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三年,歸國後就和林青河結婚。
不料,婚後閨蜜大著肚子找來家門求我放她一馬。
原來他們早就瞞著我珠胎暗結,隻有我一個人不知。
後來,閨蜜設計陷害我是她流產的凶手。
離婚當天,閨蜜正牌男友找到我,淡淡開口:“和我在一起,幫你報仇。”
一.
我和林青河自小一起長大,是眾所周知的深情鴛鴦。
為了治療我的先天性疾病,遠赴國外治療三年。
治愈歸來,林青河給我舉辦了全國豔羨的盛大婚禮作為驚喜。
在婚禮上,林青河含情脈脈地看著我,聲音堅定:“我會守護洛晶晶一輩子,直到我死去。”
當年我天真的以為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樣,一次便是一生。
自從母親去世後,我把他當做我唯一的依靠。
直到兩年後閨蜜的出現,我所信任的一切瞬間崩塌。
陸小婉來找我的這天,正是林青河出差回來的日子。
我正在家裏準備點心,聽到外麵響起門鈴聲,望向貓眼是陸小婉滿臉愁容。
陸小婉和我認識十來年,是不折不扣的鐵閨蜜。
雖然結婚以後聯係少了很多,但是親自找上門一定是有什麼難處。
門“吱呀”一聲打開。
“小婉,你懷孕啦。”看著陸小婉明顯隆起的肚子,我麵露驚訝開口。
陸小婉眼淚突然撲簌簌向外落,雙手死死扼住我的手腕:“晶晶,我對不起你。”
“求把清河還給我,這是他的孩子啊!”
二.
陸小婉來的這天,林青河談成了一單大生意。
電話裏說給我一個大驚喜,而我也有一個驚喜告訴他。
我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腦子裏的興奮還未壓製,耳邊卻回繞著陸小婉的嗚咽,精神陷入了一陣恍惚。
陸小婉不滿意我的毫無反應,扼住的我的手向下壓,身體也低下去近乎跪到了地上。
“晶晶,我可以不要名分,隻求你能讓孩子生下來認你做個幹媽。”
陸小婉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幹媽?”
話沒說完,開門的聲音響起。
林青河回來了?
陸小婉立馬向台階退一步,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傾倒,抓住我的手也一下子鬆開。
電光火石間大喊:“晶晶,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啊!我的肚子。”陸小婉結結實實的摔到了地上,身下流出了鮮血。
陰謀兩個字瞬間浮現在我心頭。
林青河開門便看到了這一幕,臉上洋溢的微笑一下變了顏色。
“小婉!”手裏的鮮花一下摔在了地上。
絲毫看不到我一樣,林青河三步並兩步衝到陸小婉身邊把她抱在懷裏,表情無助地像個孩子,口中大喊叫救護車,手顫顫抖抖的敲著號碼鍵。
眼前這一切太夢幻,好像一場噩夢未醒。
直到林青河帶血的眸子如同利刃把夢境劃破。
“洛晶晶,如果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半條命!”
林青河地嗬斥像玻璃碎片狠狠的戳進了我心臟中央,鮮血淋漓。
“我沒有......”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小婉虛弱的聲音打斷了。
“青河,別怪晶晶,她隻是太恨我了,我願意贖罪,可是我們的孩子沒錯啊。”
聲音越來越大最後陸小婉哭喊起來。
林青河死死的抱著陸小婉:“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淒厲的哭喊聲震破了小區的寧靜,好似真的是我親手殺死的他們的孩子,好像他們才是那對夫妻。
等我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已經做完。
病床上是倒在林青河懷裏的陸小婉。
一看到我陸小婉立馬從床上下來,撲通一下跪在我麵前。
“晶晶,我真的錯了,如你所願孩子也沒了,求你......”
一邊說手一邊死扯住我的衣擺。
膝蓋還沒落觸地,林青河一隻手把陸小婉從地麵撈上病床,陸小婉的手死死地抱著林青河的手臂,生怕鬆手就會被我吃掉。
“青河,我怕。”
“等我。”
說完林青河扯著我的手半拉半拖帶我出了病房,一把把我甩到冰冷的牆麵,身體砸在牆壁上發出了“咚”的響聲,與安靜的走廊格格不入。
後背傳來的冰涼和刺痛不斷向上直達眼眶。
林青河不顧我微紅的眼眶,惡狠狠看著我大喊:“洛晶晶,有本事你衝著我來啊,小婉和孩子都是無辜的,我愛她。”
“愛?”
眼眶裏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下落,眼前地男人和記憶中許諾一生的男人再也無法重疊在一起。
聲線壓低:“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本來我還想給你一個......”
“別說了!”林青河話語成冰,“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什麼時候你變成了一個騙子?”
“變了的難道是我嗎?”抬頭和林青河噴火的眸子對峙。
他眼中的火星卻一下暗了下去,淡淡開口:“無所謂了,無論如何都換不回我唯一的孩子。”
原來如此,唇角生生扯出一抹冷笑。
“原來你早就認定了。”
三.
“同一時間,這個街上所有的監控都壞了?”
“很抱歉,洛晶晶女士。”
物業的道歉卻改變不了我被陷害的事實。
也是,陸小婉都那麼大膽了,怎麼會留下這麼低級的把柄。
回到家,準備的衣服和點心安安靜靜的擺放在桌子上似乎在控訴對他們的冷落。
半天,物是人非。
車窗外一路風景變換,從高樓大廈到寂靜無人。
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不知不覺,車子開到了墓地。
把點心放到墓前,墓碑上媽媽的照片依然美麗,笑容燦爛。
這張照片還是和林青河一起拍的。
雨滴落在母親的照片上,笑容漸漸模糊,記憶也隨之飄遠。
畢業季,雨夜。
“媽,才不要他,我要和你一起拍。”轉頭看見林青河低頭輕笑的樣子就知道他同意了。
母親無奈,笑著用手戳戳我的額頭,“你呀,訂婚的人了,要對青河好一點。”
“我對他怎麼不好了。”說完手肘拄一拄旁邊擺弄相機的林青河。
“親愛的,你說是不是?”語氣略帶嬌嗔。
林青河搖搖頭略顯無奈,“是是是,在我心裏你排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母親欣慰的眼神看著林青河:“以後晶晶可要拜托你了,你也知道我們家世......”
“伯母放心,我會給晶晶一個家,女主人,隻會是她一個。”
相機哢嚓一聲留下定格。
雨水滴落進眼眶,冰冷不適強行把我拉回了現實。
“媽,我來看你了。”
“四年了,我好想你。”
伸手想擦掉落在母親笑容上的雨滴,雨卻是個不聽話的孩子越擦越多,就像我的淚水想止止不住。
媽,你知不知道,他食言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機的來電提示瘋狂抖動,全是關於林青河醫院陪護陌生女子的匿名電話和短信。
伸手攔下一輛出租,“去醫院。”
該來的總會來。
司機看向我的兩眼似乎有著意味不明的眼光,或許他早就認出來了。
四.
“洛晶晶,你這個廢物,竟然讓這種野路子的女人鑽了空子!”電話裏傳來男人的嗬斥。
“二叔,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我的話音剛落,電話對麵立馬坐不住。
“現在記者都堵在病房外麵你閑著幹什麼?馬上去做個澄清,當初洛家破產別忘了是誰幫你們收拾的爛攤子。”
通話掛斷。
林青河是林氏財團的大少爺,過不久就要進行繼承人儀式,爆出這樣的醜聞想必林青河早就關了機,所以林家高層隻能拿我開刀。
不過要說當年?
現在的林青河也早就不是當年把我攬在身後的他了。
走進醫院的走廊,無數蹲點的記者衝我蜂擁而來,和洛家破產那天一模一樣。
“洛小姐請問洛家破產您的父親真的自殺了嗎?那洛家欠下的巨款由誰來還?”
“聽說林青河也跟你退婚了,這是真的嗎?”
無數的話筒和人群把我包圍,空氣變得稀薄,各種聲音散發的聲波把我的頭擾的發懵。
就在我逐漸陷入黑暗的時候,一個寬厚有力的背影從後向前把我籠罩,替我遮住了所有的聚光燈,為我的無助找到了一片蔭涼。
一隻大手握住了我驚得發涼的手掌,掌心傳來的溫熱使我鎮定。
是林青河。
溫和又有力的聲音從頭頂傳出:“林氏財團從沒有要和洛家解除婚約,這輩子我的妻子隻會是洛晶晶一個。”
麵前突然伸出的話筒打斷了我大腦短暫的宕機。
定了定神向記者說道:“病房裏的是我的閨蜜,身體有些不適,我的丈夫出於關心才來陪同。”
記者沒有聽到想聽的八卦自然不肯罷休,接著追問:“聽說是懷了林青河的孩子,請問是真的嗎?”
不知道是哪裏打聽到的信息,還是壓下了這件事情。
“純屬無稽之談。”
“這是我的孩子。”
我的話音剛落,隨著病房門吱呀聲一起的是林青河的聲音。
就這樣在大眾麵前戳破了拙劣的謊言,打碎了我最後的自尊。
所有記者炸了鍋,所有的話題瞬間指向我。
而現在,早就沒有了擋在我眼前的林青河。
門縫中若隱若現是陸小婉的臉,帶著悲愴和譏諷:“晶晶,難道你不願意承認是你推的我嗎?那可是一條生命啊。”
記者看著我的眼睛突然像豺狼看到獵物,人潮再一次我把包圍,無數人推搡中,差一點把我絆倒。
人群中一個記者聲音明顯:“洛晶晶殺人了!”
看見隔著我不足半米距離的林青河眼裏閃過一絲擔憂,微微抬起的手臂最終還是放下。
終歸,形同陌路。
搶過麵前的話筒,一字一句抑揚頓挫。
“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會承認,除非我死。”
五.
“那她怎麼不去死呢?”
“當初洛家破產要不是林青河,不知道這洛晶晶在被人上了幾百回了,還敢禍害林青河的孩子。”
網上清一色的謾罵攻擊,都忘記了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屏幕彈出一個新評論:“你們這群犯賤的,不是你們老公出軌你們不操心。”
還好,還有人站在我身邊。
哪怕隻有一個。
躺在床上,無視手機裏轟炸的電話和短信,睜眼是白的刺眼的天花板和太平間的一樣。
在國外治療的三年,我隻有一次回了國,是母親的葬禮。
那是一場車禍,司機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在葬禮上痛哭,林青河輕輕地把我摟在懷裏,用輕柔的口吻安慰:“阿姨是去了天上。”
我聽不見任何聲音,隻死死的攥著手裏的的吊墜喃喃自語:“我沒有媽媽了。”
摟著我的雙臂越來越緊:“你還有我,還有阿姨留給你的吊墜。”
對,我還有吊墜。
吊墜是媽媽在我滿月的時候親手設計找頂級工匠打造的。
我幾乎不離身,每次媽媽看到我把吊墜戴在脖子上都會調侃:“我們晶晶都是大人了,還一直帶著小時候的東西哦。”
我拿出吊墜,雙手捧著像獻寶一樣拿到母親麵前:“那是,這可是母親親自設計保佑我平安的。”
撒著嬌的蹭進母親懷裏:“隻要有墜子在,就像有你在我身邊,守護著我,平安順遂。”
母親輕輕把頭貼在我的腦瓜上:“對,我們晶晶永遠平安。”
夢醒猛地坐起,竟出了一身冷汗。
空空曠曠的房子,四周是死一般靜。
是時候該麵對了,母親的東西還沒拿出來,也該把事情做個了結。
既然林青河不仁不義,那我也沒必要跟他再耗下去。
六.
那天從醫院回來,我就已經搬出了林青河的家,住進母親留下的小窩。
周圍清淨了,辦事的效率也快起來。
找律師擬定完離婚協議就立刻去找林青河。
打開門,家裏的裝潢已經大變樣,要不是知道沒走錯,還以為進錯了家門。
到了臥室,我的東西已經全部不見。
隻有沙發上穿著嶄新浴袍的陸小婉,看到我笑容變得諂媚起來,搖了搖紅酒杯捏著嗓子說:“晶晶,好久不見啊。”
“我的東西呢?”不耐煩的打斷。
陸小婉站起身邊走邊說:“著什麼急啊。”手覆上我的肩膀不懷好意的笑起來:“我怕你睹物思情,看見之前的東西難過到抑鬱自殺,就全都扔了。”
全都扔了?那我母親的東西。
似是吊我胃口片刻後開口:“放心,我們可是好閨蜜,這個還是給你留著的。”
吊墜赫然出現在陸小婉的手上。
東西還在,提著的心稍稍鬆了口氣。
“給我。”
就在我伸出手那一刻,陸小婉拿著吊墜的手一下鬆開。
吊墜碎裂在地,響聲清脆。
“死人送的東西,晦氣。”說完陸小婉用腳踢開地麵上的碎片。
大腦瞬間空白,腦海裏珍藏母親的笑容支離破碎。
“陸小婉!”伸手扯住她的衣領,一下拽到我麵前揚手一巴掌,陸小婉臉上赫然出現了紅印。
看著她一臉驚慌毫不解氣,用力一推把她推倒在地,身下的吊墜碎片輕易劃破陸小婉裸露的肌膚,碎玻璃紮進肉裏,地麵散開了點點猩紅。
“洛晶晶你找死。”刺痛使陸小婉理智,在地麵上失控亂叫。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陸小婉,人是會有報應的,而你的報應是我。”
不顧身上疼痛和止不住的血,陸小婉掙紮著起身手成爪狀鐵了心撕碎我的臉。
“你們幹什麼!”林青河終於從書房走下來,雙手抓住我的手試圖把我們分開。
我伸手甩開林青河抓住我的手。
“滾開!畏畏縮縮等這麼久,看見她受傷才出來,生怕人不知道你們渣男賤女蛇鼠一窩。”
抓我的手落空,林青河雙手用力一拽的把我拉進懷裏。
觸碰的瞬間,惡心感覺席卷全身,死命的掙紮捶打林青河企圖掙脫。
“晶晶,乖點。”語氣化水般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