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那一幕,我焦慮得幾乎要燃起來,急匆匆地衝下樓去。
考慮到薑萌的顏麵,我特地沒有驚動她的母親。
當我看到她坐在黃毛的摩托車上,緊緊依偎在那男人的懷裏,我嘗試以理智的口吻告誡她,高考對她的人生有多麼重要。
然而,薑萌卻笑得那麼燦爛,那麼不顧一切。
“許盛!你這個書呆子,哪知道青春的意義!我隻想要不留遺憾地活過!”
摩托車轟鳴聲如雷鳴般響起,毫不留情地將我撞開。
他們從我身旁飛馳而過,薑萌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最後在我的視線中化作一個微小的點,直至消失。
深夜的寒風將我拉回現實,我搖了搖沉重的頭,試圖清醒。
抬頭望去,我看到了那個黃毛,正吊兒郎當地倚在一輛破舊的摩托車上。
車身已經鏽跡斑斑,擋風板搖搖欲墜。
薑萌在看到他的瞬間,完全忘記了翻牆時磨破的手掌,她像一隻乳燕般撲向那個男人,差點將他撞翻。
兩人緊緊相擁,隨後陷入了深吻。
直到烏鴉淒涼的叫聲響起,才將這對私奔的情侶從夢中喚醒。
我緊握著窗簾,看著那緊緊相依的兩人,心中五味雜陳。
他們竊竊私語,薑萌不時地偷瞄我家的窗戶,甚至我家的方向。
我慌忙躲到簾子後麵,生怕被她發現。
摩托車再次轟鳴,兩人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我撫摸著完好無損的膝蓋,心中湧起一股慶幸。
前世,我為了阻止薑萌,被摩托車撞得膝蓋骨裂,留下了終身的殘疾。
第二天,我忍痛堅持走進考場,卻因為傷勢而發揮失常,隻能勉強考入一個一本大學。
那時,我毫無怨言,甚至慶幸薑萌的母親及時將她追回。
被撞倒的我立即撥打了薑萌母親的電話,整個晚上雞飛狗跳,終於在考試前的最後一刻,強行將薑萌帶進了考場。
我們試圖阻止薑萌追求那份所謂的愛情,但她因此心生不滿,故意在考場上填錯答題卡,最後隻考上了一個二本。
而我,在薑萌母親的哀求下,選擇了與她同校,隻為幫助她母親看著她不再胡鬧。
然而,在我心軟的縱容下,這份孽緣再次延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