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會和青梅竹馬的男友在本科畢業後就結婚,一起幸福地度過餘生,他卻背著我勾搭上了大一新生學妹,更是在迎新晚會上撒謊騙我,實則是與學妹在一起,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我決定和他分手,一心深造,渣男謊話被戳破後立刻無縫銜接,然而綠人者人恒綠之,而專心學業的我則迎來了光明的未來。
做實驗的我錯過了男友在學校的獨奏表演,事後我卻發現男友撒謊,演出是他與另一個女生共同完成,兩人還深情對視,眼神可以拉絲。
察覺出不對勁的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分手,男友卻背著我和大一學妹曖昧不清。
於是我果斷踹了渣男,專心準備讀研。
然而渣男卻再次找上了我,竟是要我借錢給學妹打胎。
我喜歡了陳宇豪很久,我們交往後,所有人都覺得我們大學畢業之後就會順理成章地結婚。
理所當然的,我也曾這麼認為,直到郭彩舞出現在我和陳宇豪的麵前。
除了各自上專業課的時候,我都喜歡黏著陳宇豪。
慢慢地,開始有人說我是陳宇豪的小尾巴。
我卻毫不在意,對我來說,能跟喜歡的人待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說什麼都不要緊。
很快,他的室友和同學們都認識了我。
沒錯,我和陳宇豪並不是同一個專業的,我高考考進了學校分數線最高的專業,他則是藝術學院的音樂生。
陳宇豪本身長得就不賴,又會幾樣樂器,沒事就自己寫寫歌彈彈曲子,很有校園男神範兒。
我很慶幸自己早早就成為了唯一能長伴他身邊的異性。
然而,陳宇豪最近突然經常提到一個女生,一個跟他同為藝術專業的舞蹈生。
我放下手裏的碗筷,隻覺眼前的飯菜不再美味,食之味同嚼蠟。
陳宇豪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吃飯的動作停頓了下來,他仍自顧自地滔滔不絕,這是他今天第幾次向我提起那個舞蹈生了呢?
第五次還是第六次?
我記不清了,反正每次我張口想換個問題,聊不了兩句他又接著說起了那個軍訓時跳起舞來非常合他眼緣的學妹。
他上一次對我的專業感興趣是什麼時候呢,我也記不清了。
我希望是我自己想多了,陳宇豪和我相識相知多年,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如果他每次跟我提起別的異性我都要胡思亂想,那我的後半輩子都要有吃不完的醋了。
好在,新生軍訓結束之後陳宇豪再也沒有在我麵前說起過那個舞蹈生。
我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禁覺得自己有點過於草木皆兵了,我們大學每年都會招四五千的新生,假設男女各占一半,也有兩千多個學妹,有幾個引人矚目的也數正常。
反正日後都會橋歸橋路歸路,我都那麼黏著陳宇豪了,又何必擔心一個新入學的學妹會搶走我的男朋友。
我們學校每年的新生歡迎儀式和元旦晚會都一塊辦,雖然每一屆都被吐槽大一上學期都要結束了還迎什麼新,但好在各個二級學院間的歡迎活動不會拖那麼晚。
不同的二級學院舉辦的迎新晚會時間都不同,有的學院選在軍訓結束之後,有的是中秋,最晚的也會在國慶前後。
陳宇豪所在的藝術學院安排他在學院迎新晚會上表演獨奏,雖然我不是他們學院的學生,但作為女友,我當然希望能夠過去捧場。
可我臨時接到老師通知,需要和研究生的師兄師姐們一起加班加點做實驗,沒法去看他的演出了。
心裏縱有萬般不悅,我還是在吃晚飯時無奈地告知了坐在我對麵的陳宇豪,並讓他轉告他的同學,幫我拍一些他表演時的照片和視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聽到我說不能去觀看他的獨奏後,陳宇豪居然雙眼一亮,麵帶喜色。
但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神色,不鹹不淡地衝我點頭說好。
他的臉上完全沒有被女朋友放鴿子後的失望,於是根據能量守恒定律,失望轉移到了我的心裏。
其實我早就意識到了陳宇豪沒那麼喜歡我,至少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對我的喜歡遠不及我對他的喜歡。
或許他隻是習慣了我陪在他身邊,所以我短暫的失陪,反而令他更加放鬆?
這個疑問一直縈繞在我心頭,一直到吃完飯跟他揮別,我獨自前往實驗樓的路上都沒有想明白。
想不明白我幹脆就搖頭不想了,我掏出手機看了眼淘寶訂單,最近一個訂單的物流信息顯示快遞將在明天送達。
那是一雙陳宇豪喜歡了很久的鞋,因為是大牌新款,價格昂貴,遠不是他靠家裏給的生活費能負擔得起的。
他上周還讓我陪他一起去學校外的大商場,我以為他是叫我出去約會,結果是帶上我直奔商場內的品牌直營店看鞋。
我對球鞋了解不多,就安靜地在一旁看他拿著一雙鞋摸來摸去,幾次三番想放回去,又不舍得,猶豫了半天去問價格。
店員報出了一個讓我驚訝到瞪大雙眼的數字,陳宇豪卻不感到意外,隻是低頭抱怨道:“怎麼跟官網一個價,線下沒有打折嗎?”
他的聲音並不小,店員也聽到了,皮笑肉不笑地解釋道:“這是我們剛上架的熱門球鞋哦,眾所周知我們品牌的新款都是不打折的,而且這款球鞋是明星同款,實體門店的庫存都不多,客人如果不需要了可以去看看打折區的商品。”
陳宇豪這才不情不願地放下球鞋,拉著我離開。
雖然不知道他一個藝術生為什麼突然那麼想要一雙球鞋,但我還是在獎學金到賬之後在官網下單買了一雙準備當作他第一次登台獨奏的禮物送給他。
晚上做實驗的空擋時,我忍不住幻想著陳宇豪在舞台上光芒萬丈的樣子,他長的本就俊朗,又是獨奏,肯定會像當初吸引我那樣吸引到很多女生吧。
有個師姐看出了我的魂不守舍,特意走過來朝我笑道:“累不累?這本來就不是你們本科階段要做的實驗,導師可能是想讓你保研到他座下才安排你過來,等實驗做完估計天都要亮了,我記得你們本科生宿舍有門禁,不能夜不歸宿,要不你就先回寢室吧。”
我點頭謝過學姐,走出實驗室後揉了揉疲倦的眼睛,拿出手機一看已經十點二十了,宿舍門禁截止到十點半,不想看宿管阿姨臉色的話確實得趕緊回去了。
但我記得藝術學院的迎新晚會是九點結束,可我的微信裏一晚上都沒有收到陳宇豪發來的消息。
我安慰我自己,他可能是演出完太累了。
獨奏的壓力肯定比團體節目大多了,他說不定現在正在寢室裏麵和室友們一起開黑解壓呢。
於是我主動給他發消息問他:“我出實驗室了,正在回宿舍的路上,你的獨奏表演順利嗎?”
然而一直到我進了寢室,他還是沒有回我。
說不定是他昨晚太緊張的沒睡好,今晚演出完就早早補覺了。
我洗漱完,在床上倒頭就睡,迷迷糊糊中,做夢都是拿起手機看陳宇豪有沒有回我消息。
一覺睡醒,陳宇豪終於回我了,他說他昨晚表演完很累,很早就回宿舍睡覺了。
我表示理解,給他發了個抱抱的表情包。
可他還是沒有給我發來他演出時的照片和視頻,不過我已經換衣服準備跟他見麵後再要了:“我好餓,咱們去吃飯吧,我的音樂家今天想吃什麼呀?”
陳宇豪的消息隔了好幾分鐘才回過來:“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這會兒正上課呢,剛才回你消息差點被老師發現以為我在玩手機,先不說了。”
這個時候我已經換好衣服站在了宿舍門口,正準備拉門把手的手在看到他這條消息的瞬間停了下來。
我有陳宇豪的課表,他們專業這學期的課不多,我掃一眼就記下來了,今天上午他分明沒課才對啊。
寢室門還是打開了,被人從外朝內推開,室友提著外賣,一臉莫名地看著我,問道:“你平時這個時候不是要和你男朋友去吃飯嗎,怎麼站門口一動不動的,準備當門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