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聞言,捏碎了杯子,瓷片深深嵌進肉裏,血流如注。
「這群畜生。」
夫人哭到暈厥,當娘的聽到女兒遭此非人虐待,心如刀絞。
老爺吩咐府上管事,「把當夜那個小廝給我綁來,有人證在那刺史大人還能不管不顧嗎!」
老爺提著小廝站在公堂上,刺史大人麵露難色:「您稍安勿躁,僅憑一個人證,證明不了什麼,況且人家答應賠償黃金......」
「賠?我好端端的女兒如今生死不明,你拿什麼賠!」
老爺將小廝踹倒在地,自己也重重跪了下去。
他深知自己隻是一介商賈,平日裏做生意已是如履薄冰。
這些畜生,如今竟把主意打到自己女兒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沒多久,當夜的公子哥和小姐們都被請上公堂。
七八個與綰綰年紀相仿的小雜碎,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在公堂上嬉笑。
我與老爺夫人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嬉鬧,袖中的長鞭攥的更緊了。
那庶子的長輩也在公堂兩側就坐,一臉默然的看著公堂上詭辯的小輩。
「刺史大人大人,大老遠把我們請來,您可要明察秋毫啊。」
「這要是耽誤了生意,你這官可就不好說了。」
「是啊,大人,這點事還驚動了我家長輩前來,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師爺示意他們安靜些,這裏可是公堂,豈容你們胡亂造次,此話一出他們叫囂的更凶了。
直到醒目震桌,這鬧劇才算靜了下來。
「今天叫你們過來,也是想商議一番,此事是堂上處置,還是私下說和。」
這些人雖然胡作非為,卻也不傻。
堂上處置可是要被發配充軍的。
老爺憤怒至極,他沒想到欺辱綰綰這事,這群畜生竟然毫不避諱的承認。
「當然是和談了,畢竟是你情我願的事。」
穀霜凝第一個出聲。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是啊,在牡丹院可不就是你情我願嗎,花錢作樂還要尋什麼公道,笑掉大牙了。」
「人可是在青樓,那我們正常花費銀兩咯,便宜誰不是便宜呢。」
老爺本就憋著氣,聽到這話恨不得抄起桌子掄過去。
夫人死死拉住他,示意他不要衝動。
對上穀霜凝譏諷的眼眸,我卻是懶得再忍。
抽出長鞭,揮手間一鞭抽在她嘴上。
僅一下,痛得她滿地找牙,嘴裏忙著吐血,一句話也說不出。
眼見自家女兒被欺負,邊上看熱鬧的長輩們也坐不住了。
最先起身的這位是穀家管事長輩,看樣子富裕生活過得久了,大腹便便連路都走不利索,如今又能攔得了誰。
又一鞭,我抽上他的膝蓋,打的他下一秒就跪在堂前。
其他幾位長輩見此情形,便坐穩了正要離身的椅子。
老爺也不含糊,抓起那庶子,對著他就扇。
「畜生,我忍你很久了知道嗎!」
其他人衝過來想攔,可但凡上前半步,都被我抽了回去。
「賤婢敢爾,今日長鞭在手由不得你們猖狂。」
穀霜凝痛的滿地打滾,慘叫連連。
還有人妄想近身偷襲,我抬手一鞭,全力揮出,就將人掀翻在地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