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縱容新歡將我剝皮割肉,害我虛弱心悸流產。
隻因我手上戴了他曾送我的玉鐲,引起新歡的嫉妒。
他們不知道,我是個攻略者,我能為他放棄複活機會,也可以隨時更換攻略對象。
愛人變成了垃圾,那我就不要了。
左手被剝去皮膚、割肉刮骨後,我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薛秀竹一腳踩上我鮮血淋漓的手:“元嘉哥哥你看她,好像條狗啊哈哈。”
似乎想聽到我的慘叫聲,她腳下越發用力,雖用扇子捂住半張臉,可眼睛裏卻依然透出興奮的光。
我聽見自己的指骨咯吱作響,疼痛的呻吟就要忍耐不住溢出牙關,我將其轉化成一口血沫,對薛秀竹吐出:“呸!”
這一聲用盡我全身力氣,聽起來中氣十足沒有半點受折磨的樣子,別說薛秀竹,就連在旁看戲的趙元嘉也黑了臉。
我恨恨地盯著這個男人,我的好丈夫。
來到這個世界後,角色為宮女的我迅速鎖定自己的攻略對象,彼時尚且年幼的陰翳小皇子,趙元嘉。
我用了十幾年的陪伴,焐熱他一顆冰冷的心,用行動告訴他我會永遠忠誠於他,即使他一無所有也有人愛他。
被封為王爺之後,趙元嘉力排眾議娶我為妻,發誓此後隻我一位妻子,絕不納妾,永遠不會辜負我。
纏綿一夜後,係統問我攻略完成,是否要脫離,回到原世界複活。
我拒絕了,原世界的我被重男輕女的家人賣給暴力狂,千辛萬苦逃出來後卻被卡車撞死。那樣的世界,沒有回去的價值。
我相信趙元嘉的愛意不是作假,我相信從小講信用的他能說到做到。
事實證明,我錯得離譜。
婚後三年,我們的確錦瑟和諧,是世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可薛家受寵的小女兒和好友玩鬧時,從茶樓上跳下,正巧撞進路過的趙元嘉懷中。
隻一次,就撞入了趙元嘉心懷。
趙元嘉對我的厭棄是溫水煮青蛙式的。
一開始,為了陪薛秀竹,他隻是冷落我,那時我覺得還可以挽回,數次去找他,卻被當作打擾兩人的好事,一通訓斥;
我依他的話“懂事”後,薛秀竹發現我好拿捏,狗仗人勢,刁難我的手段從背後轉到台麵,言語上的辱罵進化到行為上的打罵;
到今天我已決心放棄挽回趙元嘉,麵對他和薛秀竹秀恩愛毫無反應,薛秀竹便鬧著說我仗著曾經的寵愛蔑視她。
可笑,她口中曾經的寵愛,不過是趙元嘉小時候送我的一個劣質玉鐲罷了。
趙元嘉看不得新歡受委屈,命我拿下鐲子。在我無所謂地做出取鐲子動作、卻表示太小了取不下後,趙元嘉勃然大怒,命人把我左手和胳膊上的皮扒了。
我想抗拒,但長達數月的苛待讓我的身體已經處於虛弱狀態,被下人架住後我隻求了趙元嘉一句,他不看我,我便不再開口。
這個時代沒有麻藥,下人為了討好薛秀竹,刻意使我疼痛,可扒皮後手鐲依舊拿不下來,薛秀竹便親手削了我的皮肉,取下鐲子揣在自己懷裏。
感受著身下一陣溫熱,我朝趙元嘉露出猙獰的笑容:“相公,告訴你一件事,三個月前的那一次後,我懷孕了,你要有孩子了。”
趙元嘉表情一怔。
三個月前他還在對我冷暴力,我纏他纏得不行了,他才把我按在床上粗暴對待了一遍。
沒想到就是那一次,三年來沒有身孕的我懷上了。
我身下的血跡逐漸擴大,趙元嘉的表情從訝異變成惶然。
我輕聲笑了笑:“嗯,現在又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