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呢?叫他出來,還徐倩的命!”
警察未出聲,我便推開李大寶父親要進屋。
李大寶父親踉蹌倒地,在身後大喊:“哎呦,可不能進啊。”
我不管不顧,一推門,堂屋的地上滿是泥土與水漬,拖把擺在一旁,好像在打掃房間。
再進了李大寶房間,房門卻是緊鎖。
我猛烈砸門:“李大寶你出來,你躲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你殺了徐倩,我要你償命!”
這時老丈人與警察也跟了進來,警察說:“李大寶,我們是警察,我們此次來隻是來詢問你今晚幹嘛去了,如果不是你幹的,我們肯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眼看李大寶死不開門,李大寶他父親還在一旁胡攪蠻纏。
忍了一夜喪女之痛的老丈人,一腳踹開房門。
先是一股血腥之氣,其後隻見李大寶慌慌張張的蹲在床底藏著什麼東西。
看那一地的血跡與李大寶魂不附體的模樣,我頓時怒從心起。
我上去拎起李大寶的衣領,再掏出床底所有物品,血色襯衫與鞋子赫然在目。
再看平時村裏橫的李大寶,現在一副鵪鶉樣,凶手不是李大寶還能是誰?
我目眥欲裂,朝李大寶的肚子連砸兩拳。
正要去廚房拿刀,卻讓李大寶父親攔住。
他見事情敗露,眼睛瞪圓了硬氣道:“我兒子是精神病,你們誰能動他?”
警察恰時攔住我,終結了這一場差點發生的凶殺慘案。
三個月後,證據確鑿,法醫在徐倩的屍體裏檢測出精液,並與李大寶的相同。
李大寶因為是精神病人沒有入獄,但犯下的事太大,被扭送去精神病院,從此再也不能回村。
自此,我一直單身,沒有二婚。
老丈人一家也沉浸在悲傷之中,老兩口鬱鬱而不得終。
我每晚夜不能眠,一閉眼便是徐倩的身影。
直到今晚,酒精麻痹了我的神經,昏昏欲睡之際,我突然聽到徐倩在喊:“陳浩,我家裏好像來了人!”
誰!
我倏地起身。
徐倩?
我環顧四周,卻發現周圍除了一片漆黑,就隻有緊閉的窗簾那邊,時不時傳來幾道喇叭聲。
看來是酒喝多了,都出現了幻覺。
我去浴室洗了把臉,正想清醒清醒,回來時卻聽到手機在響。
自從徐倩死後,我整日酗酒,沒有精力工作,公司早已將我開除,朋友我也不來往,而深更半夜,老丈人一家早已睡下。
會是誰?
我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的名字頓時驚醒了我。
徐倩。
兩年了,她死後我一直保留她的號碼。
今日,陰陽兩隔的徐倩,竟然再次打了我的電話。
我不可置信顫顫巍巍接了手機,耳朵貼在手機旁,喊了一聲:“徐倩?”
“什麼嘛,都不喊人家倩倩了。”
我似乎在一瞬間回到了兩年前徐倩回娘家的那一天,下意識道:“我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