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為我與狀元裴明義賜婚,可他卻執意要納匪女為妾。
我身為堂堂長公主,自然不肯與匪女共侍一夫。
誰知不久後,匪女所在的山頭被官兵圍剿,臨死前已有三個月身孕。
裴明義得知此事麵不改色,照舊與我伉儷情深。
卻在十年後匈奴犯境時,他勾結外敵出賣情報,逼得皇帝自刎殉國。
我也被迫飲下鶴頂紅,七竅流血時,他惡狠狠地說:
“當年官兵圍剿山頭就是你的指使吧,你早該為我真正的妻子和我未出生的孩子陪葬了!”
多可笑,我與他成婚十載,他心目中真正的妻子卻仍是那個匪女。
後來匈奴大勝,他因為提供情報而立下戰功,一輩子位高權重。
再睜眼我回到了裴明義要納匪女為妾的那天。
......
“李如意,我準備納青兒為妾,和你同一天入府,所以這場婚事一定要大辦。”
我睜開眼時,耳邊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正是我的未婚夫裴明義在通知我要納山匪女子為妾,我愣了兩秒才意識到自己真的重生了。
重生在一切都還來得及挽回的節點。
他見我沉默,有些不滿地說:
“青兒救了我全家,我自當報答她,隻是納她為妾而已,你不會不同意吧?”
聞言,我不由得想起上輩子我想都不想就拒絕了裴明義納妾的要求。
我身為堂堂長公主與裴明義成婚已經算是下嫁,又怎麼願意與一個山頭上以搶劫勒索為生的土匪女子共侍一夫。
但裴明義執意要納匪女入府,我便威脅他:“裴明義,當朝皇帝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你若是讓我過得不舒坦,我很難保證自己不在皇帝麵前說你的壞話。”
裴明義當即便絕口不提要納妾的事情。
可誰知幾天之後就傳來消息,說趙青所在的那座山頭因為頻頻打劫父老鄉親,甚至連官道送鏢的人都敢搶,於是被朝廷派兵連夜圍剿殆盡。
據說趙青臨死前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
我本以為裴明義會因此而一蹶不振,卻沒想到他聽說了趙青的死訊之後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官匪本來就勢不兩立。”
他依舊與我伉儷情深恩愛非常。
我還以為裴明義的心裏真的沒有趙青這個人了,於是更加愛他護他,並助他官至宰相。
可誰知十年後匈奴犯境,邊疆動蕩不安,他竟然同外敵勾結出賣國家情報,最後裏應外合一路攻進皇宮。
而我的皇帝弟弟李長風被逼得自刎於養心殿內,頭身分家血流一地。
我聽聞這個消息後悲痛欲絕,卻在準備衝出府去為弟弟收屍時被裴明義掐著脖子逼退,他獰笑著將一杯鶴頂紅灌進我嘴裏。
我嗆得渾身發抖,眼裏全都是茫然痛苦:“為什麼?”
裴明義臉上的笑容驟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陰狠和殺意:“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當年難道不是你派人去圍剿了青兒的家?你知不知道她肚子裏懷著的是我的血脈,那還隻是一個未成形的男嬰!你和你的皇帝弟弟早就該為我真正的妻子和沒來得及出生的孩兒陪葬了!。”
鶴頂紅已經開始發作,我五臟六腑都疼,眼淚止不住地流下。
“不是我做的,孩子我也可以為你生。”
裴明義冷笑道:“你不配,你以為我們成婚十年你為什麼始終肚子沒有動靜?因為我每天掛在床頭的香囊裏有大量的麝香,你永遠都不配懷上我的孩子。”
我麵色慘白,不可置信地跪倒在地,甚至沒來得及為自己鳴不平便七竅流血而亡。
我死後,裴明義因為立下軍功,得以在匈奴中混得風生水起。
想到前世的種種,我隻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惡血。
卻聽見裴明義擲地有聲地說了句:“李如意,納妾這事你同意最好,如果不同意的話我就以平妻的身份娶青兒進府,到時候隻會讓你這個長公主臉上無光罷了。”
聞言,我盯著他那張醜陋貪婪的臉冷然笑了下。
“可以,不如你就以平妻的名義將她娶進府吧,需要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嗎?本公主都可以為你一一準備齊全。”
裴明義見我態度轉變如此之大不禁有些錯愕,而後眉頭慢慢皺起。
“你真的願意?”
我笑了下,“當然。”
隻要你敢把她娶進門,我就會有一萬種方法折磨得你們二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