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前,我發了一條和女朋友紅底照片的朋友圈,女友的青梅竹馬卻直接找到了民政局來。
“我知道她是你的了,不用你一遍遍來提醒我。你這樣小人得誌的嘴臉雅雅不會喜歡的!"
展慕雅一下將泫然欲泣的宋道成宋道成抱進了懷裏,怒罵我是都這樣還要刺激他。
她將手裏的紅底照片撕的粉碎,開車帶著宋道成離開了民政局。
我哭著抓著車門,求她留下。
可她看都不看我一眼,一個加速將我甩進了路旁的花壇。
後腦直接撞在了花壇的邊緣,暈死了過去。
我被路人送進了醫院急救,終於撿回來一條命。
我看著醫院的天花板,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爸,媽,我想通了,我接受聯姻。”
住進醫院的第十五天,我和父母那邊溝通好了,也從普通病房換去了VIP單間。
父母沒有問我為什麼突然想通了,我們都很默契的把這個問題跳過了。
在漫長而寂靜的住院期間,我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偶爾飄過的幾朵白雲,有些釋然也有些空虛。
四周是冰冷的醫療器械和刺鼻的藥水味,但更讓我感到寒意的,是女朋友展慕雅一次也沒有出現過。
倒是那些曾經因我的家庭背景而疏遠我的人,卻像嗅到了什麼味道似的,紛紛湧來探望我。
“小澄啊,怎麼這麼不小心傷的這麼重,大家都很擔心你!”
“你快點好起來,我們等著你回來一起聚一下。”
他們帶著各種各樣的禮物,有水果、有補品,還有那些我平日裏根本不會多看一眼的奢侈品。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接受著他們的好意,但內心卻無比清楚,這些所謂的“朋友”不過是看在我父母的麵子上才來的。
不過,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都知道來看看我,女朋友展慕雅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自從跟父母打完那通電話,答應聯姻以後,身邊湧來一堆想巴結我父母的人。
隨著身體的逐漸恢複,我的社交圈子也重新活躍起來,那些曾經消失的人又一一回到了我的世界裏。
我出院辦手續的時候,展慕雅卻帶著她的青梅竹馬宋道成來到了醫院。
展慕雅依偎在宋道成的懷裏,兩人舉止親昵,仿佛是一對恩愛有加的情侶。
我看著他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滋味。
其實讓我感到難過的,並不是展慕雅的背叛,而是我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和感情被如此輕易地浪費了。
他們看著我床邊堆滿的各種禮物和食物,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時子澄,因為沒有人來看你,你就給自己買這麼多東西是吧?”
“你這是太孤單了所以精神分裂了嗎?”
宋道成嘲諷地說。展慕雅也跟著附和:
“我們本來就沒有幾個錢,現在信用卡都用不了了,原來都是被你浪費了!”
話語中充滿了對我的不滿和責備,仿佛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我說怎麼突然來看我了,原來是信用卡用透支了。
但事實上,那些信用卡的賬單上,大多數都是她和宋道成的消費記錄。
他們買了我曾經想要卻從未舍得買的東西,卻從未想過要給我一絲絲的驚喜或關懷。
我不想理這兩個人,收拾了東西就準備回家。
家裏到處都是展慕雅和宋道成留下的痕跡,他們的衣物、他們的用品,甚至他們曖昧的味道都充斥著整個空間。
我翻看著信用卡賬單,每一筆消費都讓我感到心痛。
展慕雅談戀愛期間一直給我畫餅說要買東西給我,可是一次都沒有實現過,電腦,球鞋,所有一切都沒有。
可是現在展慕雅卻用我的信用卡給宋道成實現了一切。
展慕雅帶著宋道成享受著本該屬於我們的生活,而我卻在醫院裏孤獨地等待著康複。
更讓我感到憤怒的是,宋道成在朋友圈裏炫耀他和展慕雅拍了一組情侶寫真。
那些照片中,他們或親密相擁,或裸露肌膚,甚至還有一張紅底的證件照。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他們早就已經跨越了那道底線,成為了一對名副其實的情侶。
我看著那些照片,心中卻出奇地平靜。
或許是因為我已經麻木了,或許是因為我終於看清了現實。
我死心了,這段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無論誰再說什麼也無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