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寧撓了撓頭,感覺很奇怪。
這幾天薄瑾言早出晚歸,很少見到人,他找自己是為了什麼?
秦森寧沒有回撥電話,一方麵沒必要,另一方麵她是啞巴。
直到走進薄家別墅,小女傭第一個跑過來。
“太太,您去哪了,您消失一天,薄先生著急的不行。
這不吃那不吃,還把廚師罵了一天,甚至還有幾個傭人背後說您壞話呢!”
秦森寧眼睛不由地瞪大,原來薄瑾言是因為飯菜不符合心意而生氣。
但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倒計時還有十八天,她不欠薄瑾言什麼的。
秦森寧被小女傭推進客廳,發現一切平靜。
於是轉而上樓回到臥室,卻瞧見整個窗簾都被拉住。
屋子裏一股酒味,薄瑾言躺在櫃子邊睡著了。
秦森寧並不想驚動眼前的人,可是遲了。
下一秒薄瑾言疲倦地睜開眼,眼裏遍布血絲。
“你去哪裏了?還有你衣櫃裏你的東西呢?”
秦森寧嚇了一跳,快速打好字。
“去孤兒院了,衣服和一些東西給那裏的孩子了。”
“你怎麼突然想做這個?”
秦森寧覺得奇怪,幾年前她都開始做這件事了,隻是薄瑾言不關心她更不在意。
她敲下一行字,
“心血來潮。”
男人點了點頭,緊緊捏住秦森寧的下巴。
“行吧,下次不能再不告而別,你是我妻子,得聽我的話!”
秦森寧隻能點頭,心裏止不住地罵薄瑾言。
“行了,快去給我做早餐,中式西式都來點!”
秦森寧果斷搖頭,她的胳膊還沒上藥,身上哪哪都疼,為什麼非要聽薄瑾言的話。
她把想好的理由寫在手機上。
“我燙傷蠻嚴重,沾不了水的。”
薄瑾言思緒一片空白,清了清嗓子。
“你是不是因為我先讓醫生查看阿柔傷勢生氣了?她從小愛哭,被嬌養大,你皮糙肉厚,再嚴重好的也快。”
“我不讓你給阿柔做早餐行了吧,你不要因為一些小事斤斤計較,
天天悶胡蘆一樣,也就我善良娶了你。”
秦森寧被這一番話震驚地三觀都碎了。
薄瑾言總有無數多理由,而她最討厭找理由的人。
她點了點頭,頭也不回讓小女傭幫她收拾出客房。
她要休息,還要以最好的麵貌見姐姐。
在係統的提醒下,她意識到自己有必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癌症,就當留個病死的證據。
“宿主,我為你安排了肺癌一條龍服務,十幾天足以讓你死亡,堅持就是勝利。”
她平靜地拿著肺癌晚期的確診單看著醫生。
眼見無論自己說什麼,患者都點頭,醫生有些奇怪。
直到秦森寧把手機上的打字頁麵遞給醫生,他才知道這小姑娘是個啞巴。
“唉,你也別灰心,化療可以讓你多活幾個月,你家人呢?”
秦森寧打下一行字。
“沒有家人,我不打算治了,謝謝您。”
她在醫生複雜的目光裏離開,卻撞見薄瑾言從婦產科出來,旁邊是摸著肚子的江柔。
三人目光對視,氣氛瞬間尷尬。
薄瑾言神色莫名有些驚慌,
“阿柔懷孕了,江時宇有事沒法陪她。”
秦森寧點了點頭,探究的目光看向薄瑾言。
所以這孩子是他的,怪不得連孕檢也陪著。
薄瑾言心下安心了不少,瞥見秦森寧手上的確診單目光抖然一縮。
“你來醫院幹什麼?你手上的肺癌確診單誰的?”
秦森寧感覺莫名其妙。
為了不讓計劃失敗,她低著頭開始打字。
“孤兒院院長阿姨的,她身體不好我之前帶她檢查。
今天才拿到確診單,你可以替我保密嗎?我不想她難受。”
薄瑾言看著女孩發紅的眼框,莫名心痛了一下。
是他想多了,秦森寧身體好著呢。
七年前她為他擋了三刀,又喝酒到酒精中毒都沒死,更何況這麼年輕怎麼會得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