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夜發高燒,陸沉卻為了接他的白月光,將我丟在馬路上,害得我耳朵暫時性失聰。
在我的生日宴那天,葉悠轉著眼睛氣鼓鼓問道:
“哥哥是在給她辦生日宴嗎?”
陸沉嗤笑地瞥了我一眼:“她不過是沾了你的光,這場宴會的主角是你。”
我被陸沉公司的投資方灌酒灌到臉色發白,他隻當沒看見。
而當投資方讓葉悠喝一杯時,陸沉卻笑著擋下酒:
“悠悠和她不一樣,悠悠從小身體就不好。”
陸沉不知道的是,我耳朵早上醒來時就能聽見了。
我平靜的離開宴會給哥哥打去電話:
“哥哥,我答應你回到你身邊。”
“樂團首席的位置我也會擔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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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接到我的電話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和陸沉吵架了?”
哥哥見我沉默,聲音還有些抽泣,笑道:“多大點事,等你準備好後,我讓祁嶼回去接你,順帶替我教訓一下欺負我妹妹的人。”
我點點頭掛斷了電話,可臉上的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腦袋裏控製不住的回想起了和陸沉相識的那天。
當時我剛入學世界頂尖的音樂學院,還沒來得及正式地完成一場表演給父母看,他們就因為意外去世了。
當我在街上拉著小提琴演奏著父母先前最愛聽的曲子,隻有陸沉聽懂了我的琴聲,上前安慰我。
我們就此結識,在國外求學五年後,我跟著陸沉回了國。
回國那天是葉悠接的機,那時我才知道他高中時有一個白月光,隻不過因為陸沉出了國,而她留在國內。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感覺到了我和陸沉感情有撕裂的跡象。
他讓葉悠進了他的公司當秘書,在我吃醋時還信誓旦旦和我說:
“綰綰,我心裏麵早就沒有她了,隻不過悠悠家裏麵很困難,我隻是為她提供一份工作。”
回到家後,手機有消息傳入,是陸沉朋友給我發來的一段視頻。
台上,葉悠笨拙地拉著陸沉第一次來看我的演奏會的曲子,明明曲調全錯,但陸沉還是滿眼愛意地看著她。
到了視頻尾聲時,陸沉上了台虔誠般親吻她的手。
我回想起上次我在家練琴時,拉的也是這首曲子。
隻不過陸沉卻臉色不好地上來訓斥我,認為我的聲音打擾到他的工作。
“謝綰音,這裏是我家不是你開音樂會的地方。”
那時我隻感覺心裏麵一陣刺痛,不明白陸沉為何變化如此之大,明明原先說最愛聽的是他,現在說難聽的也是他。
當我陷在回憶中迷糊睡過去的時候,陸沉滿身酒氣的回來了。
他從背後將我摟起,拿著手機打字示意我:“幫我去煮一碗醒酒湯。”
見我無動於衷,陸沉臉色陰沉。
“我辛苦為你準備的生日宴,你就這麼不給麵子,不就是喝幾杯嗎,你讓投資方怎麼看待我!”
我直直地注視著他,回想起晚上發生的一切,眼底裏滿是失望。
“陸沉,我能聽見。”
我能聽見他是如何在朋友麵前戲耍我,將我的生日宴主角變成葉悠的入職宴。
陸沉聽見我的話後原地愣了愣,眼底裏閃過一絲心虛,很快又恢複平靜的模樣。
“綰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心機了。”
“你是在試探我嗎!”
我垂下眸將自己環住,忍著痛意不去看陸沉滿是憤怒的眼神。
“我告訴過你了。”
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能聽見後,我就告訴了陸沉,隻不過他為了去接葉悠上班,不耐煩地讓我安靜些。
我就默默閉上了嘴,自己一個人去到醫院複查。
後來給他發了一天的消息,還有醫院的報告,他看也沒看,回複了一句:
【我沒有那麼多閑工夫管你的這些瑣事。】
陸沉點開手機,果然就看見了我的診斷報告,他想解釋些什麼的時候,葉悠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哥哥,我家外麵不知道是誰,一直在敲我的門,我好害怕!”
他肉眼可見地擔心了起來,柔著聲安撫她:“別害怕,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後,大力甩門就離開了家。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發燒失聰時,我無助地打電話給陸沉,希望他來醫院接我回家。
陸沉明明知道聲音對我的重要性。
可我的求助還是隻換來了他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