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寶寶眼神迷離,我媽說是困了的原因。
說話的時候,我的眼睛一直都盯著弟弟手上的那堆衣服,腦子飛速運轉,我應該怎麼拒絕這些衣服還不被弟弟懷疑?
“趁著寶寶沒睡覺,媽你趕緊給他試試衣服。”
“不行!”
我厲聲打斷,麵對弟弟和我媽探究的目光,我硬著頭皮說道:“寶寶的皮膚很嬌弱的,這些衣服都還沒洗怎麼能穿?”
“新衣服有什麼臟的?”弟弟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媽也在一邊附和說我大題小做。
“而且弟弟你這是什麼眼光,這衣服也太醜了!”
我故作嫌棄,提拎起來一件顏色看起來就很舊的衣服說:“不是我說,寶寶身體長得快,這麼多衣服一天一件都穿不過來,你趕緊去退了,知道你喜歡小寶,可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
我打著為他們好的名義繼續說,“怎麼,不想攢錢娶媳婦了?”
好說歹說,我才說服弟弟把衣服“退掉”,並給他轉了幾千塊錢。
“這段時間你給小寶花了不少錢,給你報銷!”
“姐,不用的,我們都是一家人。”
弟弟嘴上說著不用,可收錢的速度比誰都快。
我扯著臉皮笑笑,並沒有現在拆穿弟弟的惡毒心思。
弟弟前後又往家裏拿回不少東西,都是給寶寶的。
每次我都會以讓他省著錢花的借口拒絕,並讓他把東西退掉,即便有些東西是還沒有拆封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是弟弟這個披著羊皮的狼。=,我自然不會拿寶寶的安全冒險。
弟弟也看出了我的警惕,沒在堅持。
我暗自鬆口氣的同時,也在擔憂應該以什麼理由安全的離開這裏。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寶寶的安全。
我不知道弟弟有沒有別的途徑讓寶寶染病,謹慎為上。
第二天,我一早就換好了衣服,趁著我媽做飯的功夫將寶寶抱了出去。
“誒,你抱著孩子幹嘛去?”
我媽火急火燎的追了出來,生怕我把孩子抱走似的。
“體檢啊,正好我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我也想出去散散心。”
“小孩子有什麼可檢查的,你還信不過你媽?”我媽不滿意的嘟囔,連衣服都沒換就跟我出了門。
知道甩不掉她,我默默忍受了我媽的埋怨,路上還說了不少好話才把我媽給哄好。
證據不足,現在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到醫院之後,醫生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我意識到可能是檢查結果不太好。
我借口讓我媽去繳費把她給支開,詢問醫生寶寶總是睡不醒是怎麼回事。
“在寶寶的血液裏檢測到安眠藥的成分。”
醫生推了推眼鏡,語氣嚴肅帶著批評,“長期服用安眠藥對寶寶的腦發育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就算是孩子鬧騰也不能這麼胡鬧!”
我愧疚的看了一眼依舊在沉睡的寶寶,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再三確定寶寶現在並沒有危險之後我才鬆了口氣。
“做母親的要上點心。”
醫生多少也猜出點什麼,在我媽回來之後就轉移了話題,說寶寶沒什麼問題。
我感激的看了醫生一眼,抱著孩子跟我媽離開。
這個家根本不是避風港,而是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