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寂然,明天周末我們去鄉下爺爺家住好不好?」
聽到這話,我猛地睜開雙眼。
看著麵前年輕的父母和年幼的妹妹尚清然,我攥緊了雙手發覺手中的觸感不對勁,我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是一雙肉肉的圓圓的胖乎乎的小手。
這分明是我幼時的身體。
我不停思索著腦海中的記憶。
我記得是八歲的那一年,從爺爺家回來之後,我的身體情況就開始每況愈下。
難道,這一次就是係統綁定的開端?
腦海中如走馬燈一樣走過的上一世不斷浮現,我看著眼前年輕的父母說道。
「好啊。」
父母讓我們早點上床睡覺,明天早些起床出發。
我和尚清然聽話的回了房間。
臨走之前,尚清然掐從著小奶音扯著父母的衣袖撒嬌不想早睡。
七八歲的時候正是討人喜歡的時候,不一會兒尚清然就逗得父母開懷大笑。
我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的溫馨,心裏冷笑了一聲。
原來這麼早的時候,他們就更喜歡尚清然。
我不再看他們,轉身離開回到了房間。
「尚清然,你已經沒有任何用了,死在這個為你打造的豪華療養院裏也是死得其所!」
「不要!不要!好熱!爸爸!媽媽!快救救我!」
我猛地睜開了雙眼,看向窗戶外麵的星星點點。
我又做噩夢了。
尚清然扭曲醜惡的麵容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煙灰衝入我的鼻腔造成的窒息感就好像扔在昨日一般。
那種生命瀕臨垂危四肢卻不聽使喚隻能任人擺布的後怕讓我心有餘悸。
我攥住此時肉肉的小小的雙手
我才又一次確定,我重生了。
我重生到了我八歲的時候。
我抿了抿嘴唇,口中幹澀。
我掀開被子朝著門外走去。
從廚房接完一杯水回房時,發覺父母房間仍然亮著燈。
我從門前經過,一句話卻讓我的腳步定在了原地。
「要不就選清然吧,這孩子從小就機靈嘴甜會來事,把寶押她身上我們贏的機率會更大。」
「但寂然這孩子也好啊,姐姐懂事的早,將來辦事一定穩重又妥當。」
「可惜不能兩個孩子都選,必須得要犧牲一個。」
我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放輕腳步小心離開。
我躺在床上思索著父母的話。
看來,在父母心裏,有一杆不太公平的天平。
而我要做的,就是把這天平上的砝碼全部放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