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合母親病重,我整日守在病榻前,半月後她氣色好轉,我上山為她祈福。
陰雨連綿的山路崎嶇難行,到達山頂寺廟後卻被小僧告知雨水衝塌了禪房,正在修繕。
婢女凝月為我撐傘“夫人,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等幾日天好了再來。”
“這幾日您為老夫人操勞,身子弱,萬一染上風寒,老爺要怪罪我了....”
眼看上空烏雲密布,寺廟又不讓進,我還是點了點頭。
應該能趕在暴雨前回家。
凝月一路將馬車趕的飛快,到府後卻無人來迎接。
她惱道“夫人,我就說您平時脾氣太好了吧,現在下人們都敢偷懶了!”
我撫了撫她的手“誒呀,平時大家勞苦,不要怪罪,你先去安置馬車吧!”
凝月不甘心的牽起馬兒,往馬廄走。
今日也甚是奇怪,居然一個婢子都不在。
我提起因爬山而臟汙的裙擺走進府內。
諾大的沈府,空無一人,卻聽後花園裏傳來嬉戲聲。
定是婢子們聚在一起玩耍呢,我悄悄過去,逗她們一下。
我心中這樣想,便悄聲來到了後花園。
卻見一香豔場景,一男一女的綾羅衣裙交織在一起。
上半身全都一絲不掛,女人臉色緋紅,手撐在涼亭欄杆上,昂挺著胸脯。
男人埋在她的胸口,故意挑逗著讓她嬌喘迭迭。
夏日的風吹過也徒留一片黏膩的汗。
男人卻捧著女人的雙峰發出哼叫“玉娘的汗都是香甜的,不像我那夫人,衣服都不肯脫....”
玉娘做起身“難為你家那隻母老虎把你看的那麼緊,都憋壞了吧....”
“今天玉娘我就好好滿足滿足你....”
二人箭在弦上,我卻氣的渾身發抖。
因為此二人,一個是承諾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丈夫沈修合,一個是與我姐妹相稱的大家閨秀程玉藝。
他們口中的母老虎就是我——顧湘荷。
我捏緊手中的發簪,一步步的向他二人靠近。
程玉藝最先發現了我,嚇的將沈修合推開,還用薄紗蓋住自己的身體。
居然還知道羞,真是看不出,程玉藝這有這青樓般的手段,還知道羞。
沈修合回頭,驚恐的看著我“你...你不是去祈福了嗎...”
我壓根不給他二人反應的機會,手執玉簪,狠狠的插進沈修合的胸口。
拔出時,鮮血四濺,沈修合痛苦的倒在地上。
我轉身看向瑟瑟發抖的程玉藝“不是說我母老虎嗎?”
“今日老虎發狂,就咬死你二人!”
“下去做一對亡命鴛鴦吧!”
殺了他們,我自然也是沒有想過獨活。
身後突然傳出一陣響動。
砰的一聲,白玉髓瓷片在我額角炸開。
沈修合吊著最後一口氣,與我同歸於盡。
該死,沒刀了程玉藝,難道...果真是反派死於話多嗎?
可是我才說了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