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輩子我死的時候連他們的麵都沒見到,我眼淚汪汪地撲過去。
沒有看到他們眼底的心疼,看到的隻是爸爸的麵色鐵青,抬手就是一耳光打過來。
媽媽滿眼失望,恨不得說我不是她的女兒,和我撇清關係。
哈哈,多麼可笑啊,上輩子的我擔心我的死亡會讓他們傷心,可事實是他們甚至問都不願意問一句真相就是一記耳光打來。
父母親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知羞恥,丟了他們老孟家的臉,讓他們在家族裏麵顏麵掃地,說我不配待在孟家的族譜上。
我低頭沉默,擦掉眼淚,再次抬頭,我沒有再叫一句爸媽,隻是突然暴起衝向黎父。
我的突然爆發誰也沒想到,黎父被我推了個踉蹌,手機搶過來了。
“你們不是想知道黎婠婠在哪兒嗎?我突然想起來,她走之前給我發了定位。跟著定位去找不就好了?”
我突兀地笑起來:“就是希望你們找到,可不要後悔啊。”
“感興趣的叔叔阿姨也可以一起來啊。”
黎婠婠當然是在酒吧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在廝混。
上輩子她們的多人運動被人舉報一鍋端了,這輩子,我就趕在舉報之前帶著人來個現場直播吧。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跟著黎婠婠留下的定位去。
一路上,黎父黎母的辱罵不斷,我麵不改色,換個手機,錄像持續開啟。
人心啊,難測得很。
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問過我一句真相,沒有一個人關心過我有沒有事,有的僅僅是無盡的謾罵和嘲諷,有的隻是異樣的眼神和不懷好意的凝視。
閨蜜背刺讓我背鍋,鄰裏鄰居跟風就跑,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願意相信自己,說自己不配做他們的女兒。
想想,我這人還活得挺失敗的。
不過沒關係,我不在乎了,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麼呢?
網絡的影響力是巨大的,我再次打開手機後,網上已經鋪天蓋地是這件事了。
不知真相的網友拿起鍵盤抨擊,拜金女,下賤貨,騷貨,一個個難聽的字眼從他們手裏的鍵盤蹦出。
“好好的學生不當,去當一個出台女,真的是白瞎了父母辛辛苦苦掙的血汗錢。”
“哎?這好像是清北大學的學姐呐,我記得她很優秀的啊,真是人不可相貌哦。”
“天呐,這麼多那種衣服,我都不好意思說,私下裏不知道會玩得多花啊。”
“和她在一起的人有罪咯,誰知道會不會染上什麼病啊?”
“好惡心,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
網絡不是法外之地,我麵無表情一一截圖,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告上一告。
跟著定位走,一夥人一路直接到了酒吧門口。
一眾人麵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