長念,你願意嫁給我嗎?」他單膝跪地,手上拿著戒指,在人群中向我求婚。
「我願意。」
三個月前,交往了半年的男朋友林邵向我求婚,我一刻也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他。
「喲,念念,可以啊!我就出差幾個月,年下小奶狗就這樣被你搞定了,還進展這麼快,都要趕在我前麵結婚了。
嗯,先說好,婚禮上的捧花一定要給我。」
「放心,肯定是你的。」
閨蜜田晚星特意從外地回來陪我試婚紗。
「真漂亮。」
我剛換上一件店裏最貴的新款婚紗,從試衣間走出來,沒看到田晚星,倒是見到了林邵。
他笑著誇我好看,臉上的酒窩顯現出來。
平時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比我小的樣子,很成熟,長相很清冷。
隻有笑的時候很溫和,顯得年輕。
「你不是說要開會,不能來嗎?」我看見他眼睛一亮。
「我推遲了今天的會,開會哪有陪你重要。」
他摟著我的腰,直愣愣的看著我。
我害羞了,這時田晚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看見了這場景立馬笑容滿麵,一臉磕到了的樣子。
店裏還有許多店員也都看著我們,他這樣弄得我不好意思,就急忙推開他,去試下一件。
轉身看到鏡子裏穿著婚紗的自己,覺得我未來一定會無比幸福。
3
但是我想多了,他哪裏是什麼小奶狗,明明就是個欺騙人心的畜牲。
新婚之夜,他就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我洗漱完,發現他不在臥室,而在書房。
「老公,你不累嗎?我們早點睡吧!」
他那麼平靜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我還以為今天他會急的把我撲倒呢!
「我今天睡在書房,你累了就去睡吧!」
他很冷漠的對我說。
「你怎麼了?」
他沒回答我。
什麼鬼啊?我們又不是假結婚,都談了半年了,幹嘛這麼矜持啊?
難道現在這個年紀的弟弟不能接受太早和姐姐同房嗎?可是我們都結婚了誒!
我不死心,就走近他,坐在他腿上,手環在他脖子上。
他繼續看著手上的文件,一點都不在意我。
我想吻他,他直接躲開了。
「別打擾我。」
我想他隻是忙吧!公司事多,他一個總裁肯定要操心不少。
我這樣安慰自己,回到婚房自己孤零零的睡了。
我沒想到的是他一直都沒有碰我,而且對我冷眼相待。
我好像經受了三個月的冷暴力。
我在家裏和他說話,他從來沒有認真回答過我每次都是敷衍了事。
而且我連和他一起吃飯的機會都沒有,他刻意避開我,沒有在家裏和我一起吃過一頓飯。
我以為隻是剛結婚,他不能那麼快的轉變身份,所以一直縱容他。
我脾氣好,忍了。
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要多久才能適應,老老實實做我蘇長念的丈夫,和我一起生活。
我想不通不然他娶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是他總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4
一次,媽媽做了桂花糕,為了讓我們吃口熱乎的,大老遠的送到我們家裏。
那個時間點他去公司了。
媽媽想著他喜歡吃桂花糕,非讓我馬上送去公司。
我想著也是我媽的一番心意就去了一趟。
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哪裏。
我給林邵發消息說我來了公司,他沒回我。
我隻好自己上去,前台的一個女工作人員問我找誰。
我說找林總。
她問我有預約嗎?
我說我是他妻子,隻是來給他送東西,應該不需要預約。
她一臉震驚的看著我,對身邊的另一個女生說。
「林總結婚了嗎?」
「我不知道啊!應該沒有吧!」
「那這是?」
「蘇小姐,跟我來。」
她們議論的時候,有一個男生向我走來,我認識他,隻是並不熟。
那是林邵的秘書莫文瀚。
「林總在開會,你可能得在他辦公室等一會。」
「好。」
他領我到辦公室之後就離開了,
這是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職員第一次進老總辦公室,有點新奇。
但是也有點感受到了和林邵的差距。
我坐在軟軟的沙發上,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
醒來時,正好林邵回來了,他的神情嚴肅的看著我。
我迷迷糊糊的,將那盒桂花糕遞給他,發現已經涼了,估計過了挺久了。
「老公,開完會了嗎?
我媽做了你愛吃的桂花糕,我想著帶過來給你吃口熱乎的,但是你在開會,沒辦法。
雖然現在涼了,但是還是很好吃的,你嘗嘗。」
我拿出一塊打算喂他。
可是他一把甩開了我的手,他力氣很大,我一下子沒拿穩盒子,裏麵的桂花糕全部掉在地上。
「以後別再來公司。」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上麵的電話。
「讓保潔阿姨上來一下,清理垃圾。」
我媽做的桂花糕他以前最愛吃了,現在卻被他當成垃圾。
雖然是不幹淨了,但是畢竟是我媽用心做的,而且想到他對我的態度,我有點心寒。
他好像不是我結婚前認識的那個林邵了。
我被騙婚了嗎?
可是我一無所有,他為何要......騙我?
「不來就不來,誰稀罕啊!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語氣比平常都要重,不顧地上臟掉的桂花糕,隻留下了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之後我們開始冷戰,或者說是我單方麵和他冷戰,我們徹底不說話了。
在家裏就像陌生人一樣。
我不理解,他沒有哄我,也沒有對我提離婚,他到底想幹什麼?
5
我結婚後還是繼續在工作,做著一個不知名的小公司裏的一個小職員。
公司也小,人不多,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上下級基本都互相認識。
每天正常上下班,很少加班,和同事相處的一般,我不怎麼活躍,上司也常常忽略我。
不過我絲毫不在意,每天按時完成我的工作,每月按時拿到我那穩定的工資,壓力不大,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我並沒有告訴告訴同事我結婚的事,婚禮本來就沒有邀請他們,也覺得沒什麼必要。
可是突然有一天總監讓我去陪他參加一個宴會,說特意給我這個大齡剩女一次釣金龜婿的機會。
我可真是謝謝他還能想起我來。
三十歲就大齡剩女了嗎?
自己一把年紀都還沒成家就先發福了,還好意思說我。
要不是我已經結婚了,我肯定懟他。
要不是該死的林偉光,我至於現在這樣。
我不想去,卻又不得不去。
因為沒辦法推脫,我不去別人也不想去。
大家果然都和我一樣,誰想憑白無故加班陪上司去應酬。
但其實我們都沒想到那是個實實在在的大型宴會,還以為隻是那種包間陪大老板喝酒而已。
要是早說,估計都爭先恐後搶著來了。
我這算是撿漏了。
有點開心。
完全不自知那件從衣櫃裏掏出來,幾年都沒有穿過的舊禮服,在這裏有多麼的格格不入。
我跟在總監後麵,想著他還真有本事。
這是搞定了哪個項目,讓人家邀請他來參加這樣高級的商業宴會。
突然我眼裏看見了林邵,他的長相出眾,氣質不凡,很惹人注意,但更加顯眼的是他身旁的一個穿著紅色禮服,很妖豔的女人。
那女人挽著他,和前來打招呼的人碰杯喝酒。
他們有說有笑的,我卻和林邵對視著,他一點都不覺得驚訝,也不膽怯。
怎麼?你當自己沒老婆,就算覺得我不配和你一起出席這種活動,也不應該這樣讓別的女人代替我的位置,還拉拉扯扯的。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惡狠狠的盯著他,他卻避開我的目光,替身邊女子攔酒,還體貼的讓她少喝點。
那女人聽到之後故意裝醉,靠在他身上,頭貼在他胸口前。
他不僅沒有推開,反而摟住了她。
我怒火中燒,恨不得上去撕了他。
「長念,你在看什麼?」
沒人和總監說話,他就隻能和我聊天,估計我的作用也隻是為了幫他緩解尷尬罷了。
「哎呦,我突然肚子疼,趙總監,我受不了了,對不起,先走了。」
我捂著肚子,裝作痛苦的樣子,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跑了。
「唉!」
他本想叫我回來,可這樣的場合不好大聲喧嘩,隻好作罷。
我在公司一直謹小慎微,這是我第一次不顧上司麵子。
回到家想起剛剛看到的畫麵,越想越氣。
就跑回我媽家了。
6
媽媽經營著一家早餐店,一個人生活,她看著我嫁給了個真心真意對我好的人,別提有多高興了。
可誰知道她閨女才剛嫁出去就提著行李箱回娘家。
至於林邵......
我隻留了張便條給他,放在茶幾上,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注意到了又會怎麼想。
我騙媽媽說他出差去了,我一個人在家寂寞,就回來住一段時間。
她將信將疑,但是或許是覺得久違的能和我一起住也挺好,況且我也沒有什麼異常舉動,便不再多問。
可是沒過幾天,我媽突然暈倒,帶她去醫院檢查查出了胃癌。
我一下慌了,醫生安慰我說幸好發現的及時,還沒到晚期,盡快動手術,康複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我才振作起來,每天在醫院照顧我媽。
我沒告訴林邵,說實話我都幾乎忘記了他的存在。
後來我媽突然問我林邵知道這事嗎?
我騙她說他還在出差,我就先沒告訴他。
她還讓我別告訴他,怕他工作受影響。
我心想,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
可事實是我確實應該告訴他,因為我根本湊不出手術費來,隻能向他要錢。
我時隔多日,趁媽媽打完針晚上的時候,終於回了趟家。
我一開門看見家裏開燈了,就知道他在書房。
我進去看見他正在看文件,見到我麵無表情。
「好久不見。」
我不知道如何開口提錢的事,畢竟我們和以前不一樣了。
「有事嗎?」
他還是老樣子,冷冰冰的問我。
「那個,我媽生病了,可以借我些錢嗎?」
「如果讓你和我睡一晚,才能拿到錢,你會怎麼辦呢?」
「什麼?」
「你當年是不是因為錢呢?」
當年?他在說什麼?
他見我不說話,以為揭穿了我的真麵目。
「蘇長念,你要是想要錢,就跪下來求我。」
他用冷冰冰的語氣說著,站在我麵前,像看乞丐一樣看著我。
「你這是怎麼了?林邵,我到底做錯什麼了嗎?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我真的忍無可忍了,就直接問他為什麼這樣對我,自從結婚之後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好像和我有仇。
「你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別裝清高。」
他嘴角抽起,似笑非笑。
「你說什麼?我做了什麼?」
我疑惑不解。
什麼鬼?他有毛病啊?
「怎麼?你忘了以前的事了嗎?林偉光還記得嗎?」
林偉光,你提到他我就清楚了。
我邪魅一笑,走近他。
「弟弟啊!你都長這麼大了。
怪不得我沒認出你來,你和你爸哪哪都不像,就是做事不謹慎這點一模一樣。
我媽的醫藥費就當你給我的精神損失費了,離婚協議書過幾天送到醫院。」
說完我轉身就走,他愣住了,但是拉住了我的手腕。
「不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