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死在了一場意外車禍,一輛大貨車撞過來,爸媽當場斃命,肇事司機逃逸。
辦完喪禮的晚上,妻子端過來一杯水給我。
我接過水喝了,坐在沙發上抱著她的腰,“從此以後我隻有你了。”
妻子把我的手指從她的腰上一個個掰開,笑起來,笑聲回蕩在空曠的別墅裏。
“葉天宇別太傷心了,很快你就能和你父母團聚了!”
我突然感到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我不可置信地望著一臉笑得癲狂的妻子。
視線漸漸模糊,別墅大門傳來吱呀一聲,門外站著一個身形消瘦滿臉滄桑的男人。
“不言,你來了。”
江不言!十二年前的那個小混混!
江不言走過來,摟著我妻子的腰,望向坐在沙發奄奄一息的我:“還沒死呢?”
妻子笑著埋在男人的懷裏,討好地說:“快了。”
我眼神死死盯著江不言。
我伸手想要抓住妻子的裙擺,被她一臉嫌惡的躲開。
她說出的每一個字冰冰冷冷地刺進我的五臟六腑,比毒藥滲入還要痛疼。
“當初你爸媽給我們家施壓,我是被迫嫁給你的,你爸媽,拆散鴛鴦死有餘辜!
我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感覺到無比惡心,我受夠了這個葉家少奶奶的身份。隻有你們死,才能成全我跟不言的愛情。
你不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迫嫁給你!”
江不言彎下腰,以一個勝利者的身份附耳對我說道:“葉總,你父母死得慘烈啊,鮮血糊了我一臉。十二年前你拿著100萬逼迫我離開喬雅的時候,可否想到有這樣一天,你趴著我站著,以後我睡著你的老婆,繼承你所有的家產。”
我冷笑著:“看來這十二年你過得並不好,100萬這麼快就花光了。”
江不言一腳踹過來,我掙紮著半跪在地上。
身體每一寸都泛著痛,在妻子怨恨的目光裏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再醒來時,我跟餘喬雅坐在車子的後座。
“天宇哥哥,天宇哥哥?”
我怔怔地看著麵前這張俏麗活潑的臉,突然意識到,我重生了,回到了十二年前。
這年,餘喬雅18歲,正在上高三。這一年我在京北讀大學,就是因為餘喬雅的一句玩笑話[半年後想要跟我上同一個大學],我便每個周末都跑回來給她補習。
見我發呆不說話,餘喬雅拍了拍我的肩膀,試探地問道:“天宇哥哥你是不是生氣了?”