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在蘇沐禾還沒睡醒前,魏書言就已經起了床。
坐在電腦前寫好了辭職書發給領導,又到公司去將自己的所有的東西全部清理了出來。
看著抱著東西離開的魏書言,同事們都惋惜的搖著頭。
魏書言的工作能力很強,也是領導的得力幹將,沒有人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如此執意的辭職。
回到家,已是下午,蘇沐禾早已不在家裏。
將東西放下,魏書言看了看時間,然後就打車來到了他與傅臨州約定好的咖啡廳。
咖啡館裏。
魏書言與傅臨州相視而坐,傅臨州將手裏的協議書往魏書言麵前推了推。
“簽吧。”
看著麵前的白紙黑字,魏書言漠然的拿起筆,毫不猶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將離婚協議書還給傅臨州時,魏書言明顯看見了傅臨州眼裏的得意。
“魏書言,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歡沐禾,甚至在我走後你還學了你媽,蓄意上了沐禾的床。”
“可是啊,就算你娶了她又能如何?你低估了沐禾對我的愛。”
“況且,沐禾清清白白的家庭,又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連爸都不知道是誰的人呢?”
“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希望你有。”
說著,傅臨州將離婚協議書折好放在包裏,然後端起麵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聽著傅臨州的嘲諷,魏書言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魏書言有個做雞的媽。
就因為這件事,他曾經在學校還被霸淩過,是路過的蘇沐禾救了他。
那時候的美救英雄,就已經將蘇沐禾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裏。
“哦,對了,剛才給你簽的協議書已經改過了。”
“因為你的再三猶豫,失去了最好的機會,沐禾決定收回給你的那一半家產,也就是說,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聽了傅臨州的話,魏書言隻是低著頭不語。
他是無所謂的,本來這些東西也不屬於他。
“我這裏有個聯係方式,你要是需要可以找這個人,重抄你媽的舊業。”
傅臨州從包裏拿出一張小巧的名片放在魏書言的麵前,名片上印著名字和電話。
看見傅臨州遞過來的名片,魏書言猛的抬起頭。
他沒有想到傅臨州會如此貶低他,他是與蘇沐禾上了床不假,但那隻是一場意外,他並不是那樣的人。
可當從傅臨州眼裏看見滿眼的諷刺時,魏書言再也忍不住站了起來,一拳就將傅臨州打到了地上。
傅臨州也不甘示弱,站起來也像魏書言揮起了拳。
兩人從咖啡廳打到大街上,正當魏書言又一拳準備打在傅臨州臉上時,卻聽見了不遠處傳來蘇沐禾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
“沐禾,魏先生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麼誤會?”
將魏書言推開,傅臨州立刻站了起來走到蘇沐禾麵前,帶著有些哽咽聲音對蘇沐禾說。
“魏先生昨晚莫名其妙的約我今天到咖啡廳來,然後又對我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他叫我別在做你的秘書了,他還說什麼我是第三者,說我打擾了你們的婚姻,還,還叫我去做那個。”
“沐禾,我是還愛著你,但這次回來真的隻是想幫你和你的公司,你快給魏先生解釋一下,我們真的不是他所想的那樣的關係。”
傅臨州拉著蘇沐禾的手,臉上滿是受傷的表情。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們就算是那樣的關係又如何?當初這段婚姻本來就不是我想要的。”
“魏書言,我們是怎麼結婚的,你比誰都清楚,現在又在這又當又立的幹什麼?”
說著,蘇沐禾將傅臨州擋在身後,一臉不耐的看著魏書言。
這時,魏書言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角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擦掉,看著蘇沐禾不耐的神情,他也隻是默默的低下了頭。
“嘶......好痛......”
不等蘇沐禾說話,傅臨州在她身後吃痛的叫了起來。
"臨州,我現在帶你去醫院看看。"
看著一臉痛苦的傅臨州,蘇沐禾第一時間將他扶上了車。
看著遠去的兩個人,魏書言隻是自嘲一笑,然後轉身準備自己去醫院上藥。
可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卻有一輛車急奔而來,魏書言來不及躲閃,直直被撞倒在地。
“血,他流了好多血。”
“快,快打120。”
剛才還在看熱鬧的人突然一陣慌亂,手忙腳亂的撥打了急救電話。
魏書言的意識開始模糊,他最後看到的,隻是蘇沐禾開著車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