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瀾正在尋思著用什麼借口應付過去,忽得想到什麼,握住她的手腕。
“疼嗎?”
聽到他這樣問,江亦安愣了一下,看向不少劃傷的指尖,有些緘默。
見她再沒繼續追問剛才的事,司瀾垂眸看著她,語氣淡淡的。
“疼的話回家上藥。”
江亦安恍惚片刻,才開始揚起笑意點點頭。
“好。”
回家的途中,江亦安似是要說什麼,卻見司瀾看向車窗外的街景怔怔出神,隻好將喉頭湧出來的那些話咽了回去。
進門後司瀾瞥向江亦安因為手的傷吃痛皺眉的模樣,最終還是坐到了她的跟前。
“阿瀾。”
江亦安很少這樣叫他,讓司瀾都沒忍住抬頭意外看著她。
江亦安想到之前在音樂會的事,沒忍住開口解釋道:“我和孟諭其實沒什麼,那個琉璃飾品其實是我花了大價錢的,想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聽著她這樣蒼白無力的解釋,司瀾的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
這樣蹩腳的借口,可不像是心思縝密的她。
再者,他什麼都沒問,江亦安這番話說出來,倒像是在生怕他誤會。
這樣的想法過於自作多情,司瀾很快將淩亂的思緒拋在腦後。
“嗯,我知道,你們畢竟是多年未見的朋友。”
他的聲音低低的,江亦安猜不透他的心思,微微湊過臉,輕啄一下。
看見司瀾投過來疑惑的眼神,江亦安笑了笑,依偎在他的懷裏,眼眸裏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還是你好。”
司瀾下意識地忽略掉江亦安說的這些話,隻低頭給她上完了藥。
第二天從床上醒來時,司瀾就發現江亦安不在家裏。
她留下了一張紙條和一桌子的早餐。
司瀾並不在意她去了哪裏,隨手將紙條扔掉後坐在餐桌旁默默吃完了早餐。
剛吃完飯順手點開了朋友圈,就看到江亦安發了一張照片。
看背景是在工作室裏,手邊還堆著一些紙,從淩亂的線條中看得出來是棄掉的譜子。
司瀾沒工夫放大細看,很快滑了過去。
下午司瀾剛吃完了飯,就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母親絮絮叨叨了許久,這才想起正題。
“對了,跟你要聯姻的那個小姑娘,問你喜歡什麼款式的對戒,說你有看中的,可以直接告訴我,她直接去買。”
“她喜歡的就行,我也不太懂戒指之類的。”
司瀾對這份婚事並不是很熱衷,他甚至開始懊惱就那樣草率答應,這樣的他和江亦安又有什麼區別?
司瀾糾結之下開口。
“媽,要不這婚事就......”
話音未落,在工作室閉關多時的江亦安忽然回來。
“婚事?”
輕悅的女聲順著手機傳了過去,讓那邊的母親似是嗆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質問,司瀾當即掛斷電話。
江亦安很少見他慌張的樣子,垂眸之後又抬頭輕笑瞅著他,故作生氣地看著他。
“寶寶對我有心事了,你剛剛是說什麼婚事?”
這是江亦安最忌諱的話題,司瀾此刻捉摸不透她的心思,正盤算著如何開口,就見江亦安走了過來。
“怎麼忽然這麼著急,結婚可是人生大事,你就這麼著急要娶我啊。”
她戳了戳司瀾的胸膛,司瀾退後一步站定,眼神平靜地看著她。
“嗯,我知道,你以前經常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