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態度強硬,卻在他掏出兩張電影票時產生了動搖。
和沈翊文從相識到結婚這麼多年,我們從未做過任何浪漫的事。
心裏忍不住開始期待。
看電影那天,我穿上唯一一條裙子,笨拙地畫了個妝,在電影院門口等了兩個小時。
直到散場,沈翊文都沒有來。
失落過後。
更多的是遺憾沒有把票要過來,帶女兒來看。
回家的路上經過一間歌舞廳,震耳欲聾的音樂裏夾雜著熟悉的笑聲。
我下意識向裏望去。
隻見韓婉菱正貼在沈翊文身上熱舞,後者像木頭似的立在原地,任由她上下其手。
最終木頭被烈焰點燃。
我的丈夫再無法克製,將韓婉菱按在懷中吻了上去。
......
回到家屬院已是深夜。
本該寂靜的院子裏此時卻圍滿了人。
我有些心慌。
聽到女兒的哭聲,腦子裏的弦瞬間斷開。
“清清!你怎麼了?別害怕,媽媽回來了。”
我推開人群,緊緊抱住女兒,拍打她的後背安撫。
“這個畜生,竟然偷看清清洗澡!清清別怕,奶奶已經報警了,馬上把壞人抓起來。”
“你這種流氓,等著吃槍子兒吧!”
順著顧嬸的話,我才注意到旁邊有個男學生,正被幾名男老師鉗製著。
“我不是流氓,我是韓婉菱對象,她說她住這,我是來找她的。誰要看這個小屁孩,沒胸沒屁股。”
他不滿地瞪著我女兒,滿嘴下流的話。
我衝上去就給了他幾巴掌,又狠狠踹向他的下體。
他頓時疼得嗷嗷叫。
“何芷晴,你在幹什麼?誰教你像潑婦一樣打人?丟人顯眼!”
“抱歉這位同學,我妻子是從山村出來的,沒有文化,難免粗鄙了些。”
剛回家的沈翊文看到這幕,第一反應竟是指責我。
還向欺負女兒的流氓道歉。
除了在他身後躲躲藏藏的韓婉菱,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男生壓根不領他的情。
怒吼道:“韓婉菱,你他媽收了我的電影票又放我鴿子,就為了劈腿別的男人!”
“住口,婉菱是我女兒,你不要汙蔑她。”
沈翊文永遠隻會說這句話。
“女兒?她不是孤兒嗎?”
男生疑惑地看著我們“一家”四口,突然大笑:“哈哈哈,韓婉菱還真是騷啊!”
“你認她當女兒,那你另一個女兒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就是看了她的身子又怎樣?”
我氣得眼前發黑,想要衝上去跟他拚命,卻被眾人攔住。
他很快被警察帶走。
沈翊文得知事情的經過,傻眼了。
他走過來想觸碰女兒,我狠狠將他的手拍開:“滾!”
“何芷晴,你發什麼瘋?我還沒問你是怎麼照顧孩子的?大晚上不在家呆著亂跑什麼?”
我被他的質問氣笑了:“是你自己用別人的二手電影票約我,結果轉頭就失憶,和養女去舞廳跳舞,害我在電影院幹等了兩個小時。”
沈翊文閉上嘴,眼中泛起愧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行了,夫妻再怎麼鬧矛盾都不該影響孩子!你們怎麼做爹媽的?清清都十四歲了還擠在這小破屋裏,一點隱私都沒有。牆這麼薄,冬天冷不說,流氓隨隨便便就掏了洞。”
顧嬸看不下去,打斷了我們的爭吵:“你家又不是沒條件,怎麼不帶孩子搬進新房,那樓房不比平房環境好多了?”
我愣住:“什麼新房?”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嘛,就學校新蓋的公寓樓啊,你家的名額半個月前就下來了。”
眾人見我不知情,齊齊將審視的目光對準沈翊文。
他頂不住壓力隻好承認。
“那間房,我過戶給婉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