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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在我發生車禍後,

醫生拔打了我妻子的電話,

妻子卻是語氣冰冷:“死了就好。”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可我真的要死了。

1.

“嘟嘟”。

是電話被掛斷了,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在死前,我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

是我妻子蘇晚若不耐煩的語氣。

她說等我死了再通知她。

可是我真的死了啊。

死後,我以一種靈魂狀態飄到了空中。

入眼是我的妻子蘇晚若和她的白月光江溪昱。

蘇晚若正撫摸著江溪昱的臉,神情溫柔地能滴出水來,還為他切好了水果,

那是我從未擁有過的體貼和柔情。

望著他們兩甜蜜的樣子,我的心如刀割。

在我病重的時候,蘇晚若沉浸在溫柔鄉裏,與她的白月光百般調笑。

而我咳嗽出鮮紅的血,身邊也無人照顧,一次次的電話隻能換來蘇晚若敷衍的聲音。

“我們這樣,簡嶼安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別提那個他,打擾我們的興致。”

他們兩旁若無人地親密起來,彼此挨得很近,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他們似乎才是一對。

看著蘇晚若提到我厭惡的語氣,那已經停止跳動的心傳來陣陣刺痛。

原來蘇晚若真的這麼討厭我,連提起我都覺得惡心。

可我才是她的丈夫。

我是出車禍死的,

那天是蘇晚若的生日,我帶著準備了許久的禮物打算送給她,

意外發生了,

我的車突然出現了故障,

不受控製,車胎爆了。

我倒在了血泊中。

但我不覺得這是一場意外,因為一切都發生太突然了,

本來好好的車,隻在那天突然出現了故障。

2.

我多希望我死後可以直接進入地府,而不是看著蘇晚若和江溪昱情意綿綿的樣子。

死前,巨大的疼痛感包裹著我,我沒有見到我父母的最後一麵,

也沒有看見我的孩子小簡宇,醫生聯係了妻子她連我的死訊都不在乎。

死後,我的靈魂孤零零地漂泊遊蕩,我隻能看著心愛的人帶著她喜歡的人在我眼前晃蕩。

我喜歡蘇晚若整整六年了,從高中時候就開始了。

她對我來說一直是高不可攀的白月光,我隻是想默默地看著她,日複一日地對她好,從來沒有想過我們之間會有可能。

直到那天,她終於願意回頭看我了。

她問我:“我不喜歡你,而且有心上人,也不願意操持家裏的事情,但我現在需要一個人結婚。”

我聽得懂她隱含的意思,她隻是想結婚了,隻是想找個人,不是非我不可。

但我很欣喜地就答應下來了,這可是我喜歡了六年的人,日久生情,她一定會喜歡上我的。

結婚的這十年,我將一切都做得很好,家裏的所有事情我一個人全包了,

不論是洗衣做飯還是幹嘛,她永遠都隻用在那裏坐著等,不需要做任何事情。

身邊的人都很羨慕她,她的父母也對我特別滿意。

我也成功地收獲了她對我的心軟,

她說我們要個孩子吧,那是她主動開口的,

我以為我終於首開雲霧得見雲了,

所有人都在說,我終於得償所願了,一家三口,還有個孩子叫小宇。

我和蘇晚若的幸福生活會永遠持續下去。

但事實確是,

她的江溪昱回來了,我就什麼都不是,她開始不願意理我了,

我家不缺錢,結婚之後,我每個月都會給她開一張無限額的卡,她想花多少就花多少,

連公司的股份都分給了她,

可以說,我幾乎把我有的一切都給她了。

他們兩的談話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江溪昱,你也有段日子沒見到小宇了,今天要不要去接他放學?”

“當然好。”

我的心下一陣酸澀,

小宇,那是我和蘇晚若的孩子,現在她要帶著江溪昱,她的情人,去接小宇放學,那我算什麼。

看著小宇興奮地跑向江溪昱的懷抱,

我的心都涼了一半,

所以江溪昱已經見了我的小宇很多次了嗎,不然怎麼會如此親近。

但我沒想到,下一刻才是讓我的渾身血液都僵硬住了。

小宇甜甜地衝著蘇晚若叫了一聲媽媽,

這沒問題。

但他卻朝著江溪昱叫了一聲:“爸爸。”

我的心似乎在刹那間崩塌了,

小宇已經八歲了,這八年我對他真的很好很好,

我是個合格的父親,也是個合格的丈夫。

死後,你竟然告訴我,我的妻子越來越厭惡我,而我以為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而是妻子和她白月光的。

我已經沒有實體的靈魂竟然覺得有眼淚在打轉,原來,舔狗舔到最後,真的一無所有。

3.

一通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其樂融融。

是我母親的聲音。

“蘇晚若,簡嶼安死了,明天是他的葬禮,你可不可以。”

我母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晚若不耐煩地打斷。

“夠了,這種事情騙我一次就行了,沒必要再來騙我第二次。”

我那一向溫柔似水的母親都被蘇晚若的語氣氣到了:“誰會拿自己親生兒子的生命開玩笑,我的兒子,你的丈夫,簡嶼安昨天出車禍死了,明天是他的葬禮,你愛來不來。”

我看到蘇晚若皺著眉頭,跟江溪昱吐槽:“這個簡嶼安真是越來越沒原則了,連自己死了這種話都編的出來,就為了讓我回去看看他。”

“那你要不然還是去看看他吧。”

“誰要理他,他哪有我們一家三口團聚重要。”蘇晚若毫不在意地開口。

瞧瞧,多可笑,我的妻子依偎在別的男人身邊,帶著我養了八年的孩子,說他們是一家三口。

其實,江溪昱是蘇晚若的初戀,他們二人當時度過了很美好的一段時間,

這件事情我一直知道。

當時,他們分手是因為父母不同意,因為蘇晚若的家境雖然比不上我,卻還是小有資產,

而江溪昱的家境貧困,蘇晚若以為是她的母親脅迫江溪昱離開了,至此一直對江溪昱心懷愧疚。

真相確是,江溪昱當時被一個富婆包養了,而富婆發現了他有女朋友的事情,就讓他分手,

否則富婆就不要他了。

雖然蘇晚若家也小有資產,但跟富婆終究比不了。

無奈江溪昱隻能跟蘇晚若分手,但他給自己留了個後手。

玩的也是一手好牌,在離開的時候,給蘇晚若送了滿滿一箱的禮物和一封信,

還在信中寫滿了對蘇晚若的愛意。

這可把蘇晚若感動壞了,隻以為是父母讓他們二人離開了彼此。

而這次江溪昱回來其實也不是意外,是他計劃好的。

他早些年傍的那個富婆是有老公的,他被人家老公發現了,還被暴揍了一頓,

那人下手很重,

好像當時身上全是烏青,調養了好久才恢複。

這沒辦法從富婆那撈錢了,

他又不知道從哪裏得知蘇晚若現在有我公司的股份,這不主意就打到她這來了。

“晚若,都怪我不好,要是當時抗住壓力一直在你身邊就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江溪昱握著蘇晚若的雙手,深情款款地看著蘇晚若。

“沒關係的,我們現在也能好好在一起。”

他們的對話深深惡心到了我。

蘇晚若怎麼就看不出來江溪昱隻是圖她的錢,從來都沒有愛過她呢。

“這幅畫不會是簡嶼安送你的吧?”江溪昱突然將視線轉到蘇晚若包裏的一幅畫上。

蘇晚若遲疑地拿出了被放在她包裏的畫。

這是當初結婚的時候送給她的,我親手畫的我們兩個人,

當時蘇晚若很興奮地接過它,告訴我:“這是你親手畫的嗎?真好看,我一定要好好保存下來。”

我微微紅著臉,看著她認真地將我的畫卷好,放進了她一直背的包中,

我當時以為她真的很珍惜我的畫。

她竟然一直保存到了現在,會不會她其實有哪一刻是愛過我的。

我還沒暢想完,下一秒,就被現實狠狠打臉了。

隻見江溪昱接過我的畫細細調侃:“喲,還是你們兩個人,畫得可真好。”

“我隻是順手放的,忘記拿出來了,不是喜歡簡嶼安”

蘇晚若看起來很急忙地解釋,生怕江溪昱誤會。

“這麼說你並不在乎這副畫?”

“嗯。”

蘇晚若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那我把它撕了也無所謂吧。”

還沒等蘇晚若回答,

哢嚓一聲,

我畫了6個小時,一遍遍構思,修改,貼合我們二人的畫,

在我妻子情人的手中被撕碎了,變成了一堆廢紙。

而我的妻子還在拍手叫好。

我明白了,渴望蘇晚若對我有真心,無疑就是癡人做夢。

我麻木地看著地上的廢紙。

4.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那天晚上蘇晚若竟然獨自一人回到了我們的家中,

那個她在江溪昱出現之後,就很少踏進的家。

她皺著眉頭看了一圈四周,嘴裏罵罵咧咧的。

蘇晚若給我發了條信息。

“簡嶼安,你人呢,我好不容易才回次家,你快點回來。”

見我沒有回複,她就開始給我奪命連環扣了,

可是,蘇晚若,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啊,

我已經死了,死人怎麼接電話回信息。

以後我再也耽誤不了你和江溪昱雙宿雙飛了,你們可以帶著你們的孩子光明正大了,

也不會有人阻攔你們了。

5.

其實出車禍那天,

我本來是準備了一個很大的驚喜給蘇晚若,雖然我不確定她會不會回家,會不會願意讓我陪她過生日。

可能會跟江溪昱一起度過,

但我知道那天她在公司,就抱著最後一死希望,往車的後備箱裏塞滿了禮物。

準備去找她。

誰知道,那一次竟然成了自己與這個世界的永別。

車其實一直都有在年檢保修什麼的,按理來說不可能出問題,

但是那天開著開著,前車胎突然爆了,

恍惚間,火光四濺,

溫熱的血濺在我的身上,

等我有點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在醫院了。

受傷得實在是很嚴重,就如同回光返照般,我醒了片刻,

在聽到蘇晚若冷漠的聲音之後,我就徹徹底底地死了。

在這天之前,蘇晚若已經很久沒回家了,

她在忙著和江溪昱回顧舊情。

老情人重逢,自然是濃情蜜意的。

但是我一直以為他們是近期才勾搭在一起的,

可這些聽到的看到的,都在告訴我,

江溪昱回國的時間一定比我知道的還要早很多,而且二人的勾搭可能已經好久了,

不然不可能生下八歲的孩子小宇,

雖然我沒有明確得知小宇不是我的孩子,可是又有誰會讓自己的孩子喊別人父親。

6.

我葬禮那天,蘇晚若還是來了。

她剛進門就開始對著我的母親大喊大叫:“簡嶼安,人呢,為什麼不接我電話,還有,人沒死搞這麼大葬禮,還邀請我們的親戚過來,不嫌丟人嗎?”

“我跟你說過好幾次了,簡嶼安他死了,他出車禍死了。”

溫柔月我的母親憤怒地看著蘇晚若。

“別騙人了,行嗎?這麼離譜的事情你自己信嗎?”

“就是啊,就算簡嶼安想見到蘇晚若也不用編這麼離譜的話吧。”江溪昱在一旁插嘴。

溫柔月被氣得渾身直哆嗦,顫抖著手伸出來指著他們兩個人:“我的兒子簡嶼安死了,昨天出車禍死了,不信你可以去問醫院。蘇晚若你身為我兒子的妻子,在我兒子送葬之日,還帶著自己的情人過來是何種居心,滾出去。”

溫柔月揉了揉太陽穴,伸出手去推蘇晚若。

蘇晚若似乎終於有些信我母親的話了,因為我母親此時的憤怒不似作假。

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他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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