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孟子瑜一如即往的體貼溫柔,為我挽發描眉。
“阿瑤,雖不是我本意,卻還是錯過了你的生辰,當初說過我要陪你過每一個生辰,今日我給你補一個!咱們去新開的照華軒去看一看吧!不僅有歌姬,還有許多西域來的稀罕吃食!”
瑤卿提不起一絲興趣,她天生天養,哪裏來的生辰。所謂的生辰也不過是為了紀念二人相識的日子,可如今二人的感情的都成了笑話,生辰又有什麼過的意義。
瑤卿剛要拒絕,孟子瑜已經安排了下去。
一路上,孟子瑜都十分小心地照顧她。
上下車小心翼翼攙扶,擋風的披風也時刻拿在手裏,隨時為瑤卿披上。
車上準備了瑤卿最喜歡的熏香,糕點,還準備了方便瑤卿小憩的軟墊。
瑤卿隻看了一眼茶,他便為她準備好了溫度合適的茶水。
茶杯剛放下,手帕也遞了上來。
以前,瑤卿還會不好意思地攔住他:“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裏需要你幫我擦,叫人看了豈不笑你娶了個‘廢物夫人’。”
孟子瑜隻會搖搖頭:“誰人敢笑,阿瑤在我眼中就是需要小心嗬護的珍寶。”
可如今,孟子瑜的嗬護在她的眼中顯得格外刺眼,她伸手接過了孟子瑜手中的帕子。
到了酒樓,孟子瑜依舊對瑤卿嗬護備至,他從來不在意外人的眼光,或許他很喜歡聽別人誇讚他愛護妻子的話。
二人剛進去不久,便引來了許多人的目光。
“看,那不是威遠侯和侯夫人嗎!果然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啊!”
“隻有威遠侯這樣的英雄人物才能配得上侯夫人這昆侖山上下來的仙子啊!”
甚至有賣花的小童跑上前來:“夫人買束花吧!您和這花一樣漂亮!”
孟子瑜笑著掏出一塊銀錠遞給小童:“我都要了。”
小童歡欣鼓舞地鞠躬道謝:“老爺夫人像極了神仙眷侶,定會相守一生的。”
孟子瑜被這話取悅到了,高興地又賞了那小童一塊銀錠。
他卻沒有發現,一旁的瑤卿始終沒有說話,因為她清楚,他們之間很快就要結束了。
孟子瑜十分了解瑤卿的喜好,很快就為瑤卿點好了一桌的吃食,期間還一直貼心地為瑤卿布菜。
即便如此,瑤卿還是看到了他頻頻摩挲的玉牌,她一眼便能辨認那不是他的東西,她甚至能察覺出那東西的主人是個女子。
察覺到瑤卿的目光後,他笑著說:“阿瑤,真是抱歉,我走神了,剛剛想到了一些公事還要處理,你先吃,我一會再來陪你。”
還不等他說完,一個嬌俏的女子捧著琵琶從照華軒外走進來,引起一陣騷動。
“這不是芳華閣的頭牌,春華娘子嗎?”
“你不知道嗎?春華娘子已經贖身了,聽說為其贖身的是個大人物,著照華軒便是那大人物特地為春華娘子建的呢!”
一時有人質疑:“不能吧!這春華娘子不是放言隻做正妻不做妾室嗎?這樣大手筆的大人物也不能娶春華娘子一個技女吧!”
“怕隻是傳言吧!一個技子怎麼可能是這樣一家酒樓的老板!”
......
春華款款走到大堂中央,儼然一副主人樣子:“夫君為春華建照華軒是看得起春華,今日大家光顧照華軒是給我春華麵子,大家千萬吃好喝好。”
照華軒中小廝對其恭恭敬敬的態度打消了在場所有人的懷疑,一時又是各種豔羨。
“春華的夫君好大的手筆!也不知道是何等人也!與愛妻如命的威遠侯有一拚啊!”
“是啊!這樣的男人我怎麼沒有遇到!”一時,許多夫人都開始嫌棄自己相公。
“可惜了,世間這樣的好男人怕是隻有這兩個了,一個是愛妻如命的威遠侯,另一個就是春華的神秘夫君了,也不知道這兩位愛妻如命的好男人哪個更勝一籌。”
一時,酒樓裏議論紛紛,甚至有人開了賭局。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出現:“今天是我家主人的好日子,所有人的帳都記在我家主人的帳上,大家好好享受。”
照華軒的主人是誰不言而喻,一時酒樓裏又沸騰起來。
可隻有瑤卿的心在看到春華腰間的玉牌時便已經如同落入冰窖中了一般。
那玉牌與孟子瑜身上的一模一樣,原來春華娘子的金主就是孟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