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包廂,妻子為了她淪落到當酒保的前男友一擲千金。
在場眾人以為我這個軟飯男老公會當場撕破臉,妻子更是直接開口奚落。
“他不過是我們家養的一條狗罷了,沒有資格管我!”
可我隻是淡淡一笑:“既然這麼同情他,不如你們直接舊情複燃吧!”
一年後的競標會上,我輕鬆拿下了項目,卻被前妻堵住。
我微笑的看著她:“隻要你當眾學一聲狗叫,我就答應你!”
結婚紀念日這天,我的妻子讓我去酒吧接她。
看著滿滿一桌子菜,我歎了一口氣,開車出門。
結婚五年,她拿家當旅館,我早就應該習慣。
站在包廂門口,裏麵的交談聲清晰的穿進了我的耳朵。
“薑總,你滿家那上門女婿什麼時候過來啊,一會兒可得讓他多喝兩杯啊!”
“你別說,那軟飯男在你身邊想狗皮膏藥一樣粘了十年,你就不煩嗎?”
“那個陳斌可是愛慘了咱們薑總,要想讓他不舔,那估計要投胎重開了,哈哈哈哈!”
歎了一口氣,我裝作沒有聽見推開了包廂門。
進了包廂,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站在桌前被所有人羞辱的服務生。
他很麵熟,我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找到薑念的位置,我走了過去。
“時間不早了,回家吧!”
旁邊一個穿著流裏流氣的富二代一臉不屑地看著我。
“薑姐,你家這個軟飯男叫你回家呢!哈哈哈哈,不過你現在應該舍不得回去吧,畢竟......”
他對著那個被羞辱的服務生努了努嘴,滿臉的幸災樂禍。
“李坤回來了,你這個鳩占鵲巢的軟飯男可要讓位了!”
李坤,在口中反複咀嚼這兩個字。
我終於想起了他是誰。
李坤,是我妻子薑念的白月光前男友。
是她念念不忘了十年的人。
李坤被薑念的一個富婆好友捏著下巴灌下了一整瓶酒。
他劇烈咳嗽著,眼神卻一直停留在薑念身上。
而薑念隻是一言不發坐在角落,大拇指和中指無意識的摩挲著。
最熟悉她的我又怎麼會不知,這是她焦躁的表現。
是啊,消失了五年的白玉光歸來,她的內心又怎麼會平靜。
我不想讓他們再有交集。
“走,回去吧!”
薑念起身就要離開,被灌得麵色潮紅的李坤踉蹌兩步。
上前,他一把抓住了薑念的手。
“念念,當年是我的錯,你能不能原諒我?”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歡陳斌,隻要你原諒我,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薑念狠狠地甩開了李坤的手。
“別碰我!”
那些富二代再次圍了上來。
“當初為了錢甩了薑念,現在看薑念成了薑家繼承人,這李坤怕是後悔了吧?”
“誰說不是呢,你看他那樣子,這些年都不知道為了錢幹了多少不要臉的事情!”
“有他這樣的前男友,才是薑念最大的恥辱吧!”
嘲笑聲就要將李坤淹沒。
李坤搖搖欲墜的看著薑念,低下頭,脖子上一條銀色的項鏈滑落。
薑念在看到這條項鏈的一瞬間,整個人方寸大亂。
我將薑念變化盡收眼底,心口泛起了細細密密的疼痛感。
如果沒有記錯,李坤脖子上掛著的那個項鏈掛墜,是一枚情侶對戒。
而對戒的另一枚,被薑念好好的保存在書房的保險櫃裏。
“既然你不愛我了,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
李坤抄起一邊空酒瓶對著大理石桌角磕下去,用碎片在手腕上重重一劃。
“李坤,不要!”
薑念滿臉焦急,立刻衝上去死死的捂住了李坤的手腕。
“你瘋了!趕緊去醫院!”
她拉著李坤就要離開。
路過我的時候,頓了一下。
“你先回去,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難為在這種時候,他還能想起我。
“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如果她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還能繼續自我欺騙,她心裏是有我的。
但薑念隻是皺了皺眉頭,滿臉的不耐煩。
“陳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無理取鬧,現在人命關天,不要給我添亂!”
說完她毫不留情的離開。
李坤經過我的身側,給了我一個挑釁的眼神,像是打贏了一場勝仗。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在那些富二代的嘲笑聲中,我狼狽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