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聲音聽不出喜怒:“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插嘴。”
“你......”喬知許氣結,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喬鳶出聲打斷了。
“知許,你先出去吧。”喬鳶揉了揉眉心,語氣中帶著些許疲憊。
她是真的累了,本以為隻要提了離婚就能遠離他了。
結果沒想到......
喬知許不甘心地瞪了霍斯聿一眼,這才憤憤地離開了辦公室,臨走前還不忘用力地甩上辦公室的門,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砰”的一聲巨響,讓喬鳶忍不住皺了皺眉。
喬鳶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麵前的文件上。
辦公室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十分鐘後。
喬鳶鬱悶了。
她刻意不去離霍斯聿,可他卻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就不明白了,這男人現在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兒了?
沒看見她完全不想搭理他嗎?
霍斯聿被她故意忽略,心裏莫名有些窩火。
他踱步到喬鳶的辦公桌前,隨手拿起桌上的一份項目合同翻看著。
“你在幹什麼。”喬鳶注意到他的動作,一把奪過合同,語氣冷淡。
“爺爺讓我來接你一起吃飯。”霍斯聿聲音壓著。
“哦,我知道了。”喬鳶低下頭,繼續處理文件,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來隻是因為爺爺的命令。。”霍斯聿莫名有些煩躁,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哦,不用解釋這麼多,我不關心。”喬鳶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
霍斯聿微微一愣。
明明她昨天晚上才搬出去,可今天見麵,兩人之間卻像是陌生人一般。
“你又在耍什麼把戲?”霍斯聿不信她會這麼快就舍得放手。
“我還沒忙完,不去了。”喬鳶看也不看他一眼,語氣堅決。
“喬鳶,你別太過分了。”霍斯聿忍無可忍,語氣中帶上了怒意。
“我怎麼過分了?我隻是不想跟你一起走,免得又鬧出什麼事情,讓你那位小青梅傷心,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喬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可霍斯聿卻聽出了諷刺的意味。
他的臉瞬間黑了,沉默著。
見他不說話,喬鳶開始趕人了。
“霍總,要是沒什麼事的話,請你出去,我還要工作。”
霍斯聿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翻湧的怒火。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猛地拉住喬鳶的手腕,力道大的驚人,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喬鳶吃痛地皺起眉頭,用力想要甩開他的手。
“霍斯聿,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我倒是想問問你,這些手段還沒玩夠嗎?”霍斯聿怒火中燒,深邃的眸子仿佛要噴出火來。
“手段?嗬,如果今天中午這頓飯必須跟你一起的話,那我就不去了,麵對你這張臉,我吃不下去。”喬鳶毫不示弱地回瞪他,語氣冰冷刺骨。
她沒撒謊,她現在確實還做不到,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跟他坐在同一張桌上吃飯。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玩夠了沒有?”霍斯聿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
“欲擒故縱?霍斯聿,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喬鳶冷笑一聲,用力甩開他的手,“我對你,早就沒有任何興趣了,在我打算跟你離婚的那一刻起,你對我而言就什麼都不是了。”
“你!”霍斯聿被她的話徹底激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將她拉到自己麵前,兩人的距離近到呼吸可聞,“喬鳶,我告訴你,這不是在跟你商量,現在,立刻,跟我走。”
“霍斯聿,你放開我!”喬鳶用力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的手。
他有些失控。
可喬鳶隻覺得莫名其妙。
“我說了,別浪費我的時間。”霍斯聿怒火衝衝地拉著她往外走,完全不顧她的反抗。
“霍斯聿,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喬鳶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弄得莫名其妙,更加用力地掙紮起來。
兩人劍拔弩張,辦公室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炸。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打開了。
喬知許手還停留在門把手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活像是在看一出好戲。
正好,喬知許的身邊還站著精心打扮過的江鈺。
霍斯聿完全沒有想到江鈺會突然出現,放在喬鳶手腕上的手也忘了收回來,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氣氛有些詭異,誰也沒有說話。
喬知許挑了挑眉,慢悠悠地開口:“看來,這位小姐你來的不是時候?”
江鈺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她咬著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怯生生地開口:“阿聿,我......我不是故意要來打擾你們的,我隻是......我隻是聽說你在這裏,所以......”
她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幹脆低下了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江小姐,你可能誤會了,我跟霍先生沒什麼好打擾的。”喬鳶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
嘖,裝模作樣真是一如既往的有一套。
“喬小姐,你別誤會,我隻是......”江鈺連忙解釋,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喬鳶不耐煩地打斷了。
“我還有事,你們自便。”喬鳶壓根不想理會這兩人,整理了一下手裏的文件,轉身就走。
手腕上的力道驟然消失,喬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霍斯聿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眸色深沉,卻沒有追上去。
“阿聿,喬小姐好像誤會我了,我去跟她解釋一下。”說著,她就要追出去。
“不用了。”霍斯聿拉住她的手,不動聲色的呼了口氣。
“可是......”江鈺還想說什麼,卻被霍斯聿打斷了。
他眼裏的情緒分明不對勁。
他之前從來不這樣的。
江鈺心裏雖然不甘,但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於是便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