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當年也是我的患者!”
我打斷阿恒的話,他說我為了患者不顧家,卻沒想到如果沒有我,母親現在還在病魔纏身!
幾年前他的母親得了子宮瘤送到我的科室,是我親手操的刀。
阿恒當時正處於事業上升期沒空照顧,術後我不辭辛苦細心照料,整晚在病房為他母親端屎端尿,他怎麼不說我滿心工作不著家?
我看著麵前的兩人,忽然明白過來,不過是物以類聚,垃圾分類,兩個白眼狼狼狽為奸罷了。
“我要和你離婚!”
我強忍淚水,結婚到現在他從沒有打過我,唯一這一次,竟是感情走到了盡頭。
“離就離。”阿恒滿不在意地攤開手,隨意到似乎在說晚飯吃什麼,“明天就能去登記離婚。我早就受夠你這張死人臉了,你也就挑閨蜜的眼光不錯,知道找個比你自己年輕漂亮的。”
我一刻也待不下去,托出行李箱就開始收拾衣服,阿恒的聲音讓我惡心得想吐,閨蜜時不時發出的嘲諷的笑讓我覺得諷刺無比。
都說醫者仁心,可我行醫近十年,卻落得如此下場,可悲的是背叛我的二人都曾被我所救。
“青青,你放心,閨蜜一場,我會替你好好照顧阿恒和小寶的。”
一身性感睡衣的圓圓攔在我麵前,得意洋洋。
“你休想,小寶的撫養權是我的。”
此刻的我冷靜得可怕,“如果你繼續攔在我麵前,我就把你的地址告訴你那十幾個前男友。”
圓圓的臉色難看幾分,翻了個白眼不情願的讓開。
我托著行李箱毫不猶豫地離開這個惡心的家。
我有的是去處,再不濟我還能暫時住進醫院,即使沒有家,我照樣能過得很好。
我在我的私人辦公室安頓下來,臉上的傷還在火辣辣得疼,像是在時刻提醒我今天受到的屈辱。
“柳醫生今天怎麼住進辦公室了?”
值夜班的小陳路過,好奇地問我。
我隱藏情緒,佯裝開玩笑,“我剛剛頓悟了,決定時刻為國家奉獻我的一生。”
小陳愣了愣,隨即不再過問,繼續值他的班。
四周再次靜下來,隻有辦公桌上還開著一盞燈,桌上堆滿了文件,這些病例上都寫著同一個名字——夏圓圓
這些本是我為這段友誼付出的證明,如今卻成為可笑的道具,無情地嘲笑著小醜的滑稽。
“叮。"
我打開彈出來的信息,瞬間黑了臉。
是還沒來得及拉黑的圓圓發來的一段視頻,十分辣眼。
視頻中,渾身是汗的夏圓圓在男人身上起伏,欲仙欲死之際不忘對鏡頭露出得意的笑容,“老公,柳醫生已經老了,連生育能力都沒有了,她根本不算一個女人。“
殷紅的指甲在男人的胸膛上流連,“而我,卻能為你生個健健康康的孩子。”
“提那黃臉婆幹嘛?”緊接著,視頻裏傳出了阿恒的聲音,“寶貝兒,動作輕點,小心咱們的孩子。”
視頻在這裏戛然而止,屏幕上倒映出我滿是黑人問號的臉。
懷孕?孩子?
我看著手中摘除子宮的報告,仔細檢查了一遍,那上麵寫的是夏圓圓的名字,沒錯。
難不成報告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