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醒來,是在陸雲起的別墅裏。
陸雲起正倚在落地窗前抽著煙。
“這就是你要出國的原因?”
見魏書言醒來,陸雲起掐滅了煙頭。
看著如老父親般看著自己的陸雲起,魏書言默然的點點頭。
“唉。”
“其實不瞞你說,這次邀請你們,完全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你上次對我的采訪和報道,我很欣賞。”
“正巧這段時間我想慢慢退出公司,讓我女兒來打理,正好需要你的采訪與報道。”
“你妻子來找我談合作的時候,我想著這也正是見你的一個好機會,於是就邀請了你們來。”
“隻是沒想到,你看人的眼光,不怎麼準啊!”
看著陸雲起不停搖著的頭,魏書言隻能沉默不語。
“但不管怎麼說,你是你,他是他,你隻要答應給我女兒做報道,那你在國外的費用我來出。”
交易很快達成。
魏書言又在陸家住了幾天,等身上的傷口都好的差不多了,這才被陸雲起派人送回了家。
回到家的魏書言正想躺下休息,卻看見蘇沐禾從書房走了出來。
“是陸家派人送你回來的?”
“嗯。”
“公司的合作,你和陸雲起談妥了?”
“忘了。”
不管蘇沐禾聽見“忘了”兩個字的憤怒,魏書言直接走回臥室躺下休息。
“魏書言,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這次帶你去的目的?”
“公司現在正是關鍵時期,很需要陸氏集團的支持,你一句忘了就將我之前付出的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了。”
“魏書言,我已經如你所願和你結婚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早知道,我就不該帶你去,臨州一定會做的比你好。”
說著,蘇沐禾將桌上的花瓶氣的摔在地上。
碎裂一地的玻璃,如同魏書言早已碎裂的心。
“那你去找傅臨州吧。”
說著,魏書言將被子蒙在腦袋上,不願再去聽蘇沐禾的任何聲音。
看著魏書言的冷漠,氣得蘇沐禾摔門而出。
自此很多天,蘇沐禾都沒有再回來過。
魏書言也不會再去在意蘇沐禾是否有回家,因為與陸雲起的約定很快就要到了。
陸雲起很看重這次的采訪,作為自己接班人的女兒,他培養了這麼多年,這一次在魏書言采訪之後,他便會宣布退位,將蕭氏集團全權交由女兒處理。
現場的布置很隆重,魏書言也早早的來到了化妝間進行補妝。
整個過程都很順利,直到采訪快要結束,蘇沐禾卻突然從外麵闖了進來。
“魏書言,看來你不是忘了,而是攀上了高枝啊。”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魏書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蘇沐禾抓住手腕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蘇沐禾的力道過於大了,原本被遮瑕膏遮住的傷口又開始有了點點滲血,令魏書言不由得吃痛的低呼一聲。
“我還奇了怪了,你怎麼可能會忘記公司合作這麼重要的事,原來不是你忘記了,而是你合作了。”
“怎麼?這次又是上了誰的床?是陸雲起?還是他兒子陸弦月?”
說著,蘇沐禾微眯著眼看著魏書言,危險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
“你放手,我沒有。”
魏書言吃痛的掙紮著,但卻無濟於事。
“沒有?你這樣又不是第一次,你覺得我會信你沒有?”
看著魏書言痛苦的表情,並沒有弄清楚狀況的陸弦月率先站了起來。
“這位女士,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們這裏在做采訪,你若有事要找魏先生,可否等采訪完後再說?”
“陸小姐,你可別被這張純情的臉給騙了,我告訴你,為了上位,他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當初他為了能娶我,將我灌醉了之後和我上了床,事後還用這件事來威脅我。”
“而且,他媽當初也是做小姐的,還死在了客人的床上。”
“這樣的男人,陸小姐可得當心了。”
說著,蘇沐禾的手用力一扔,魏書言向後趔趄了好幾步。
看著慢慢沉下臉的陸弦月,魏書言急忙想解釋,卻聽見陸弦月冰冷的話響起。
“這位女士,不管你與魏先生有什麼過往,現在他受邀來給我做采訪,那他就是我們陸家的客人。”
“你的不請自來我不予追究,但請你現在立刻離開這裏。”
被陸弦月下了逐客令,蘇沐禾隻能狠狠地看了身邊的魏書言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