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剛關上的一瞬間,白敬州的手忽的一鬆。
我低頭輕笑了一聲,多幼稚的手段。
白敬州睜開眼睛“他就是你丈夫?”
我雙手環抱“是啊,怎麼了?”
“嗬,不得不說,他跟我長的還挺像!”
真是佩服白敬州這自戀的想法,什麼叫跟他像?
明明是我的眼光和審美一直沒有變。
隻要他是陽光帥氣,皮膚白皙的男人,就算是叫李時針我也喜歡。
白敬州自以為是以為我還沒有忘記他。
我替他拿好拖鞋,放在床邊“既然白先生沒有醉,那我就先走了。”
起身後,我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身體被人從背後緊緊抱住,白敬州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我脖間“阿萱,你真的要對我這麼生疏嗎?”
我心軟了,掰開了他禁錮住我的手。
“敬州,已經過去十年了....”
“我累了,明天還要上班.....”
白敬州鬆開了我,衝我微笑“好的阿萱,我們來日方長....”
打開房門,付時安沒有我想象中的等在門口。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我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有接。
最後我隻能自己打車回家。
到家以後,發現付時安並沒有回家。
他應該去了醫院,孩子在醫院需要陪伴,我能理解他。
這幾天早上,我一直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白敬州回來後,我就特別忙。
每日我都會定時給付時安發消息,然後開車去上班。
今天是簽合同的日子,隻要能把合同簽訂下來,兒子的手術費就能一次性補齊。
醫院也能盡快給兒子安排手術。
來到工位以後,發現桌上擺著一大束鮮花,上麵的賀卡是白敬州的落筆。
他約我今晚一起吃飯。
換上鮮花下的禮服,我挎著包,帶著合同趕往飯店。
白敬州點的都是我愛吃的菜,可是我卻無心飲食。
“敬州,這份合同你先簽了吧,你再不簽,王經理要為難我了~”我語氣軟軟。
為了這個合同,我跟他磨了很久,細節方麵改了又改,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白敬州接過合同,看了兩眼以後,扔在一邊。
他托著下巴,眼睛眯眯的看著我“阿萱,你就這麼缺錢嗎?”
“說實話,你們公司的方案我壓根看不上,如果不是你,我不會選擇你們公司!”
合同是我擬的,麵對他的羞辱,我隻好笑笑不說話。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阿萱,隻要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我眼睛一亮“真的嗎?多少錢都可以?”
白敬州輕蔑一笑“當然,多少都可以。”
可是我已經不想跟他在一起了,這句話我沒有說出口。
如果說出口,想簽合同恐怕沒有希望了。
我推了推麵前的合同“敬州,你不是說來日方長麼?咱先簽了合同再說唄?”
其實我已經不敢想象我現在語氣有多諂媚,原本的我不是這樣。
但白敬州很吃這一套,他爽快的打開合同,簽上名字。
心裏的一顆大石頭落地,我心情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