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幾巡,不知道哪個師弟說了句,“來,我們敬寧老師和師母一杯。”
寧百川嘴裏說著,“胡說什麼呢,臭小子。”耳垂卻紅得滴血。
帶著幾分醉意,他柔目含情地看向林苑,“苑苑,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見怪。”
我大腦一片嗡鳴,尚未平複的心又猛地一顫。
第一次約會,我問寧百川,“你最喜歡我什麼?”
他摸著我的頭說,“媛媛......苑苑......,你的名字很特別。”
我無語地笑了,還以為自己是太陽的追隨者,原來隻是是月光的替身。
......
“啊!”,突如其來的劇痛襲來,將我的思緒拉回。
我低頭一看,大腿已紅成一片,生理性的淚水瞬間溢出。
“對不起!師妹,對不起!我本來想給你舀一勺湯,不小心手抖倒你身上了......”
林苑假裝手忙腳亂地幫我擦拭裙子,黃澄澄的湯跡被她越抹越大片。
這條裙子是寧百川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我很愛惜。
可此時此刻,它如同我可笑的愛情,越想洗白,越是叫人惡心。
我再也不想要了,隻淡淡說了句,“夠了,別擦了。”
寧百川卻先維護了起來,“秦媛媛,注意你的語氣,師母又不是故意的......”
話說一半,寧百川立馬意識到了什麼,酒意全醒。
在場的學生都在捂著嘴偷笑。
沒人注意到,我緊緊握拳,指甲掐進了手心。
結束後,我和寧百川一前一後回到了家。
他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想要為我脫去裙子,塗上藥。
“別,臟。”,我摁住了他伸過來的手。
“大家開玩笑而已,別這麼小氣。”,他顯然沒有要道歉的意思。
我也不在乎了,甩開他的手就要去收拾行李。
“媛媛,你一向懂事聽話,這就吃醋了?”。
許是習慣了我的崇拜,寧百川此刻對我依舊是那副高姿態。
見我態度僵持,他又將我拽入懷裏,語氣溫柔。
“寶貝,你今天怎麼悶悶不樂的,是不是來哪個了?”
我正想說不,寧百川的手機震動。
他看了一眼,眉頭緊蹙。
“我......學校有點急事要回去處理一下,乖,等我回來給你煮紅糖水。”
可直到天亮,他都沒有回來。
那個為我貼上暖寶寶,吻著我額頭說愛我的人,再也回不來了。
我再次給媽媽打去電話,“媽,婚禮的事傅家那邊什麼意見。”
“他們全家看著你長大的,都高興的不得了,就盼著你早點嫁過去。”
“好,那就定下個月十號吧,我畢業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