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計謀未能得逞,謝婉心愣了。
在她的印象中,我回來的這段時間,都單純好騙得很。
她急了,還想將玉佩強行塞到我的手上。
這時,謝夫人一旁的老嬤嬤突然上前,眼疾手快地奪走了謝婉心手中的玉佩。
「你——」謝婉心沒來得及反應。
那老嬤嬤拿過玉佩,輕輕一抖,玉佩便碎成了好幾塊。
這一看,就是被人做了手腳。
謝夫人也愣住了。
我也有點不明所以:
【奇怪,怎麼和我看過的劇情不同了?】
【難道謝夫人早就發現玉佩是壞的,想嫁禍給我,直接將我趕到偏院去,方便謝婉心動手?】
謝婉心小臉慘白。
那白玉玉佩可是謝夫人尋了好久,花了大價錢才買來的,哪那麼容易就碎了?
可很快,謝婉心就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怎麼會如此......這玉佩是您前幾日才給我的......」
她猛的看向我:「我見你今日還在我院子附近鬼鬼祟祟,莫不是你偷了它做了手腳?」
【家人們誰懂啊,現場嫁禍被抓包了還要反咬我一口?】
【她那個破院子,門在哪邊開我都不知道嘞!】
「夠了!」謝夫人厲聲道。
侯府夫人書香門第出身,為人處世一向溫和,從來沒有用如此重的語氣對她這麼說過話。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叫我們所有人都驚住了。
夫人喊來了府上總管,讓他叫人把謝婉心的東西收拾一下,搬到偏院去。
謝婉心怔住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向寵愛她的母親會如此對她。
隨後,謝夫人起身向我走來,拉起我的手,語氣有些別扭。
「婉寧,以後婉心那屋子,便留給你吧,我會叫人把裏麵的東西按你的喜好重新收拾。」
作為侯府嫡女,謝婉心的房間那是十分奢華的,就連裏麵的隨便一套茶具,都價值連城。
我有些看不懂謝夫人的此番舉動,心道:【難不成,謝夫人知道了劇情?那她應該早就知道......】
謝婉心突然大叫一聲,將我嚇了一跳,打斷了我的思緒。
她知道偏院那個地方,離正廳遠的很,冬天凍人,夏天悶熱,一向過慣了好日子的她怎麼受得了那樣的日子?
她忙問:「母親,是婉心做錯了什麼嗎?」
母親冷哼一聲:「你知道那玉是我千辛萬苦,花了多少銀錢才求來的嗎?」
「既然你如此不珍惜,那便搬遠點,別礙了我的眼。」
「李才,還不快搬?」
「大小姐......」李管家看了看哭的梨花帶雨的謝婉心。
一個是侯府的當家主母,一個是在府中生活了十幾年的大小姐。
不論哪個他都得罪不起啊!
「現在我說話都不管用了是嗎!」謝夫人見他遲疑,帶著威嚴皺起了眉頭。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奴才這就去!」李才不敢再遲疑,連忙找了幾個下人辦事去了。
我心中詫然,幸好剛剛機靈,沒有接過那塊玉佩。
謝婉心更加著急了,她拉著母親的衣袖,極力辯解:「母親,我冤枉啊,這玉佩是您的一片心意,我寶貝還來不及,怎麼會弄壞?」
這邊謝婉心正哭著求情,謝家大少爺謝向東便循著吵鬧聲來了正廳。
謝婉心見來人是謝向東,忙撒開了謝夫人的衣袖,轉而撲進謝向東的懷中:
「哥哥,你可算回來了,母親將我的屋子收拾給婉寧姐姐住,還要把我趕去偏院。」
「姐姐才是侯府嫡女,屋子可以讓給姐姐住,但我自幼體弱多病,若是在偏院住出病了該怎麼辦啊!」
謝婉心可是謝向東看著長大的,他最寵這個妹妹。
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謝向東心疼地擁住她,轉而不屑地看著我:「謝婉寧,若你對偏院不滿,可以與我們商議。」
「但你為何非要去搶婉心的屋子住?」
我還未開口。
謝夫人急道:「你懂什麼,滾一邊去。」
謝婉心忙摟住謝向東的脖子,蜷縮在他的懷中,哭得更加惹人憐惜:「哥哥,我好怕。」
謝向東抱她抱的更緊了:「母親,你是不是年紀大,糊塗了?」
「婉心是我們看著長大的,誰不知道她最為單純善良,從不愛與人爭搶,你不是最寵她了嗎?」
「李才,回來!」
我雙手抱胸,心中嗤笑:
【笑死了,我倒要看看,等謝婉心給你下藥,爬上你床的時候,你還會覺得她單純善良?】
【你身強力壯,卻硬是被毒成了個傻子。看你沒死成,謝婉心就給你扔到野狗堆裏麵,讓你被野狗活活咬死。】
【嘖嘖,真的是太慘了。】
而剛剛還在絮絮叨叨維護謝婉心的謝向東,表情僵住了。
隨後伸手,慢慢將黏在自己身上的謝婉心扯開。
被謝向東推開,謝婉心也懵了。
她始料不及,啪嘰一聲摔倒在地。
起身後忙不迭地又想貼近謝向東。
謝向東卻驚恐地看著她,連連後退數步。
然後看向我,表情變幻莫測,十分複雜。
幾瞬後,他朝謝夫人道:「兒子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
隨後甩袖走了。
「哥!」謝婉心在他身後叫聲尖銳。
謝向東充耳不聞,快速遁走。
謝婉心整個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